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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美味娘子》524龍陽之癖(4更求月票)

  夏月初說的時候本來就已經再三小心了,但是沒想到封七還是惱了,而且還是直接丟下馬車和車裡的兩個人,自己氣哼哼地走了。

  「封七……」夏月初探出身子想要下車去追,但是封七的腳程哪裡是她追得上的,車還沒下就看不見人影兒了。

  再加上車裡還有個特意打扮過的薑瑞禾,夏月初可不敢把她一個人丟在鬧市街頭的馬車上。

  封七功夫好肯定不會出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回家,因為夏月初和薑瑞禾兩個人都不會趕車。

  兩個人在車廂裡面面相覷了半天,夏月初攔住了想要下去僱人來趕車的薑瑞禾,覺得還是自己這長相比較安全。

  夏月初在街邊找了好幾個車夫都不肯,人家都是有自己的馬車的,幫別人去趕車還要找地方寄存馬車,送去之後還要走回來,不夠麻煩的。

  不過這種小事都好解決,夏月初給車夫出了雙倍的價錢,又在旁邊找了家酒樓,此時不是飯點兒,酒樓裡幾乎沒有客人,夏月初給了夥計十文錢,說好將馬車寄存在酒樓的後院。

  車夫這才跟著夏月初過去,上了馬車才想起來問去哪兒。

  「去上、去銀杏衚衕。
」夏月初本來想說去上膳堂,但是想到自己酒樓開張也沒幾天,估計人家車夫連聽都沒挺說過呢!

  這麼一想倒還有些傷感,要知道在東海府,隻要一說起來初味軒,街上哪個車夫轎夫會不知道?

  但是沒想到,車夫一聽銀杏衚衕,立刻問:「您這是要去上膳堂?

  「您知道上膳堂?
」夏月初驚訝地問,「這酒樓不是剛開張麽?

  「哎呦,您還不知道呢?
上膳堂開業那天,咱們保定府的大能們全去了,嘖嘖,要不說,這魏爺的面子就是大。
我聽人說,上一回這些人全到齊了,還是頭兩年慶王設宴請客的時候……呸,瞧我這張嘴,這是說什麼呢!

  「這有什麼的,咱們又不是官府的人,我是外地過來的,不知道這些個事兒,聽您說說路上倒也解悶兒。

  「嘿,其實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兒,保定府這些過往,也是有不少人知道的,隻不過如今到底是換了天,還是避諱些好。

  「瞧您這謹慎勁兒,我又不想聽慶王的事兒,我是讓您說說這上膳堂的事兒。

  「哦哦,這個啊!
」車夫笑著說,「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多少,都是聽人說的,能把這些人都聚到一起,可想而知,這背後是多大的勢力,所以大家都說,銀杏衚衕怕是要成為保定府第四大惹不得了。

  「第四大惹不得?
那頭三個是什麼?
」夏月初好奇地問。

  「這個您都不知道,那我可要好好跟您說說。
」一說起這個,車夫頓時就來勁兒了,「咱們保定府的第一惹不得,便是雙安大街的榮寶齋惹不得。

  那榮寶齋背後可是有大人物坐鎮的,別說是咱們平民百姓,就算是魏爺那樣的人物,對上榮寶齋那也得掂量掂量。

  第二個惹不得便是周家夫人惹不得,咱們保定府的周逸秋周大老爺,那寵妻可是寵出名的,聽人說因為伺候不周,周家夫人身邊的丫鬟都不知被打死幾個了。

  前兩年有一回,周家夫人去逛街,在一家店裡被掌櫃的頂撞了,結果不出三日,那家店鋪就關門歇業了,後來連老闆都隻能遠走他鄉去討生活,不敢繼續留在保定府了。

  而這第三個惹不得,便是簡家的孫少爺惹不得。

  簡德保簡家您該聽說過吧?
簡家的孫少爺,八代嫡傳的一根兒獨苗,金貴得那可真是……嘖嘖,全家上下都把他當眼珠子一樣疼。

  誰惹了這個小祖宗,就等於惹了整個簡家,可是絕對碰不得的……

  如今街上都在說,這上膳堂其實就是魏爺私生子開的,所以是魏爺在後頭罩著。

  您想想看,魏爺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才尋回來的私生子,心裡肯定覺得虧欠,自然要使勁兒想辦法彌補,誰這個時候敢去惹事兒,那還不如去捅個馬蜂窩死得更痛快些呢!

  車夫說得起勁兒,夏月初也當個樂呵聽。

  聽到最後一個簡直快要笑死了,沒想到還真有人不少人懷疑薛壯是魏爺的私生子。

  說這話趕路就是快,四大惹不起講完之後,馬車也穩穩噹噹地停在了銀杏衚衕口。

  夏月初下車之後,先問門口的小廝:「封七可回來了?

  小廝剛才看到是個陌生的車夫已經有些奇怪了,這會兒聽到夏月初問,越發驚訝道:「封掌櫃不是跟娘子一起出去的麽?
怎的沒一起回來麽?

  夏月初搖搖頭道:「他有別的事兒去辦了。

  她本來還想說若是封七回來,便去給她傳個話。

  後來一想,以封七的身手,若是不想被人知道,隨便從什麼地方翻個牆就進來了,小廝也未必看得見。

  夏月初回房衣裳還沒換好,得了消息的薛壯就跑過來了。

  「怎麼樣?

  夏月初露出個一言難盡的表情,猶豫片刻道:「我覺得那個周逸秋的確是不好女色……但是……似乎是有龍陽之癖……」

  「真的?
」薛壯聞言大為吃驚,倒不是吃驚於龍陽之癖,這個他以前在軍中也沒少聽說過。

  但是周逸秋?
這個外頭公認的寵妻狂魔好男風?

  不得不說,這個消息一下子有點兒超出了薛壯的接受度。

  「月初,我不是質疑你的判斷,不過你能不能跟我詳細說說,你究竟是怎麼得出的這個結論的?

  「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他的眼神。
」夏月初嘆氣道,「他看瑞禾的眼神裡沒有慾望,但是看著封七的時候,眼睛裡簡直像是要噴出火來。
但是他隱藏得很好,那個眼神我也是無意中捕捉到的,甚至都有點兒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薛壯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說,拋開最開始的驚詫仔細想來,這似乎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隻是周逸秋太過老謀深算,這麼多年竟然藏得這樣深,從來都沒有被人發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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