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媽在修真界富甲一方》第723章 各有苦衷(三)
好好的約會,又崩了。
有些意外又完全不意外的春冽趕緊上前接過人靠著桌子扶坐下,見怪不怪。
“晷哥,你們又吵架了啊。
我姐沒回來是吧。
”他仔細看眼昏迷的人,小夥子挺俊:“為著個男的吵了?
我姐她見異思遷了?
”
見異思遷還好呢,他也心疼他晷哥。
晷閣主陰沉沉著臉,走到櫃台後頭矮著身不知道擺弄什麽。
春冽再看眼扈琢,覺得不太像他姐喜歡的那一款,靠在櫃台的外邊,左右為難的抓頭。
“晷哥,我姐沒回來吧。
你確定她沒回來吧。
”
他姐神出鬼沒的,他怕呀。
櫃台後頭悶悶一聲嗯。
春冽抓抓腦袋,再抓抓,一閉眼,豁出去了:“晷哥,要不——你別理我姐了。
”
半晌無聲。
春冽盯著櫃台裡側邊沿:“我姐那個脾氣,我不忍心你啊——啊啊啊——”
一顆鬼頭幽幽的升起來,冒出櫃台,下頭沒有身體。
春冽嚇得往後退步,兩手一推櫃台,櫃台紋絲不動。
“晷哥你又來!
你這樣很嚇人的好不好!
”
鬼頭一動不動,嘴唇張合:“春冽,你是她親弟弟。
”
然後落了下去。
春冽氣惱又無奈,還夾雜著感動,又撲到櫃台上:“可是晷哥,她太欺負你了——”
“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她。
”
“你倆太配了,天生一對,誰不讓你們在一起就該天打雷劈啊。
”春冽痛心疾首的捂了捂心臟:“我隻是開個小小的玩笑,考驗一下你而已。
”
“唔。
”
春冽頭疼,你說你好好一個人,現在也是好好一個鬼,怎麽就認準她一個。
但想到他姐的情況,他又覺得自己是個小人。
歎氣:“晷哥,我姐也不願自己脾氣大,你——多體諒體諒她,有什麽,我來,隻要你對我姐好。
”
春絡逃出寶平坊,區區幾十年時間回來復仇,屠殺春家滿門。
春家也是有著金丹修士坐鎮的,春絡能報仇成功她的修為至少也是金丹。
這說明她天賦好嗎?
當然不是。
若春絡天賦高的話,春家為了一個出息的後代不會將他們一房趕盡殺絕。
讓一個資質平常的人幾十年間修為突飛猛進,除了那虛無縹緲的機緣,更能抓住的機會是修煉邪法。
春絡得了一部邪功,修煉起來一日千裡,但後遺症也巨大,修為越高,會越發管控不住自己,性格暴躁隻是個開端,到後期,人會走火入魔變瘋顛。
春絡一開始便知道這功法不對,但那時她孑然一身,心中隻有復仇,隻要大仇得報,當場死去也甘願。
隻是後來她結識了千機閣中代號小鬼的晷閣主,又尋到了春冽,死寂的心複蘇,在兩人支持下開始修身養性。
隻是心性已經被邪功影響非一日之功,難免與兩人衝突。
不知情的人看到隻會覺得春絡霸道狠毒乖張暴戾,但晷閣主和春冽知道她本心並不想。
有情人之間是怎樣春冽並不知道,但他見多了晷閣主對春絡的無理取鬧退讓,不由的內疚。
畢竟他才是春冽真正唯一的親人,他對春絡有責任。
春絡是為他們一家報仇,這本也是他的責任。
與春絡經歷的一切相比,他以前受過的委屈和遭遇不值一提。
同時,他也怕春絡失控得多了把這麽好的姐夫給折騰走。
他想,不如他帶春絡先離開,治好她的隱患,再來找晷閣主。
然後兩人就能和和美美在一起,再生幾個孩子好吧,這個不可能了。
但,留住未來姐夫的心是真的。
可好,他那麽為兩人著想,那麽心疼晷閣主受到的委屈,人家正主根本不當回事還把他當敵人看。
氣死了。
還告訴我姐?
這麽想除掉小舅子嗎?
活該你被欺負。
以後再可憐你我就是狗。
晷閣主弄好入門考試,將扈琢扛去後頭,給他留了紙條,等他醒來,看他能不能從機關屋裡出來便是。
難度很低,但對機關一竅不通的人是不可能堪破的。
出來前頭,見春冽還在,不由嫌棄:“你姐沒回來,你都不擔心的嗎?
”
春冽呵的一聲:“她男人都不擔心我擔心什麽。
”
晷閣主瞪眼,春冽說著好好好就出門去了。
一出去就沒回來。
晷閣主守著店胡思亂想,一會兒想春絡會不會失控做出什麽不好的事來,一會兒想她肯定到哪裡快活去根本不在乎他的心情,將一副癡男心腸虐得千百遍。
扈輕進來時沒心思琢磨老闆,根本沒仔細看他神色便開口說:“小鬼老闆,我又來了。
你這有沒有尋人的靈器法寶之類?
我著急用,價格好商量。
”
急著救人呢,你擡價我也接受。
晷閣主定了定神,暗道自己關心則亂,客人都到了屋裡自己都沒發現。
一看扈輕,是來寶平坊第一天的晚上登門的客人。
那位讓人印象深刻的美魅男子沒有同來。
他掛上一個客套的微笑,點著頭:“這樣的貨品很多,不知你具體需要哪種?
尋人的話是用什麽引頭?
靈力神識血液還是物品?
”
“物品。
”扈輕說道,直接站在櫃台那裡:“越準確越好,也要快。
”
晷閣主略一思索,拿了一盞八角燈:“將物品上的氣息引入,火焰頭可辨別方向。
十裡範圍。
”
扈輕搖頭:“太小了。
要大範圍的,最小也要寶平坊這麽大。
”
總不能拎著燈各個街道去逛吧,而且——
“落入秘境或者高級結界、或者被做了什麽手腳的,那些情況的,有沒有能用的?
”
晷閣主略一思索:“有。
雖然做不到隔著秘境尋找人,但對陣法、符籙以及法術都有很不錯的感應作用。
”他向後去,隨口一句:“你同伴突然不見了?
”
扈輕盯著落下搖晃的百鬼夜行的布簾子,抱怨:“可不是嘛,好好的出門子去,人沒回來。
大男人家家長得那麽好看,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
布簾子一掀,晷閣主笑著出來,捧著一個盒子。
那位男子的容顏,確實容易引禍。
抱怨的話開個頭,扈輕便刹不住了。
“寶平坊治安挺好的。
平白無故在坊裡消失,不正常。
”
晷閣主好脾氣的聽她叨叨,將盒子打開,拿出裡頭一座古樸小人造型來,推給扈輕。
扈輕下意識的去拿:“你說說不就是去賣個油條,誰還能為這個劫他。
我覺得可能是衝著我來的,等被我抓著,看老娘不揭了那歹人的皮。
喲,這是什麽寶貝,還挺重。
”
可不是挺重。
扈輕看著按在自己手上的那隻大手,瓷白,有力。
傻了眼。
這年頭,這地方,買個東西還要被揩油?
與此同時,門外腳步聲進來,停下。
有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