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直播間通古今》第97章 滿二道販桌子
許田芯不能亂走,但她進青樓就以借廁所的名義,盡量讓自己的活動圈變大。
許田芯腳步遲遲疑疑,慢慢悠悠,連公共茅房也給大家直播。
一改在現代養成的目不斜視習慣,此時正在四處亂看。
她亂看的多,家人們見到的就多。
直播間裡,相信她們祖孫倆在古代的小姐姐們有些擔心:田芯兒,不要亂溜達,別被哪個喝醉的男人忽然拽進屋裡,大緻看個新鮮勁兒就得了。
這一點倒不用太擔心。
青天白日的,那得喝多少假酒才會看上她。
許田芯對自己的形象有自信。
一頭營養不良劈叉燒焦的黃毛,如若不口服和外敷沒個兩年養不回來。
身材平平,脫掉衣服後長了兩顆痣,就連擠擠也沒有多大,擠擠最多進化成青春痘,不如給擠掉好了。
誰現在要是親她一口更不會香香軟軟,隻會被糊一嘴豬油。
難怪奶奶打擊大,就這般還是為出門奶奶給她特意打扮一番,臉抹油了,頭髮梳好,衣裳換最體面隻有兩個補丁的,而且已經連續吃家裡一個月好東西的情況下才有的效果,沒想到才進城又被看作燒火丫頭。
可想而知,大山叔和她這個身體的爹感情有多深,咬牙非要她嫁給趙家獨子,這可真是豁得出去。
事實上以她目前相貌,別說捕頭的兒子,她連在裡正之子眼中都不是個“女娃”。
最近月餘陸續朝劉靖棟借過三次啟蒙書,劉靖棟眼裡從沒有把她當男女有別的異性,隻當作可以扯幾句皮的大侄女,說大侄女真真是讀書的天選之女。
所以萬一遇到男客,對方不會拽她進房,隻會說:“那丫頭,對,說你呢,給我端盆洗腳水。
”說完隨手扔給她一小塊碎銀。
許田芯一邊扭頭看眼二樓隔斷被紅紗遮擋迷迷蒙蒙的古琴,一邊胡亂想象笑了下。
在下樓時隱隱約約聽到有姑娘們說笑聲從外面傳進來,許田芯深吸口氣,為直播效果拚了,特意裝作拐錯方向去了那裡。
後院廊亭裡,許田芯一臉乖巧小雞樣和十多個姑娘家對視。
直播間家人們也和青樓姑娘們對視:“……”
她們家小助理真是用命在直播。
沒一會兒長廊處傳來,許田芯被兩位粗壯嬤嬤拖拽著解釋的聲音:“我就是想看看她們長得好不好看,我沒偷東西,哎呦,我的鞋要掉了。
”
一炷香過後。
許田芯、許老太、滿桌子站在青樓外面的台階上,面上表情略顯恍恍惚惚。
許田芯摸摸鼻子,雖然很狼狽,直播青樓內部構造也沒怎麽掀起風浪,但是直播姑娘們長什麽樣,她多賴一會兒,點擊收藏亮燈牌評論就以幾倍數量嗖嗖上漲,想必今晚收入起碼會多出半兩銀。
滿桌子表情恍惚瞅向許老太手裡的筐,之前筐裡裝的全是飄輕的套,這一筐賣沒了。
隻拿最便宜的25文一個套舉例,最上等的五花三層豬肉才22文上下,老姐剛剛就等於賣了三百斤豬肉,前後加一起沒超過一個時辰就掙回來幾百斤豬肉錢。
老姐和老鴇子砍價時,聽得她都不敢擡頭,她怕說出那個價格後會被大棒子給轟出來,沒想到一個真敢要一個真敢買。
不但沒被轟出來,那個男管事轉身回來就定下來十個型號,每個型號暫留三十個,加一起買三百個。
二十五文一個是最便宜的,夜光的套批發價賣五十文,綠得發慌那個還單獨多定了三十個中等型號。
“老姐,快數數你掙多少,你和那關禿子怎麽分的啊?
