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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第419章 活該你有媳婦!

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溫輕 2251 2024-05-11 15:44

  晚膳沈嫿是同崔韞一塊用的。

  偌大的澄園,來來往往的婢女小廝,全是影衛偽裝,廚房也就成了擺設,更無廚娘。

  影一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提著酒樓的膳食。

  沈嫿沒什麽胃口,草草用了幾口,就拖著下巴,去看對面的人。

  男子那身華麗紫袍未曾及時換下,她識貨,料子為上好的雲錦,上頭的花紋圖樣全由金絲線縫製。

  不說衣裳,他身上的配飾同樣價格不菲。

  儼然,他壓得住著這種打扮,貴氣逼人的同時,眼眸稍稍一挑,便是勾人的瀲灩。

  狐狸精!

  難怪!
被何鳶看上了!

  沈嫿也就更喜歡他往前的穿著。
透著世家公子的內斂矜貴。

  不同於白日的懶散倦怠,崔韞此刻容色冷清,情緒寡淡。
舉手投足間世家子弟儀態畢顯。

  張揚的穿著,卻不顯違和。

  沈嫿不免微微出神。

  察覺她的視線,崔韞擡眸覷來。

  “在想什麽?

  “在想……你若是穿紅色的衣袍應當也是極好看的。

  崔韞神色如常:“等不及了?

  “什麽?

  她茫然有之,未解其中意。

  “茶不思飯不想,便琢磨著與我成親?

  沈嫿遲鈍須臾。

  “是說喜服嗎?

  她眼兒一彎,唇瓣往上揚:“阿娘生前便將我我的喜服縫製妥善,我一直保存的極好。

  “回頭量量你的尺寸,照著改就成。

  說著,女娘清澈的眼兒一眨,心虛一閃而過。
貓兒般揣著手手:“隻是,當初阿娘以為我嫁的是何儲,你可介意?

  沈淳氏心疼沈嫿。

  眼見著女娘身子骨越來越差,如何舍得她在喜服上費心神?

  女娘私心還是想要穿著沈淳氏留下的喜服上花轎。

  就好似阿娘還在。
能親眼看著她嫁人。

  可如此,勢必委屈了崔韞。

  崔韞著實沒料到,沈嫿會是這個反應。
也是,女娘腦回路一直有異於常人。

  “伯母一針一線是給姑爺備的。

  “那無疑便是我的,怎會介懷?

  “隻不過宮中局勢恐有變動,衡州的事料理妥當,保不齊還有不少事等處理。

  “你手下也有繡紡。
總得等一切塵埃落定,才能安心操辦婚事。

  崔韞安撫:“莫急。

  沈嫿正要感動崔韞的體貼,後知後覺地擡頭,撞進崔韞氣定神閑的目光中。

  “我前頭分明隻是說讓你穿紅色的衣袍。
並無他意,你在誤導我。

  顯得她多恨嫁那般。

  “我若是不成親,阿兄是願意養我一輩子的。

  “是麽?
我曲解了?

  “自然。

  崔韞視線一寸一寸暗下來:“你不急?

  她當即一字一字道。

  “不!
急!

  “倒是為難,可我挺急的。

  沈嫿冷豔高貴斜著眼看他。

  “且把心思收收。

  她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翹,小人得治的趾高氣揚。

  “你急也是人之常情。

  崔韞沒在逗她,免得女娘炸毛。

  沈嫿難得溫順的取過白瓷碗,刻意又緩慢的舀湯。
在遞到崔韞眼皮底下。

  崔韞嗓音寡淡而冷清。

  “有事求我?

  沈嫿看了眼徹底暗下來的天色:“小七手中有幾種毒粉。

  “我想出門一趟。

  崔韞執著白玉杓,慢條斯理的攪動著碗裡的湯,瓷器間相互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響。

  “改日我得去何府,提前探探路也是好的。

  這便是應了。

  說著,他又將碗送回去。

  “不燙了,喝罷。

  沈嫿:!

  活該你有媳婦!

  ————

  何府。

  知州夫人正留在何鳶屋內。
母女二人說著體己話。

  鮮美的魚湯剛呈上,何鳶頓覺腥味,捂住口鼻,一陣反嘔。

  知州夫人正心焦,可見她這般,傳大夫的話哽在喉嚨處,她看了眼屋內伺候的仆人。

  “都下去!

  何鳶不明所以,忙道:“將魚也撤下去。

  “是。

  很快,屋內隻剩下兩人時,知州夫人定定的看著她。
忽而一拍桌面。

  何鳶嚇得一抖。

  “阿娘這是做甚?

  知州夫人壓住怒火,重重點著何鳶的額,咬牙啟齒道:“我怎有你這般不知羞恥的女兒!

  何鳶疼的想躲。
可到底一慌:“阿娘,我——”

  “休要狡辯!

  知州夫人在屋內來回走動,心徹底沉下來,步子愈發的快,最後停在何鳶面前。
擡起手就打,可到底不忍心。

  何鳶嚇得小聲道:“如今我有楊嶼,外頭那個自然會斷的乾乾淨淨。

  知州夫人沉重的閉上眼。

  “你父親若是知曉絕對饒不得你!
我早早就讓你斷了,你翅膀硬了,膽敢陽奉陰違?

  “我會讓人傳大夫過來。

  知州夫人仿若蒼老了數歲:“你若真懷了孽種,是絕對要打掉的。

  這一句話,讓何鳶徹底變了臉色。
癱倒在地,艱難的消化母親所言。

  “我——”

  “這會兒知道怕了?

  府上姨娘有孕,何鳶曾親眼目睹阿娘背著父親,硬生生的喂了落胎藥。

  裙裾下的血涓涓往下流,姨娘疼的在地上打滾。

  她不敢再想,一個哆嗦,抱著知州夫人的腿。

  “阿娘。

  “您幫幫女兒,左右我也是要嫁給楊嶼的,何必屠添冤孽?

  屋簷上,沈嫿聽的目瞪口呆。

  來前,她如何能想到會撞上此等醜事。
再看崔韞不以為然的神情。

  “你可是早就知曉?

  他淡聲:“不知。

  “那為何不惱怒?

  崔韞眸中總算有了些許情緒。
空氣凝滯了一瞬。

  “我若為了不相乾的女娘大動乾戈,你該急眼了。

  沈嫿一聽也是。

  她沒糾結的掏出六個瓶瓶罐罐。

  出門前,小七仔細的交代了。

  紅色那瓶能渾身起疹子,白色那瓶能口惡臭,綠色那瓶能掉發。
黑色那瓶拉肚子。

  時效皆為三日。

  死不了人,可也折磨人。

  沈嫿很苦惱:“我選拿瓶對付這對母女才好?

  她抿了抿唇,看向最後的黃瓶和藍瓶。

  “你可還記得,這兩瓶是何等功效?

  崔韞沉靜的看過去。
他本就過目不忘,自然清楚。

  然,他不曾告知。
隻是用心不在焉的口吻道。

  “既然忘了,左右都帶了,那便一並用了。

  沈嫿沉吟片刻:“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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