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麽特別的。
”
“隻不過是,有人讓我們意識到,我們的時間很寶貴。
”
“應該用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面。
”
“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動乾戈,十分不智。
”
“為一些面子上的事情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大可不必。
”
“我們有時間,可以去做慈善,為絕望的人帶來希望,為悲傷的人帶來快樂,為貧窮的人帶來財富。
”
“我們還可以努力提高自己的專業水平,爭取創造更好的作品,豐富人們生活的同時,努力成為足以被人記住的,對社會有一定貢獻的正派人。
”
“多做一些具有社會正面意義的事情,給大家的生活帶來正向的引導。
”
“每個人都會有生活痛苦的時候,這種時候,若有一個心態積極的人在前面指引,他也許就會努力克服困難,迎來充滿希望的新生活。
”
“我們之前那樣的意氣之爭,是非常不智,也非常不值的,希望年輕人不要跟我們學。
”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配合極為默契。
直接把之前的默契炒作行為,歸結為“為了面子,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導緻的“意氣之爭”。
若不是知道她倆關系不好,又成天和斯隆待在同一個劇組,怕是以為她倆私底下彩排過。
兩人說嗨了,甚至開始暢想接下來該做些什麽。
“不勞而獲是很可怕的事情,因為這會讓人喪失奮鬥的動力,所以我的想法是,比起直接給人發錢發東西,提供一些福利待遇優渥,對個人人生規劃也有積極意義的崗位,要好得多。
不過我目前並沒有想好該怎麽做,打算再好好計劃一下再行動。
”
有很多人對黑人存在固有的偏見,覺得他們好逸惡勞,莉莉·圖克斯並不這麽認為。
她認為這是因為這個國家並沒有想象中公平。
同一個崗位,膚色不同,需要付出的努力是完全不同的。
這一點,她比誰都感受得清楚。
試想一下,若你拚了命蹦躂才能得到的東西,別人稍微跳起來就能夠著,童年時堅信不疑的童話,在現實面前不堪一擊,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會是什麽心情?
剛開始可能還會憤怒,日子久了,知道憤怒無濟於事,會不會直接擺爛?
反正發達國家嘛,躺平也餓不死,比起努力奮鬥,躺著領救濟金多舒服啊!
相對莉莉·圖克斯的發言,作為白人的蕾·斯隆有不一樣的想法:
“有時候覺得作為公眾人物很煩,總有人對我的私生活感到好奇,生活很不自由,甚至一度抑鬱,現在卻覺得當個名人不是沒有好處。
“有很多事情,我們做起來的確會更容易。
“比如我也不擅長這方面的事,但我可以和有能力的人合作共贏。
“是的,電視機前的你,如果有好的想法,能幫助我成為一個對社會更加有用的人,請務必聯系我。
”
好家夥!
果然相對單純隻是相對,而不是絕對單純。
相信一個在娛樂圈打拚到46歲的人單純,自己恐怕才是真的單純。
一番話不僅夾帶私貨,主動說起自己抑鬱症的事情,還給自己打了個廣告。
什麽都沒做呢?
先白賺一波好名聲。
這還不算……
什麽叫對社會“更加”有用的人?
誇得好委婉哦。
倪冰硯坐在中間,一臉崇拜樣,看起來就是一個崇拜前輩的後輩。
她也不怕被人說狗腿。
因為這兩人出道時間比她早很多,咖位也比她大很多,是妥妥的大前輩,這幅姿態並不丟人,隻顯得她謙遜。
談及這樣正經的話題,哪怕這個節目並不那麽正經,從主持人到觀眾,還是認真傾聽。
有人面露不屑,有人並不相信,但有人也在若有所思。
倪冰硯把自己當個吃瓜群眾,隻等二人握手言和就下班。
結果莉莉·圖克斯一句話,又把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其實那些話,都是倪小姐跟我說的。
剛開始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這種表情……”
一邊說話,她還一邊皺眉擠眼癟嘴,哪怕不說話,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腦海中大大的疑惑——“嗯?
