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第890章 乖孫,你是在安慰祖父?
第890章 乖孫,你是在安慰祖父?
一輩子守護東樞江山的張老將軍用生命的最後時刻為孫子們尋求庇護,細細交代,拳拳叮囑,所托之人文書勉沒有什麽不答應的,跪著往後挪了一步,鄭重磕頭,“叔, 我都記下了,有我在一日必會護著張家一日。
”
“兩個侄子就是我文書勉的半個兒子,叔當年是如何教我、護我,我便會怎麽教他們,護著他們,必不負叔所托。
”
老將軍想要伸手扶起他, 但已經力不從心, “起來,坐下。
”
文書勉起身後老將軍就讓外面的人進來, 對張振文和張振銘兄弟兩人以及他們妻子說了,“給你們文叔磕三個頭,以後你們文叔說的話就如同我說的話,你們要聽。
”
雖然不知道兩人在屋子裡說了什麽,但兄弟兩個多少都能猜測一二,兩人帶著各自的妻子恭敬的給文書勉磕了三個響頭。
老將軍的目光在滿屋子人的臉上掃過,老夫人、耘陽、張振銘
無限留戀
“哇~~~”
此時皇帝的寢殿內,躺在皇帝身邊的呼呼大睡小修睿忽然攥緊了拳頭,小腿也擡起來又放下, 閉著眼睛嚎啕大哭。
這麽毫無征兆的大哭當即將皇帝嚇醒,以為他要尿尿的皇帝連忙給他把尿, 內侍和乳母也進來了,但小修睿隻是閉眼大哭, 不尿尿也不開飯,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哭的小臉漲紅。
抱著他的皇帝很是擔憂, “他這是怎麽了?
”
乳母膽戰心驚的跪在地上, “回皇上的話,小世子餓了或者要尿都隻是哭,不流淚,許是許是小世子不舒服。
”
這裡是皇帝的寢殿,是龍氣所在的地方,百邪不侵,她不敢說可能是小世子夜驚。
皇帝抱著哄了兩下絲毫沒有作用,小修睿哭的嘶聲力竭,好像極為傷心,額頭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皇帝心疼壞了,沉聲道:“宣太醫。
”
內侍剛出門,有人快步而來,進門口下跪磕頭,“啟稟皇上,張老將軍去了。
”
皇帝心下一沉,抱著小修睿緩緩的坐了下來,小修睿也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靠在他的懷裡繼續哭,皇帝低頭看著他,自顧自的說道:“修睿, 你是不是曉得我們東樞的守護將星回天上去了?
”
小修睿哭的傷心的不行,小身體一抽一抽的,皇帝抱著他哄著,對來人說了,“去禮部尚書府上,命古棋力幫著張家操持老將軍後事。
”
來人很快退下,皇帝這才給小修睿擦了眼淚,“老將軍這一輩子都在守衛東樞,守衛祖父的江山,祖父想留他的,但留不住。
”
“修睿啊,祖父是皇帝,擁有這世間的一切,但祖父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有些人有些事,祖父越是想要留住,越是留不住。
”
也不知道小修睿是不是聽懂了,抽抽噎噎的不哭了,乖巧的靠在他祖父懷裡,抓著他祖父的手指‘啊’了一聲。
“乖孫,你是在安慰祖父?
”
“啊。
”
皇帝也不顧小修睿一身汗津津的,抱著就香了一陣,“怎麽就這麽讓人稀罕?
”
小修睿摸上了皇帝的臉又咿咿哦哦了一陣,皇帝更稀罕了,讓人送來了熱水親自給他擦洗,沒了換的衣裳就命人找來一件他的裡衣給裹上,又親自哄著睡了。
這一夜張家人悲痛不已,皇帝側身躺在床上看著修睿的睡模樣看了一晚,次日一早就在朝堂上宣布了張老將軍離開的消息。
已經得知消息的滿朝文武皆是一臉痛心,皇帝當朝歷數老將軍的功績,說到他最後編寫的兵書時,道:“老將軍到死不忘心系家國,此書朕會命人謄抄,讓將領們都可以看到,原本送回張老夫人手上,以作留念。
”
滿朝文武紛紛下跪,感恩張老將軍。
天亮不久就有不少人前往張府吊唁,文綿綿也是一大早就去了,看著前兩日還和她說話的老人現在已經白布遮面,文綿綿一陣恍惚,感覺老將軍說她毛毛躁躁的話還在耳邊回響。
當披麻戴孝的小子們向她磕頭,她才恍然回神,知道這位睿智的老人是真的走了。
上香磕頭燒紙,等她起身的時候才去看耘陽,耘陽是沒有資格跪在這裡迎接吊唁的客人的,隻能在一旁呆呆的看著。
本以為她難過到不能自己,等她見到人的時候才發現她狀態尚可,耘陽對她說了,“我外祖父不喜歡哭哭啼啼,他說他走的沒有遺憾,希望我們一切都好。
”
文綿綿準備好的那些安慰的話沒了用武之地,“那就要完成張爺爺的願望,打起精神來好好的送他最後一程。
”
耘陽點了頭,和她一起送了文老夫人去陪著張老夫人說話,現在這種時候不能讓張老夫人一個人待著。
隨著日頭升高,百官前往吊唁,報館的人也行動了起來,準備刊印出來的報紙被一張張的發了出去,張老將軍的平生,張老將軍的功績,張老將軍那些鼓舞人心的事跡都刊登了出來,“張老將軍他沒了”
看到報紙的人皆是一臉沉重,也不知道是誰提起還是所有人都想到了一起,百姓們紛紛前往吊唁,就在張府的門外磕頭,有的人還帶著紙錢來,張府的人搬來幾口大鍋擺開,紙錢都在大鍋裡化成了灰
南寰的使臣親眼看著那些百姓自發前來送別一位功績卓著的老將軍,還有不少人掩面而泣,南寰的使臣很是感慨,“聽聞那張老將軍最後幾日還強撐著身體將所知的兵法都編寫成了兵書,親自進宮獻給了東樞的皇帝。
”
“有這樣的老將軍是東樞的福氣啊。
”
周圍幾人紛紛點頭讚同,有使臣面色凝重,“東樞這二三十年來壯大的十分迅速,我一直以為是因文書勉這個戰神的緣故,現在看來又不隻是這一個原因。
”
“若是東樞的武將都是如此,委實可怕啊。
”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使臣扭頭對幾人悄聲說了,“我打聽到的消息,那文書勉就是這張老將軍一手教出來的。
”
幾人一聽面色更沉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