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巴帥不帥?
腹肌有幾塊?
”
見他竟然真的掏出手機來搜那南韓男演員,倪冰硯劇本都不看了,伸長脖子,咽咽口水,故作期待的問他。
要不是覺得擦口水的動作太猥瑣,她甚至還想再發揮一下。
在氣人方面,她一向很有心得。
桑沅抿抿嘴,放下手機,安靜的看著她不說話。
就在她心裡打突,怕桑沅真的生氣的時候,突然,桑沅隔著桌子伸手,一把將她舉了起來。
椅子“砰”的一聲被帶倒,倪冰硯感覺小腿又開始幻痛,忍不住叫了起來:
“喂喂喂!
是你先找事兒好吧?
!
你還好意思生氣!
”
隔著個桌子,再是普通家庭的六人桌,也有八十厘米寬,突然伸手過來把她舉高高,真是出乎意料嚇死個人!
倪冰硯嘴裡抱怨著,卻是十分配合,踩著桌子就撲到了他的懷裡。
不是她看不起桑沅的力氣,畢竟169的個子,再是瘦,體重也在那兒擺著。
“哼!
”
桑沅氣哼哼的哼了一聲,直接把她倆腿盤到腰上,一手托著她屁股,一手去撈桌上的劇本,然後就悶頭上樓。
“喂!
你幹嘛?
”
倪冰硯笑著捶他肩膀。
桑沅故意壞笑著湊到她耳朵邊:“我不介意你再大聲一點!
”
雖然吳慧娟和端木梨避嫌,早早就回了房間,但在客廳裡,到底有些話不太好意思講。
所以兩人乾脆上樓回臥室。
主臥裡外兩間,隔音要好很多。
倪冰硯生怕他搞事,她還要臉,隻得認慫。
“這部電影又沒有親密戲,你這麽激動幹啥?
”
她是個演員,哪怕演女兒國國王,還得跟唐僧搭戲呢!
這種飛醋都吃,到她退休還有好幾十年,怕不是要醋死!
桑沅不理,抱著她上了樓,把劇本放在沙發邊的小茶幾上,才摟著她坐下去。
卻是不好意思在客廳裡摟著她,才想換個地兒。
別看他年紀一大把,卻很是純情,倪冰硯在他面前,經常覺得自己猥瑣不堪。
“好了,要看帥哥,咱倆一起看吧!
說不定看著看著就成了彎男,氣哭你!
”
美人在懷,桑沅心情愉快,很少見的開起了大尺度玩笑。
倪冰硯立刻一巴掌撐著他額頭,身體後仰:
“你這是說的什麽鬼話?
!
還彎男?
!
”
說胡話也要有個限度!
以前有個朋友,被騙著當了同妻,還有了孩子,過得老慘了!
未來老公突然講這種話,擱誰誰不慌?
“你到底是直的還是彎的?
可別害我啊!
”
見她一臉嚴肅,連劇本都不看了,桑沅滿頭黑線,直接氣得不搭理她了。
你跟她開玩笑吧?
她當真。
你跟她來真的吧?
她說她是開玩笑。
女人與貓,果然是世界上最難懂的生物。
哪怕他自詡對倪冰硯已經十分了解,有時候還是猜不到她會說啥。
“咳咳,看劇本看劇本。
”
擔心這種問題,簡直就像擔心自己老了要得癌症一樣。
事情還沒有發生,也沒有跡象,就憑他一句玩笑話,就想東想西,的確沒必要。
倪冰硯很快就說服了自己,桑沅也沒有揪著不放,直接拿起《雛菊》的劇本看了起來。
“我來看看哈,第三本……”
倪冰硯見他面色平靜,趕緊拿起了劇本。
天大地大,工作最大,隻有事業,才是女人最好的伴侶。
哼,至少它不會動不動跟你開玩笑,它要彎了。
結果剛看了個簡介,她就忍不住發抖。
第三部電影,卻是一部恐怖電影。
倪冰硯對這個類型的電影不太感冒,趕緊把它放下。
哪怕它的編劇是維克多·莫迪亞諾,導演是他的老搭檔呂克。
隻要八部電影裡有她更喜歡的,也更看好的,她就絕對不會接這個!
