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爆更21,你誰呀
這個薛瑩兒剛剛好十八歲,認真一看,還發現她與永安侯夫人長得有三分相似。
剛好左邊小腿有一個紅色的月牙胎記。
眾人驚了,又無語了。
褚從科站在一邊,看著相擁而泣的二人,嘴巴張得大大的,整個人都呆了、傻了。
這個薛侍郎的庶弟的庶女,居然是永安侯府的嫡長女?
耍他麽?
他心心念念的侯門嫡女!
原本是跟他定親的,結果被他退了!
退了!
了!
褚從科立馬雙眼含淚:“瑩兒……”
薛瑩兒翻了一個大白眼,一臉鄙視的:“你誰呀?
別來惡心我!
”
現在葉棠采的心就剩下——哈哈哈哈哈!
快要笑出淚來了!
秦氏和褚妙書姐妹也是驚呆了,秦氏噗嗤一生:“哎喲,快要笑死我了。
”
因著這一件事,永安侯夫人帶著薛瑩兒提前離開。
最後永安侯府又特意去了薛家確認,在薛瑩兒去世的姨娘的遺物中發現了一套小小的舊衣服,正是當年永安侯嫡長女失蹤時穿的那一套。
永安侯夫人哭得不能自己,又找到了當年侍奉過薛瑩兒姨娘的一個老媽子問話。
那個老媽子點頭承認,當年薛瑩兒的姨娘因犯錯被趕到莊子。
當時那姨娘還帶著一歲多的女兒。
結果,她女兒不慎淹死了,這姨娘生怕被薛家知道後會以此為由把她趕出家門。
此時,她巧合地在外面撿到了一個暈倒在地的小姑娘,也是一歲左右,她就把這個姑娘撿了回來,當做薛家的女兒。
那姨娘原本就不受寵,在莊子裡面也沒人多理會她們母女。
那姨娘把孩子藏了藏,過了兩三年,薛家終於想起她們,要接回家。
小孩子長相變化大,又是不受寵的庶女,倒是沒人認出孩子被換掉了,這個孩子就充當成了薛家的孩子。
永安侯府拉著薛瑩兒去滴血認親,結果證明血脈相連,人證物證全都有了,想賴都賴不掉。
這曾經是薛家庶子的庶女的薛瑩兒,搖身一變,成了永安侯府嫡長女。
雖然在京城,這永安侯府也就是那樣,普普通通的貴族,但是薛瑩兒好歹也是一個侯門嫡長女,比起原來什麽庶弟的庶女不知高貴了多少倍。
褚從科和費姨娘知道永安侯府那邊已經認定了薛瑩兒的身份,悔到腸子都青了,整個人都快瘋掉了!
費姨娘更是跑到永安侯府的大門,哭喊著:“瑩兒啊瑩兒,我的好兒媳!
四月份不過是一場誤會,我知道,你還愛著我家從科。
你們本來就是未婚夫妻,是該成親的!
”
接著永安侯府的下人立刻衝出來,拿著大棍子去驅趕,大喝著:“滾滾滾,我們家沒有什麽薛瑩兒,我們家大姑娘名叫袁南瑩!
才不是什麽薛瑩兒!
也沒有跟你們家訂過親,就算訂過親,也是退了的,你們還有臉來!
滾!
”
秦氏和褚妙書知道後,都快要笑出豬叫了!
恨不得他們日日去丟臉才覺得好玩。
但是費姨娘的行為也丟了褚家的臉,費姨娘開鬧的時候,褚伯爺連忙讓人把她給拖回家,關了起來。
褚從科連做夢都想娶一個侯門嫡女,偏偏他看上的那些名門嫡女全都看不上他,現在這個曾經跟他定過親的薛瑩兒,他更不想放手了。
然後他就開始天天寫信,想要寄給薛瑩兒,但人家又怎麽會理他呢,那些惡心的信連一封都沒有進過永安侯府的大門。
自此,褚從科成了家裡的一場大笑話。
葉棠采也因褚從科和費姨娘的事情樂了樂,別怪她心黑愛看人鬧笑話,實在是這對母子太逗趣了。
這日葉棠采和齊敏一起上街散心,這時,遠遠的一陣陣馬蹄聲響起。
葉棠采和齊敏一驚,連忙退到一邊去,隻見兩名衙差模樣的騎著快馬而來,最後在葉棠采對面的一家酒樓停下。
衙差翻身下馬,然後跑到那家酒樓旁的牆壁,往上面帖了一張東西,然後立刻上馬,疾奔而去。
這是皇榜!
百姓們立刻就圍了過去,看著皇榜上所述內容,全都臉色一變,有些還不由低低地罵出聲來。
“稅,怎麽又增加了?
”
“對呀,去年才加重了,今年又來!
”
“還讓不讓我們百姓活了!
”
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因為西南那邊的戰事,軍需短缺,但不論是什麽原因,隻要損害到他們的利益,百姓們就會忍不住抱怨和罵。
葉棠采雙手緊握,居然到了加重征稅的地步了,顯然褚雲攀那邊情況不太好,至少軍需不足!
