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你老婆活了千年》第962章 難道,江奕和老爺子有關
第962章 難道,江奕和老爺子有關
葉禦夜擡眸看他,她似乎聽見了他的那番話,無奈地笑了:“傻孩子。
”
她早就已經過習慣了。
可他呢。
對她而言,他還隻是個孩子。
江奕抿直了唇,他其實不喜歡他那句話,他明明已經長大了,已經不小了,為什麽他還是將他當做孩子。
明明……
江奕眸底黯然。
這一局,葉禦夜有些意外地擡眸,和他的視線相對視,卻見男子唇角輕噙起一絲淡笑:“承讓了。
”
江奕贏了。
葉禦夜看著江奕唇角勾起的一絲弧度,微眯了眯眼,將棋盤上的黑棋收進了棋罐裡:“也隻有能和你下下棋了。
”
江奕收了最後的白棋,棋子被他撚在手中,輕輕地摩挲著,他要怎麽告訴他,為了能和他下棋,自己學了多久。
樹下。
一盤棋。
對面坐著兩個人。
一位身著淡青衣,容顏清冷俊秀,好似眉目如畫,手裡撚著白棋,遲疑了片刻,才將棋落下。
而他對面坐著的那個人,長得很年輕,似乎隻有十七八歲左右,容顏堪稱俊美精緻,胳膊肘抵在膝蓋上,細長白皙的手指慵懶地抵在眼尾處,低眸看著棋盤上的局勢。
俊秀男子見少年落下棋,忽然緩緩問道:“江兄,我能問問你為何喜歡執黑棋?
”
“黑棋,”少年漫不經心地從罐子裡摸出一枚黑棋,摩挲了一會,在白棋的旁邊落下,道,“
如若這黑白棋能分別他人,那麽這黑棋便是我。
”
俊秀男子微怔了一會,隨後他搖頭道:“可我覺得江兄適合白棋。
”
“適合麽。
”少年一笑,“那是你沒有見過真正的我,弑神弑佛,老爺子早就容不下我了。
”
“老爺子?
”
俊秀男子一怔,擡眸不解地看他,就連手中執的棋也忘了下。
少年笑了笑不語,示意讓他落棋。
俊秀男子尷尬一笑,思索了許久後,他才鄭重地將棋落下,擡頭目光落在一處地方,遲疑道:“這孩子是?
”
少年看過去。
門口正站著一位男孩,他身著一襲淡雅的白衣,袖口處是紅色的紋路,如若仔細看,會發現他的衣服和少年的幾乎相似。
半披半束著青絲,兩邊留著稍長的幾縷發絲。
明明年紀尚小。
卻依稀能看到將來的風華。
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眨動,眸底映出樹下那抹身著白衣的身影,好似整個世間唯有他一人。
對上男孩的視線,少年眼裡帶著一絲笑意:“他是我徒弟。
”
俊秀男子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意外道:“沒想到江兄竟然還收了徒弟,今年收的?
自我們上次見面,恐怕已經有三百年了吧。
”
“不是今年,”少年笑了笑,見男孩走了過來,他笑道:“很早了。
”
俊秀男子神色一怔,看向已經走到少年身邊的男孩:“難道他……”
“恩,”少年看著男孩,稚嫩的眉宇間依稀能看見那豐神俊朗的清冷男子,他唇角勾動,含著笑意,“還是曾經那個。
”
“……原來如此,”俊秀男子有些意外,看著那個孩子,還真有點像曾經見到的那個他,怔了怔,隨後笑道,“你找到他了。
”
“找到了……”
葉禦夜睜開了眼,擡頭看向那一輪明月。
鼻息間,似帶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清香。
似是竹香。
她眯了一會眼,從樹下跳下來,朝那瀑布走去,褪去衣物,進入池水中,水面微微蕩起一絲波瀾。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面,她似乎對她的徒弟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
她到底忘記了什麽。
難道她的失憶,是老爺子搞得鬼麽。
為什麽。
她忘什麽不好,偏偏忘記江奕。
唯獨忘記了他。
葉禦夜冒出水面,擡頭看著皎潔的明月,若有所思地眯了一會眼,難道,江奕和老爺子有關?
她忽地笑了:“老爺子啊老爺子,不管他是誰,始終都是我的徒弟,今生今世隻要我還活著,這一點就無法改變。
”
“轟隆隆——”
突如其來的雷聲讓人始料不及。
夜晚的天色,灰蒙蒙一片。
烏雲將那皎潔的明月半掩。
雷聲還在繼續。
掠過閃雷。
池中的葉禦夜不自知地繼續笑道:“與其像是被你擺一道,倒不如說是你氣急敗壞,對他,在你的意料之外,連你也沒想到吧。
”
“轟隆!
”
雷聲遠比之前還要震怒。
葉禦夜收斂了唇角的笑,道:“曾經是棋子也好,其他也好,他總歸是我的人,是我的徒弟,別把主意打在他身上。
”
天際上空的雷聲,就恍若老天爺的震怒。
一下又一下。
起初睡夢中修行中的眾人被驚醒,隨著雷聲越發的響亮,漸漸的,也就慢慢習慣了。
“嘖。
”
葉禦夜走出了池中,松松垮垮地披上一件內衫,慵懶地勾動了幾下唇:“被你擺了一次道,終歸長了記性,不如就拿下次的天命問鼎來換吧。
”
算算時間,也近了。
少年忽視了天雷滾滾,回到了院中。
近日來。
書院弟子對那位葉長老愈發的恭敬,談起他,無不是佩服。
閣樓裡。
青年走到窗,眯了眯眼目光透過窗外,似是在看書院之外。
“他們來了。
”
書院外。
一艘柳葉形的飛船飛馳而來。
而在身後。
還有三艘飛船。
瞧著架勢,似乎來頭不小。
書院有書院的規矩。
他們自然是懂得。
當靠入書院範圍,飛船落入空曠地帶。
從飛船上下來的男子朝下看去,看見山下的小鎮,嘴角一勾,說不出來的嘲諷,還是戲謔:“一直聽聞書院遠離世外,這完全看不出來啊。
”
更多的人朝山下看去。
雲霧蒙蒙。
下面,便是一座小鎮。
“行了,咱們來書院可不是為了看他們過日子的。
”
中年男子冷著臉走過來,哪怕他的氣息有所收斂,但仍然可見他自身的強大。
“是,師父。
”
從飛船上走下來的人對中年男子頷首恭敬一拜。
陸續。
四艘飛船都落入地面。
陸續有人從上面走下來。
一間雅舍裡,門被打開,兩名侍女快步走過來,恭敬地對軟榻上的那名面戴白紗的女子拱手一拜,道:“聖女,我們到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