相對其他熱門分類,恐怖電影真的隻能算小眾。
不管從獎項還是票房,甚至隻是從觀眾緣考慮,能不拍,還是別拍的好。
倪冰硯害怕這個,桑沅卻是順手撿起來,看得津津有味。
看的同時,還把她往懷裡摟緊了一些。
不就是個恐怖片的劇本麽?
至於這麽害怕?
倪冰硯沒理他,把第四本拿起來一看,卻是科幻系列電影《星球大戰》第七集,戲份隻能算女三。
這個系列電影,每一部都會有一個不一樣的反派,她這個角色就是那個反派。
說起來演了這麽多年戲,演反派還是很少的。
倪冰硯有點想要挑戰一下自己。
大概是平行世界的原因,這電影和穿越前的那個電影名字一樣,內容、主演與導演卻都不同。
“這個電影有很深的觀眾基礎,很多人都是在它的陪伴下長大的,大投資、豪華陣容,隻要沒有硬傷,就不會遇冷,倒是難得的機會。
可惜很容易被人拿來和本系列其他幾部做對比,萬一表現不好,成了這部電影的敗筆,肯定會遭遇前所未有的網暴。
”
權衡一番,倪冰硯還是把劇本放到了《雛菊》上面,列為備選。
第五部,《黃金島》,一個爆笑冒險故事,演女二。
和現在拍的這部電影類似,擔綱男女主都是很有名的歐美演員,她的存在,除了劇情需要,更大的原因是為了滿足人種的多樣性,防止劇組主創被扣上種族主義的帽子。
簡單看過劇情,不是特別吸引人,那想要出彩,對導演、演員以及後期的要求肯定比較高。
上輩子都不知道這部作品的存在,肯定沒有大爆,再說剛拍了《惹不起的湯姆一家》,她可不想連續接喜劇。
這會讓她被人貼上搞笑女的標簽,影響觀眾對她的印象。
倪冰硯把它和《花木蘭》放到了一起。
“哎,每一部都是大製作,這部黃金島預算都有1.8億美元,這些投資人真有錢啊!
”
“說是這麽多,不可能全是現錢,各種操作有很多……”
桑沅就跟她頭頭是道的說了起來,竟是比她這個內行了解得還多。
“可以啊!
不愧是咱家的金融巨子,什麽騷操作都瞞不住你!
”
“那是!
我好歹投資過《鎮妖塔》,有什麽貓膩,我一清二楚。
”
“快看看第六部。
”
桑沅放下手頭的劇本,替她拿起了下一本。
倪冰硯接過,就覺手感不太對:“這是什麽啊?
也太沉了。
比其他的起碼厚了一半。
讓我看看呢!
”
聽她這麽一說,桑沅也來了興趣,把腦袋擱她頸彎,一臉期待的翻開了第一頁。
最近卷王失業在家,我隻要想到下個月我能按時發稿費,而他沒得工資,就忍不住抖腿,開啟嘴賤模式。
“哎,這個家到底還是得靠我!
”,“我就知道,這個家離了我是根本不行!
”,“你就在家好好歇歇吧!
現在到我出力的時候了!
”……然後他今天跟我說,下周一就要去新公司上班了,那邊催得急,他想多歇幾天都不行。
我一琢磨,上個公司補償一個月工資,下周去上班,也就是說,他九月有雙份工資入帳。
不僅無縫銜接,還提前銜接。
哎~心裡空落落的,碼字都沒激情了。
他現在卷完工作,開始盯著我的健康了,晚上非要拖著我出去跑步。
跑完說他感覺還沒熱身呢,就到家了。
跟我說,明天早上繼續叫我。
我真想給他跪一個,但我知道,他是一個和女朋友約會,都要堅定把女朋友丟在陶然亭,一個人去踢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強種,還是省了這個環節吧,免得他笑我。
他還說,先適應適應,以後帶著我繞著南湖跑,賊刺激。
你們知道成都的南湖有多大嗎?
他說他要抓著我去跑南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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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撥鼠尖叫!
我這人其實挺好的,就是經常忍不住嘴賤,其實也不算特別大的傷害吧~要是有住在附近的讀者,看到一個男的,邊上有個圓潤的黑煤球邊哭邊跑,請不要叫33,務必叫我小李,免得路人誤會我作風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