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靈看著玄武說道:“你別騙我。
”
玄武笑著說:“我怎麽會騙你呐,你這麽聰明,你跟我說說,你怎麽發現黑魚精有問題的?
”
符靈長舒一口氣,“我的收費標準,隻對玄勇說過,涇河龍君的幾個手下在旁邊知道,它既然說不常在江湖走動,連珍珠都賣不出去的魚精,怎麽會知道你能治它的頭痛,而且妖的診費是五萬。
”
玄武歎了口氣,“是啊,我們隻為玄猛治過病,他若是涇河的妖,我可以理解,可惜他不是。
”
符靈看著玄武,“你到底得罪了什麽大妖精,他為什麽總在找你的麻煩。
”
玄武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我隻是想找到他。
”
符靈不解地問,“你一個不入流的小妖,他能折騰出這麽多的事端來,滅你應該很容易啊。
”
“我後面不是還有一個敖天嗎?
他顧忌的是敖天。
”
符靈愣了一下,想起敖天和玄武的身世,知道這背後的大神不是一般級別的,隻好說道:“算了,不去想這些煩心的事情了,你先休息一下,一會我給你做飯。
”
符靈說著起身走到餐桌前,在水果籃中拿出最後一根香蕉,又給自己挑了一個桔子。
符靈回到客廳,坐到玄武身邊把香蕉遞給玄武,自己開始剝桔子。
玄武說道:“我們去洗一下手,然後再開始吃好嗎?
”
“剝完桔子還得洗手,你放心,我不會讓我的手指碰到桔子肉的。
”
玄武看著符靈把桔子剝了一半皮之後,一口咬下去,然後幾口吃完一個桔子,“我真佩服你。
”
符靈嘿嘿一笑,“姐就是個傳說!
”
玄武皺眉說道:“我怎麽能養出你這麽一個又懶又饞的丫頭呐。
”
符靈不高興地說道:“你怎麽能這麽說我!
”
玄武摸了摸符靈的頭,“唉,我是在問我自己。
”
符靈眨了一下眼睛,“你知道嗎?中國的家長都是希望式教育,就是希望把自己的孩子,塑造成自己想要達到,卻沒有達到的樣子。
比如說自己不認識五線譜的媽媽,卻希望孩子成為剛琴家。
”
玄武看著符靈,“你想說什麽?
”
符靈一挑眉,“你看你是一個愛乾淨、愛學習的上進青年,可你卻把我教育成現在這樣,你說是不是在你的潛意識裡,你一直希望成為我這樣的人才?
”
“也許吧!
”玄武站起身,也把符靈拉了起來,“洗水去,看著你的手我難受。
”
“洗就洗唄,你拉我幹嘛!
”符靈邊走邊抱怨道:“你以後不許說我懶,更不能說我饞,很傷自尊的,你要是再這麽說我,我們就隻能絕交了。
”
“是我不好,我以後不說了。
”玄武隨口答應著。
兩個人洗過手之後,符靈對玄武說:“你把那香蕉吃了吧,你現在需要多吃東西。
”
玄武一笑,“你現在真大方了。
”
符靈邪惡地一笑,“那是因為我不愛吃香蕉。
”
符靈看著餐桌上的水果籃說道:“這個籃子看上去挺好看的,扔了有點可惜。
”
玄武看了符靈一眼,“唉,這事兒不怪你,誰讓你什麽都沒見過呢,那藍子是用昆侖山上的細藤條編的,水果放在裡面十天半月的都會跟剛摘下來的一樣新鮮。
”
符靈兩眼放光,“這麽說這東西是個寶貝啊!
那能賣不少錢吧?
”
玄武看著符靈,無奈地說道:“這是白容的東西。
”
符靈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就是問問,他的東西我當然不能給賣了。
”
玄武一笑,“我還以為你會說,送你了,就是你的呢!
”
符靈嘿嘿一笑,“我還沒有那麽無恥,不過,如果有機會,我還是想那麽做的。
”
玄武看著符靈說道:“若是在以前,白容派人給你送來一籃水果,你要用這籃子再裝些別的讓來人帶回去的。
”
符靈一皺眉,“我們也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啊!
”
“上次他送一盤桃子,你可以在那水晶盤中,放上幾個剛出鍋的饅頭,說是你新做出來的,請你師兄嘗嘗,這就是禮尚往來。
”
符靈笑了起來,“我若是放饅頭,你說那白琳琳會不會出門就扔了。
”
玄武一笑,“扔不扔是她的事兒,你還了禮就行了。
”
符靈壞笑著點頭,“我懂了!
”
兩個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門鈴響了起來。
玄武對符靈說道:“胡秀兒來了,我想跟她談談,你回你的房間吧。
”
符靈看著玄武,問道:“用不用叫敖天來?
”
“我們隻是談談,又不是打架,你進去吧。
”玄武說著,走向房門。
玄武打開門,見胡秀兒拎著餐盒站在門外,胡秀兒看了玄武一眼放下餐盒轉身就要走。
玄武趕忙叫住胡秀兒,說道:“秀兒,我們談談吧。
”
胡秀兒停頓了一下,轉身看著玄武,玄武說:“進來坐坐吧。
”
符靈的腦袋從玄武身後探出來,對胡秀兒說道:“進來坐會吧,我不打擾你們。
”
玄武拍了符靈的頭一下,“回去!
”
符靈也不在意,接著對胡秀兒說道:“有些事兒還是說開了好。
”
胡秀兒咬了一下牙,說道:“好!
”
玄武讓開身子,請胡秀兒進門,胡秀兒走到門口時,彎腰拎起了自己帶來的食盒。
符靈見胡秀兒進門,把餐桌上的水果籃拿到客廳的茶幾上,說道:“吃點水果吧。
”符靈說完,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玄武等符靈走了,說道:“謝謝你,幫我這麽多次。
”
胡秀兒低著頭,也不說話。
玄武繼續說道:“當年,你姐姐的事兒,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我從來沒覺得我做得不對。
”
胡秀兒擡起頭,看著玄武,哀怨地說道:“我姐姐已經知道錯了,我們已經躲起來了,你為什麽不能饒恕她。
”
玄武一皺眉,“不是我不饒恕她,而是那些屈死的冤魂,需要安撫。
”
“那些冤魂與你有何關系,可我呢?
你想過我嗎?
我不敢奢望你幫我,可我沒想到你會告訴國師,我們在南山。
”
玄武歎了口氣,說道:“天道不可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