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昀昊完全想不到是這樣的情況,當初江斯延不願意多說,他還以為薑奶奶年紀大了,出了什麽意外,結果竟然是這樣。
牧川凜自然也沒有想到,他拍了拍江斯延的肩膀,算是安慰。
“幕後的人找到了?
”
江斯延緩緩搖了搖頭,“沒有,我遇到他的時候,他也想除掉我,所以說了背後有人讓他這麽做。
後來,我抓住了他,把他移交給警方,他卻改了口,說是自己見到錢財,起了貪婪的心,失手殺死了薑奶奶。
”
牧川凜擰眉,“這人為什麽撒謊,他在害怕什麽?
”
鄭昀昊難得正經起來,“肯定是有什麽代價,是比他背上人命的代價更大,所以他才這麽維護背後的人。
警方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
江斯延搖了搖頭,“這個人之前犯了罪,剛出獄,沒什麽社交,銀行卡也沒有,現在警方還在調查。
”
病房裡再次陷入了沉默,眾人一時之間都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鄭昀昊看著江斯延還在一口一口地喝酒,急忙說道,“你別喝醉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說明背後的人還沒抓到,你現在一個人很危險,你要時刻保持清醒!
”
牧川凜也搶走了他手中的紅酒,“阿昊說的有道理。
”
江斯延依靠著窗台的位置,有些煩躁地扯掉了領帶,雙手搭在窗戶的兩側,眉心緊蹙,帶著懊悔,“是我的問題,如果不是我,也不會……”
“阿延。
”
牧川凜打斷了他的話,“現在這個結果,誰也不想,我們要做的,就是早點把幕後的人抓出來,告慰薑奶奶的在天之靈。
”
鄭昀昊連連點頭,“這個幕後的人知道你出差,甚至還大費周章地跑去那麽偏遠的地方去除掉你,阿延,其中肯定有問題,你現在肯定不能自亂陣腳。
”
江斯延點了點頭,語氣有些疲憊,“我知道。
”
這時,白一冉推開房門進來了,一聞到酒味立刻衝著鄭昀昊嚷嚷,“鄭昀昊,你給我喝酒了!
”
“沒有沒有,都是他們喝,我一點都沒喝!
”
牧川凜跟著解釋,“他確實沒喝,都沒準備他的杯子。
”
白一冉這才相信了,提著夜宵進來,“也不說他們在這兒,我就多買點了。
”
牧川凜搖頭,“沒事,你們吃,我和阿延先走了。
”
白一冉頭也沒擡,“她搬到雲湖小區8棟2302室。
”
江斯延腳步一頓,“謝謝。
”
等到他們走遠了,鄭昀昊才開口,“是薑玖的新住處?
”
白一冉點頭,“省得他們一個不說,一個不問,沒一個省心的。
”
鄭昀昊長歎一口氣,“隻怕這一次,有點難。
”
“難什麽,我哥的事情不難?
”
鄭昀昊有些語塞,“這、這……”
“說吧,他們到底怎麽回事?
”
鄭昀昊把剛才江斯延的話說了,白一冉瞬間脊背發涼,眼淚一下子就上來了,“這幫畜生怎麽敢!
”
“老婆,別激動,別激動,阿延他們也在調查。
”
白一冉還是哭,“這些狗雜種,怎麽能乾出這樣的事情來!
”
白一冉甚至都不敢想,江斯延說的那個畫面。
江斯延肯定知道薑奶奶對薑玖意味著什麽,結果卻連最後一面都沒給她見到,那是怎樣的慘烈才不敢給薑玖看見,寧願一輩子都記恨著他?
白一冉罵罵咧咧了一晚上,鄭昀昊隻能哄著,到最後實在擔心好不容易才養胎結束的白一冉,才說道,“老婆,別罵了,胎教不是很好。
”
“胎教,你這個時候還想著胎教!
”
鄭昀昊被罵了也不敢頂嘴,隻能繼續安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