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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第416章 祈求神明垂憐

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 溫輕 2183 2024-06-29 15:33

  第416章 祈求神明垂憐

  將軍府。

  薑怡醒了,甫一睜眼便是慕又徳的臉,她心下異常,那些滔天壓抑的念頭仿若一張網,死死的將她捆住。

  束縛,收緊,銀絲製成的網帶著尖銳的刺,讓她鮮血淋漓。

  薑怡卻察覺不了疼,她隻是覺著頓頓的麻木和無望。

  “醒了便喝藥吧。
”慕又徳手裡端著藥,苦澀的藥味縈繞一室,摻入骨髓。

  他舀出一杓,對著吹了吹。

  許是病了一回,薑怡渾身無力。
她面色蒼白,額間帶著噩夢卷席的汗。
嗓音從她嘴角溢出。

  “我做了一場夢,夢見皎皎成了大姑娘,同尋常姑娘那般燦爛嬌美,先皇賞的那件鬥篷在她身上絲毫不見小,很是合體。
我站在府上那座登高台上,明明隔得那般遠,卻能看著樓下的她笑的歡快。

  夢中是那般的滿足和暢快。

  “可皎皎突然不見了,就消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要去尋她,於是我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刮在臉上的風都顯得那般刺骨。

  慕又徳一滯,很快仿若未聞,他隻是用最平常不過的語氣道:“張嘴。

  薑怡隻是自顧自道:“可醒之前,這場夢碎了,我隻身又仿若回到未出閣前。
父親兄長說要取消薑慕兩家之間的親事,那時的我答應了,我也同你再無瓜葛,沒有寒哥兒,沒有皎皎,我也就不會這般好似被人一刀又一刀的割著心臟。
落到今日這般處境。

  薑怡支起身子,無視那碗湯藥,眸中隻是無光無神。

  她也不知是怎麽了,這會兒竟笑了出來,可偏偏伴著難克制的眼淚滾落。

  慕又徳不敢再聽她後面的言辭,他倏然起身,大步往外走,臉色如常,碗裡的藥汁跟著他的走動劇烈搖晃著,卻不曾灑出分毫。

  他剛出院子,仍舊是以往的威嚴,他闔眼,而後看向外頭候著的婆子:“看著夫人喝下。

  說著,將藥碗遞過去,這才一步一個腳印一深一淺往外走去,無人知曉,袖下的手青筋暴起,在他控制不住的情況之下狠狠顫抖著。
血管仿若隨時能突破皮膚的禁錮炸開。

  婆子端著藥碗,進了屋子,一見薑怡,就紅了眼眶。

  她撲在床前:“夫人,公子已去尋了,定然會有結果。

  “您萬得保重身子。

  是了,她得養好身子,去尋皎皎,一日尋不到便尋一日,一年尋不到便尋一年,日日月月年年,她尋的起,等得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啞著嗓音出聲:“先前的平安符可還有?

  婆子不明所以,卻很快起身尋來:“有。

  薑怡伸手接過,緊緊捏在手心。

  人啊,在絕望的時候總會乞求神明垂憐。

  ————

  慕家姑娘被調換的事,徹底傳開。

  眾人還沉浸在減免賦稅,壓力減輕的喜悅中,就被這條消息炸的外焦裡嫩。
很快,消息傳遍整個臨安城甚至像是長了腳會飛那搬,傳出城外。

  有心人細細一打聽,便知當年出事之處便是柳州城。

  這廂,

  慕寒生在柳州城細細查探,多日苦尋未果,可所有的消息卻是戛然而止,就好似這個世上再無那對夫妻留下的痕跡。

  慕寒生想過,必不好尋,可從未想過瓔珞帶給他的希望成了空。

  他站在柳州的道路上,耳邊充斥著商販穿透力極強的叫賣聲,眉頭緊鎖。

  身後跟著的慕家軍何嘗不是面面相覷。
卻不得不遵守吩咐先去周邊的面館先用飯。

  慕寒生一日未用膳了,卻絲毫未有餓意,他隻能順著上回來的記憶,隻身去了上回去過的當鋪。

  依舊冷清無人,掌櫃面露苦色手指靈活的打著算盤,聽到腳步聲,他擡頭看向了慕寒生。

  當下瞪大了眼睛,連忙上前:“你就是慕小將軍吧!

  說著,他上下打量一番,也不等慕寒生多言,心下早就認定,他一下子肅然起敬:“我正要尋您呢!

  說著,他扯著嗓音道:“之前賣瓔珞的那婦人不久前又來了。

  在得知臨安的消息後,他就給慕寒生留意著呢!

  這一句話,讓慕寒生怔在原地,一時間忘記了呼吸。

  驚喜來的太快,讓他激動又不敢置信。

  “瞧給你高興的,那婦人穿的破爛,渾身上下都是補丁可見日子不順心,她這回帶著一對金手鐲來典當,說是家中實在難以周轉,粥都喝不起了。

  “你瞧瞧,可是眼下這對鐲子。

  說著,他進了趟裡屋,匆匆取出用棉布包裹的萬分嚴實的鐲子。

  金鐲子精細小巧。

  慕寒生顫抖的結果,指腹去觸手鐲內芯,他摸到一處凹凸不平的印記。

  這是老太太生去金鋪給皎皎打的,特地讓工藝師傅在上頭刻了彎曲的月亮形狀。

  不錯,不錯,不會有錯。

  慕寒生眼裡迸出亮光:“歷來我朝典當物件,當行總要講典當者身份一一登記。
以防不出差錯,先生可否告知那婦人家住何處?

  掌櫃熱情萬分:“這是自然,那婦人是柳州城外鳴羊村的,夫家姓潘。

  慕寒生將身上的銀子全部留下,出了當鋪,翻身上馬,一刻都不敢耽擱。

  掌櫃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陣好笑。

  “等等,欸,銀子給多了!

  鳴羊村是極窮的一座村落,零零散散隻有幾戶人家,野草叢生,周圍全是高山。

  一間破了圍欄的院子,地面凹凸不平,一腳下去,灰塵四起。

  瘦高男人一臉愁容,坐在門檻出,對著不遠處面色蠟黃的婦人憂心忡忡:“你這法子當真可行?
可那是將軍府!
若知道你我夫妻為斂財這是要喪命的。

  婦人一臉刻薄,眼裡全是小心思:“沒膽子的孬種!
榮華富貴都沒福氣享!

  當年,她們在藥鋪,見著帶著半死不活女童的夫妻,愣是找著機會偷了這對鐲子。

  本就心裡有鬼,自然不敢賣?
以至於藏到了今日,可不就是機遇?

  婦人咯咯直笑:“那掌櫃就是個蠢的,逢人便道,將軍府的事,十一年過去了,他記得當年之事,還能記得當年之人樣貌?
顛倒黑白又如何?

  “我家芳姐兒,以後也會是貴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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