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男生 武俠仙俠 這個錦衣衛明明超強卻過分劃水

《這個錦衣衛明明超強卻過分劃水》第169章 品鑒一二

  第169章 品鑒一二

  年關將近,國子監的夫子和學生們自然也到了休假的時候,今日便是年前最後一堂課,羅元鏡作為國子監祭酒,親自下場為學子們講了一段論語。

  學子們聲聲誦讀,抑揚頓挫仿佛高雅之樂,羅夫子讓學子們各抒己見,對他們或是激昂或是衝動的言論,時而點頭讚許,時而搖首歎息。

  正是沉浸在這學海遨遊的舒暢氛圍中之時,忽有一學子匆匆而入,見到羅元鏡不滿的目光掃來,他趕忙站直了身子,收拾了一下略顯淩亂的行頭,這才踏著快步上前。

  “夫子容稟,門外有客求見。
”他雖是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還是吸引了在場諸多學子的注意。

  “何人?
”羅元鏡的眉頭為不可查地一皺,若是尋常人或是官員,來了便來了,何必如此慌張,想必是來者不善。

  “是,是錦衣衛。
”那學子神色略顯慌張地說道。

  嫋嫋讀書聲頓時為之一靜,錦衣衛三字讓在場諸多學子臉色一變,或是凝重,或是驚恐,十多人都將目光投向羅元鏡,等待祭酒大人發話。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恨鐵不成鋼的羅元鏡冷聲訓斥道:“來者是客,縱然是錦衣衛又如何。

  “學生受教。
”一眾學子躬身下拜。

  羅元鏡失望地掃過一眾學子,對那報信的說道:“去請他進來。

  一會之後,眾人屏氣凝神地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人,不是想象中飛魚服繡春刀的錦衣衛,而是他們的同學,楊緻遠。

  “學生見過祭酒大人。
”楊緻遠躬身行禮。

  羅元鏡見到他便是闆著臉斥道:“你怎會在此,莫不是今日的課業已畢。

  國子監學生眾多,老師自然也多,羅夫子不可能也沒辦法去給所有人講課,所以他的堂下隻有十來個學生。

  楊緻遠也是國子監的學生,這時候該是在另一位夫子教導下學習才是,看著他出現在了這裡,本就對這紈絝子觀感極差的羅夫子,更是心中不滿。

  “楊公子此來是為本官引路,望夫子不要責怪才好。

  陸寒江的聲音跟著從後邊傳了過來,他身上披著大襖,手裡捧著暖爐,身後還跟著兩個百戶,懷裡各抱著幾份畫卷。

  羅元鏡見到陸寒江一樣沒有好臉色,他道:“不知陸大人此來何為,老夫正在授課,還請你先稍待片刻。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陛下宴席上老夫子與本官相談甚歡引為知己,如今本官專程上門來拜訪,夫子緣何這般疏遠。

  陸寒江笑了笑就走進了教室裡,都不用等楊緻遠殷勤地上去給他找位子,那些學子們一個個如見到妖魔似的,齊刷刷地向後退去。

  隨意尋了一處位子坐下,陸寒江道:“聽說夫子也擅長書畫之道,本官特地搜羅了幾幅‘白眉’先生的畫作,請夫子品鑒品鑒,看看是真是偽。

  說著,他朝著那兩位百戶眼神示意一下,那二人便大步走進了教室,將懷中的畫作一一展開,鋪在各個案桌之上。

  羅夫子輕哼一聲,似是不以為意,在聽到陸寒江說出“白眉”二字之時,他便知道這人定是來找茬的,可當看到那些畫作的時候,他險些憋不住火氣,怒上心頭。

  “這,就是你收集的,‘白眉’先生的畫作?
”羅夫子隻瞥了一眼便別開臉去,生怕這玩意髒了他的眼睛。

  在場無有人聽不出夫子的氣惱,即便是楊緻遠看過一眼之後,也是臉色發苦,暗道自己又攤上事情了。

  莫要以為紈絝子都是每日聲色犬馬不學無術,要知道楊緻遠在諸多紈絝裡也算是個人物了,要論讀書寫字他恐怕沒什麽拿得出手,可要說這眼光,他一點不比旁人差。

  就例如這書畫,楊緻遠不僅一眼能夠看出畫的真偽好壞,甚至連價格都大緻估算出來,畢竟這玩意對他來說,不單單是送禮獻人情的好東西,還可以在手頭緊的時候當了換銀子,這裡面的門道他自然是清楚地很。

  所以隻瞧了一下,楊緻遠便將陸寒江此行的目的猜的七七八八,大概是要給羅夫子一個難堪了,畢竟這些畫作,連高仿之作都談不上,純粹是侮辱人的。

  不過這心裡苦也就是苦那麽一下,雖說得罪了羅老夫子,將來出仕之後恐怕是前途灰暗,但若是得罪了錦衣衛,還有沒有將來都不知道了。

  心裡權衡了利害,楊緻遠往錦衣衛那靠了靠,擺正了自己的立場,那邊陸寒江也開口問了:“怎麽,大人認為這些畫作皆是偽作?

  “哼。

  羅元鏡冷笑一聲,對陸寒江的發問不作理會,白眉先生就是他自己,別說他要是畫出這等醜作還有沒有臉,便是他的弟子畫出這等丟人現眼的東西,還敢拿出去售賣的話,那逐出師門都是往好了說的。

  “既然老夫子不願評說,不知諸位覺得如何?
”陸寒江一轉話頭,看向了那如臨大敵的眾多學子。

  幾個學子伱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敢接話,還是楊緻遠見狀立刻站了出來,隨手一指其中一副道:“在下鬥膽一言,且看這副《雪梅》,墨筆丹青,如行雲流水繞素箋,展瀚海崇山依舊顏,必是‘白眉’先生所作。

  這純粹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但愣是沒人敢置喙,楊緻遠自顧自地感歎了一番之後,又看向了諸位學子中的一位,問道:“李兄以為如何?

  “啊,這”那被點到名字李姓學子面色一苦,心裡不知道該怎麽把楊緻遠的家人問候了一遍,勉為其難地出來說道:“楊兄說的,楊兄說的”

  萬般為難之下,他又看見兩個錦衣衛百戶面無表情地往那一站,連忙道:“楊兄說的是啊,卻是難得一見的好畫,定是‘白眉’先生所作.”

  此話一出,楊緻遠和兩位百戶大人喜笑顏開,羅夫子臉色黑如鍋底。

  接著,楊緻遠又點了另一個魯姓學子的名字:“魯兄覺得如何?

  “這”

  這魯姓學子一看那李姓學子已經羞地擡不起頭來,便稍微硬氣了些,說道:“此畫筆法稍顯平庸,似,似乎”

  “哦,平庸?
”聞言,陸寒江一挑眉頭,回頭看了他一眼。

  兩人對視一眼,這魯姓學子當即冷汗直流,直接就給跪了:“在下失言在下失言!
不是平庸,而是與眾不同,對!
與眾不同!
在下也認為這是‘白眉’先生親筆所繪.”

  接著,陸寒江又用目光掃過一眾學子,大大小小的聲音都是表示讚同。

  他嘴角一勾,揮了揮道:“既然如此,這些畫就贈予諸位了,既是大師畫作,你們還要好好珍惜才是,本官尚且有事要與羅夫子商談,你們先行退下。

  “學生告退。

  不管有沒有被點到名,這些個學子都是一副如蒙大赦的模樣,拿了畫作還不忘朝羅夫子行了禮,這才快步地離去。

  待學子都退去之後,陸寒江也屏退了其他人,笑著看向那羅老夫子問道:“大人以為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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