?
?
?
”
這表情也是真的很傳神了。
等節目播出,肯定要被截出來做成表情包。
已經為表情包事業貢獻無數的倪某人相當有經驗。
“我想,什麽鬼?
這世界上原來還真有活的聖母嗎?
”
然後斯隆就忍不住插嘴:“是的!
我們了解過倪小姐的過往之後,發現有人竟然真的能要求自己做到那樣!
”
然後兩人就開始花式吹捧倪冰硯。
說她用言語點醒了她們,讓她們腦子也跟著變得清醒了。
她們說這些的時候,倪冰硯就一直捂著臉不好意思的笑。
私底下說覺得很正經,放到公眾場合說,就感覺好奇怪。
萬萬沒想到,這兩個女人竟然會把這件事說出來。
“嘿!
不要不好意思!
”
“當時我倆都在,你不承認也沒用啊!
”
兩人見她笑,不知不覺也笑了起來,伸手拽住她胳膊,想讓她也發表一下意見。
倪冰硯無奈把手放下,卻是笑得臉都紅了:
“我當時說這些,隻是真的想不通啊!
圖克斯小姐那位前男友,到底有多優秀,值得她那樣啊!
明明有那麽多更有意義的事情可以做,對吧?
就很正常的人類發言,然後現在被她們這麽一說,莫名覺得很羞恥。
”
神一樣的“正常人類發言”!
見她竟然不知道那位引起她倆戰爭的前男友到底是誰,主持人就要給她科普,結果被兩女齊齊攔下。
“時間夠了,我們要下班了,下次再說!
下次再說!
”
說著竟然一人一邊,架著她胳膊,就退場了。
三人離開舞台,還能聽到傑瑞在台上調侃:“哎,我還以為能打探到更多消息,看來目前隻能這樣了,那麽,再見!
”
“我現在隻慶幸,你倆今天沒有裝扮成警察。
”
剛剛的退場方式是早就計劃好的,一下台,兩人就都放開了她。
見她倆私下相處還是有點尷尬,倪冰硯就開了個玩笑。
“嗯?
怎麽了?
”
剛錄完一場節目,主持人又是個愛挖坑的貨,兩人腦子都有點空,有種好想躺下睡一覺的感覺,聽到倪冰硯說話,斯隆小姐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因為那樣肯定會有無良媒體瞎報道,說我在洛杉磯犯法,被警方帶走。
”
見她一本正經的講玩笑話,兩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這個退場方式,想想挺好笑。
哈哈。
”
“等下你有什麽安排,我累了,要回去,你要一起嗎?
”
相對來講,莉莉還能打起精神回應她的笑話,蕾的情緒在錄完節目之後,卻直接降到了一個臨界點,急需好好的休息來調整。
比起自己去坐飛機,然後輾轉回到劇組,當然是跟著她一起走比較舒坦。
而且她私人飛機上面還有廚子,連晚飯都能順帶著解決,倪冰硯自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三人迅速分開,倪冰硯跟著斯隆回到海濱小鎮的時候,已經快要十點。
往日裡這個點兒,家家戶戶都熄燈睡了,今天車子一進小鎮,老遠就聽到一陣歡呼。
有人在彈著吉他唱一首老歌,聲音低沉磁性,十分動聽。
“今天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嗎?
”
倪冰硯撓撓下巴,直接給吳慧娟打了個電話。
可惜電話“嘟嘟嘟”的響了半天,就是沒人接。
昨天帶大侄女出去玩了,和老公輪流抱著二毛毛,累得腳杆打閃閃,碼字碼到兩點還是沒有碼出來,今天繼續補全。
等下我再去碼一章。
爭取睡覺之前發出來。
高中生真不容易啊,也不知道我當年怎麽熬過來的。
大老遠過來一趟,隻能耍三四天就要回去上課了。
河南高考比我們四川好像還要更殘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