糧草不足!
這些都是取勝的關鍵!
葉棠采再也無心逛街了,到繡坊買了點繡線,就回家去了,翻出幾本《地志》看了起來。
“姑娘。
”這時慶兒走進來。
“松花巷那間宅子一直無人問津,還是等一些時日吧!
”
“為什麽?
”秋桔正坐在一旁做刺繡,聽著就擡起頭。
慶兒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到底,這間屋子住的是那對狗男女,有些人嫌髒,都不願意買,姑娘當初又不把他們趕出去。
”
葉棠采撇了撇嘴:“趕出去了,哪能讓葉承德看到這出大戲。
”
如果趕了,殷婷娘說不定第一時間就帶著許瑞住到別處了,她就不信,殷婷娘沒有一點私房,到時葉承德就不能感受到殷婷娘帶來的直面打擊了。
“而且,現在誰也不敢拿出一大筆銀子去買這種東西。
”慶兒又說。
秋桔更奇了:“為什麽?
”
慶兒道:“我都找好幾個買家了,但那些人說,的確是想置辦一座宅子,但西北那邊打了兩年仗,現在又到西南,沒完沒了的,國庫早就捉襟見肘。
現在玉安關不知會打到什麽時候,糧草和兵器還沒個著落。
不但稅加重了,外頭都在傳,皇上準備辦個秋菊宴!
”
秋菊宴?
葉棠采狠狠地咬著唇。
設什麽秋菊宴,其實是想叫富商們給錢置辦軍需!
“但這種秋菊宴,去年才為西北設了兩次,這次再設,怕不會起效!
”慶兒說著攤了攤手,“所以,便是富商們有心買房子,這個時間也不敢把多餘的財產露出來。
”
葉棠采卻不是憂心這房子賣不賣的問題,而是憂心軍需問題!
葉棠采就說:“跟祖母那邊說一聲,先擱著,以後再賣。
”
那些東西她拉出來了,但那卻是葉家的,這些東西賣了,這個錢也是還給葉家。
……
朝廷的確想為富商們再設秋菊宴。
禦書房,正宣帝正陰沉著臉坐在龍案後,廖首輔、六部尚書、梁王和太子站在下面。
“加重稅收的皇榜已經貼下去了。
但近兩年因西北戰事損耗太嚴重,不能再加了,否則即民暴而起。
”工部尚書鍾丙說。
“而且……今年蝗災嚴重,怕要失收!
”
一個控制不好,外亂未盡,又要添內亂了!
那便不止雪上加霜的事情。
正宣帝手扶著額頭,手肘撐在楠木龍案之上,隻道:“先辦秋菊宴吧!
”
錢志信黑著臉:“現在那群人,個個都在哭窮,去年已經給不出來了,今年也不會多。
”
正宣帝深深地皺著眉:“總得給朕想個方案出來。
”想著擡起頭:“梁王!
”這個兒子向來腦子轉得快。
梁王輕哼一聲:“沒計!
讓太子想!
”
正宣帝撐著額頭的手一滑,氣得差點摔下來。
太子臉上一僵,他能有什麽計策!
梁王嘲諷地掃了太子和正宣帝一眼,他恨不得弄死這倆!
但想到邊關的是褚雲攀,就說:“還有一計。
”
“你說啊!
”正宣帝快被梁王給氣得跳起來了。
“借糧!
”梁王道。
“借糧?
”太子一怔,接著就是臉色鐵青:“梁王的意思是,難道得向北燕等小國借嗎?
”
“不可!
”正宣帝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老臉陰沉下來。
北燕自來是大齊附屬,被人稱之為又窮又慫,總對著大齊搖尾乞憐。
每年來朝,送一大堆貢品,但大齊為了彰顯大國氣度,所賜的禮都會比貢品還豐富。
但這十幾年來,北燕卻慢慢富饒起來了,自然也越來越作,態度也沒以前恭敬了。
大齊瞧不上北燕,但卻也開始有些忌憚。
“確實是不妥。
”廖首輔說,“那北燕小兒自來附屬於我們大齊,以我們大齊為宗主,如何能向他們求援!
”
“對!
絕對不行!
”太子道,又回頭冷盯著梁王:“簡直丟了我們大齊的臉面。
”
“不是臉面那麽簡單。
”兵部尚書烏峰道,“現在北燕日益壯大,不可同日而語。
”
說著,正宣帝和太子等人滿臉的憤恨,他們從裡到處都是拒絕承認北燕壯大的,但卻沒有打斷烏峰的話。
烏峰繼續道:“若向他們借糧,豈不是向他們示弱?
現在西北戰事才平,西南又起,若我們向北燕借糧,北燕便會以為我們大齊虛弱至此,若他們趁人之危,那我們大齊豈不是陷入夾攻之中?
”
“哼,區區北燕小兒,豈敢犯我泱泱大齊!
”太子怒喝一聲。
他的大齊,怎會受北燕那些慫貨的要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