走,咱找個避人的地方”。
說完,滿桌子又拽住許老太胳膊突然笑了起來,怕田芯歲數小聽到不好,和許老太忍不住耳語道:
“艾瑪,笑得我眼淚都要出來了,一天天的和你在一起怎啥新鮮事都能遇到。
那個男管事是不是去旁屋試戴了?
看來這是戴上挺得勁兒啊,我記得他拿走的是小碼。
”
許老太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
你說這些臭老爺們買斤豬肉吃好不好呢,逛樓子買套,青樓不得翻個幾倍掙啊?
備不住開口就是一錢兩錢銀的。
要不說男人們不注重吃穿,為小牛牛可真是舍得花錢,滿腦子就那點事兒,甭管好男人壞男人下面得勁就樂得屁顛的。
說實話,許老太也是有些恍惚的,她萬萬沒想到會這般順利。
回想剛剛進樓裡推銷那一幕,她也沒說啥呀,隻誇了誇製作者關二禿是祖傳百年老中醫。
高端的醫術往往隻需要最樸素的誇讚方式,牛逼,不信去她們十裡八村打聽打聽非常有名。
你管怎麽個有名法呢,黑紅也是紅。
所以不要以為隻有香味隻戴上滑溜得勁兒,這配套給的香味包裡是祖傳秘藥,提前浸泡它殺菌,讓男女雙方你好她也好,誰戴誰知道,那個男管事就去試戴了。
然後她三個兒子差些在外面被人打死累死,乾一個多月才每人掙幾兩銀錢,她,對,就是她香瓜奶奶剛剛拿回十兩銀錢。
二十五文的套子賣了二百個,三十五文的賣了一百個,還賣了三十個夜光的,和關二禿子對半分,她掙五兩。
成本她不管,成本到製作都是關二禿的,她隻負責賣,這都是提前說好的,回去禿子不定怎麽樂呢。
五兩啊五兩,許老太深吸口氣:“桌子你都記下沒,我剛才推銷的那些話。
”
“記下了。
”
“敢不敢周邊各縣青樓自己去?
”
“那有啥不敢的,臉一抹就賣唄,但你不在我跟前兒,就怕我臉抹沒也賣不出去。
”
直到這時,滿桌子還當出來一回要白幫老姐忙,很擔心幫不上。
許老太樂了,心想你個老媒婆要是沒自信,她家兒媳婦之流更完蛋。
就相中你厚臉皮和出門有經驗以及對我忠誠知道不?
她這趟出來帶滿桌子就為沒空各縣走一遍,想讓滿桌子代她去各縣賣套。
桌子不著急回去,各縣走一圈晚回去半個月也沒事兒。
她卻不行,家裡一堆事,各種魚要加工,臨走前房子也才挖地基。
“我給你一個套提五文錢,別和我磨磨唧唧的,這是半兩銀錢給你做路費飯費還有住宿費。
多了不能再給你提了,我也沒掙多少,大頭在關二禿那裡,人家又要泡藥又要製作的,成本擺在那。
”
許田芯不自在的用腳搓搓地,正直播呢,奶又撒謊,當著五千多人面撒。
“老姐,我……那我不和你推讓了,咱姐妹情誼回去就拜把子,一個頭磕地上隻求同富貴。
”
“我以為你求同生死呢。
”
“那不能,老姐你長壽,嘿嘿,但我有路費錢,提五文就夠了”。
置死地而後生嘛,賣不出去避孕套她就回不來,這樣她才能有動力。
她身上帶的二錢銀本來是要請老姐和芯兒吃大肉包的。
她家倆小子最近一個月給老姐家磨榆樹皮面掙了一兩多銀錢了,二兒子勸她別摳,她咬咬牙尋思,萬一路上田芯饞了老姐不在身邊,叫她一聲桌子奶,別再掏不出銀錢給娃買吃的。
“別推讓了,讓你一人走,我本就不放心,還有勾欄不是賣套的好地方,你至多去晃晃問問買不買就得了,別太費勁,萬一天太晚再遇到壞人。
”
如若說青樓是高級會所,勾欄就是普通人去的,脫褲子乾一票才多少錢,能花錢買套嗎?
滿桌子笑著衝許老太擠咕擠咕眼:“能遇到啥壞人,我這個歲數真遇到了,誰佔誰便宜還不一定呢,我拉他,小夥子都得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