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詭異世界繼承神位後》第345章 怪談文會
酒樓被私衛堵門,不讓任何閑雜人等進入,有人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得到的回答都是裡面被重要客人包場,今日不對外開放。
百姓們得知後,也隻能心中感慨一聲人與人之間的不同,皇城權財雙全的人太多,出手都相當奢侈。
也有小道消息說是裡面出了什麽變故,什麽客人包場慶祝都是掩人耳目的假象。
此時酒樓二層。
輔國將軍府的少將軍、文安侯、以及其他幾位權貴紛紛到場。
他們圍在一個桌子周圍,而中央桌子上正是一幅畫。
混亂的哀嚎、呢喃、怒罵、求救、呻吟皆由這幅畫中而來。
“二弟,你在嗎?
”輔國少將軍問道。
雜亂的聲音中沒有來自莊宇的回復。
莊閆接著說,“我是莊閆。
”
“別喊了,莊宇說不了話,他舌頭又被打結了,要我說就該直接切了他舌頭,讓他仗著北原城離得遠就胡言亂語說神子是他弟!
”
莊閆皺眉。
“燕己,是你?
”文安侯聽出自己三子的聲音。
“爹!
爹!
快救我!
”那聲音立即高昂,承認自己的身份。
“你放心,我……”文安侯說到一半,就聽到慘叫,好似就來自三子,“怎麽回事!
?
”
“啊!
這群瘋子,他們在撕我的身體,我的手,我的手沒了!
啊啊啊!
我要殺……唔,舌……唔唔唔!
”
無論是慘叫傳達的痛苦,還是那言語裡的內容,都讓畫外眾人聽得毛骨悚然。
“你們敢!
?
”文安侯怒喝。
“呵呵呵呵呵。
”
“為什麽不敢,你們不管我們的死活,我為什麽要管你兒子死活。
”
啪!
文安侯爺臉色鐵青,怒拍桌子。
別看他賜號文安侯,實則身懷內力,這一掌下去桌子顫了顫,似要塌陷。
“啊啊啊啊啊!
”
無數驚恐的尖叫響起。
文安侯爺嚇一跳。
莊閆道:“文安侯稍安勿躁。
”
文安侯也知道自己壞了事,冷著臉點頭。
莊閆對著畫問:“你們發生了什麽?
”
“地動,好大的地動,有人摔碎了。
”從各種混亂的聲音中,分辨出一個說明情況的聲音。
莊閆看向文安侯的手。
文安侯也明白了是什麽情況。
“誰都不可輕易動這幅畫。
”莊閆道。
這時樓梯傳來動靜,走上來幾人。
見來人的面貌,莊閆和文安侯等人齊齊打算行禮。
易楨擺手讓他們不必多禮,走到桌邊對身邊之人客氣道:“麻煩了。
”
莊閆他們見這人黑衣紅穗的打扮便心中了然,是一位夜遊使。
夜遊使走到畫前,剛以靈識查探,一瞬極緻的恐怖降臨又消失,而光是這不到一秒的感受便已經讓他渾身肌肉極度緊繃,甚至錯失了一兩秒的記憶,回神後隻有恍若大夢初醒的茫然,明明有感覺自己做了個非常恐怖的噩夢,但是意識回籠後怎麽都想不起來具體夢到了什麽。
夜遊使定了定神,有那麽一點猶豫要不要繼續下去,隨即想到自己身為夜遊使的責任,本就該處理這世間為惡的詭怪。
易國皇城在夜遊神庇護之內,他不能因懼退讓。
做了決定,夜遊使又一次探知。
這回他更專注,卻沒有再遭遇恐怖,怪談的規則逐漸在他探尋中顯露。
“不是詭物,而是怪談。
”
夜遊使擡頭,向眾人說明。
“能解嗎?
”易楨問。
“被困怪談中的人還沒死,就說明還有解救的機會。
”夜遊使道:“這幅畫名為《聚賢文會》。
”
聚賢文會?
這名字一出,現場眾人神色都有細微變化。
夜遊使當然也發現了,他繼續說:“我來時見這酒樓牌匾上書聚賢樓,說明這隻怪談就出自於此,而怪談的出生一般都有跡可循,可從它們出生源頭找出規則生機。
”
眾人認真聽著。
夜遊使說:“讓酒樓的掌櫃和小二上來和我說一下文會的事。
”
沒多久,酒樓掌櫃和小二就被帶上來。
今天他們都被叫幾回了,來了個大人物就要被叫來問話。
見到易楨和夜遊使,兩人連忙行禮。
不用他們開口詢問,被問話多次的掌櫃和小二紛紛將都能背下的說辭又詳細說了一遍。
聽到前面還好,中間宓八月和宓飛雪的形容出來,夜遊使敏銳的察覺到些不對勁,卻沒有放在心上。
掌櫃和小二把話說完,夜遊使剛想問他們除去今日,之前還有哪些文會,文會上又發生過什麽,好捕捉更多信息。
結果畫裡一道聲音響起,“我們絕對沒有冒犯神子的意思!
隻是兩位殿下低調前來,沒有主動透露身份,定是不想透露,所以才什麽都沒說。
誰想這群白癡欣賞不來神子殿下的作品而出言不遜!
”
“分明……分明是……”反駁的話語很弱,也沒有後續。
畫中世界種種慘狀已經把他們打擊得不成人樣,哪裡還敢說這畫粗糙劣質,連三歲小童子都不如?
“這幅畫是殿下畫的?
”夜遊使這才明白真相。
這隻怪談並非長年累月,經過聚賢樓文會廣為盛傳而出生。
他臉色當即冷下來。
易楨也沒想到如此。
他是剛好和夜遊使在談話,聽人來報城中有怪事發生,皇城多位權貴子息遇害,這才同行來此。
“到了怎麽也不知會一聲。
”易楨笑歎。
文安侯等人一驚,太子這態度分明不打算怪罪那兩位,那這事是不是也不打算管了!
畫裡畫外的聲音可互通,裡面被困的火柴人們也感受到不對,各種求救求饒。
易楨望向夜遊使。
夜遊使的神態已經和之前不同,“我破不了殿下的怪談。
”反正這也是實話。
“這……”文安侯等人把希望寄予易楨。
易楨明了,夜遊使超脫凡人,可以無所謂這些凡俗世故,但是他的身份和責任不允許他任性。
若對畫中人們不管不顧,臣子心寒,傳出去民心也會有失。
關鍵於,他借此表達對宓八月兩位示好也未必能成。
——會阿諛奉承,聽話老實的人多的是,若宓八月要的是這種皇權傀儡,自己也走不到今天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