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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美味娘子》884 往最不好的方向發展了

  薛壯還在醉酒中,夏月初也沒辦法跟他商量,隻好叫後廚先做些吃的出來,等會兒派人送過去。

  至於玲花,夏月初想了想,還是先將她留在上膳堂了。

  玲花倒也乖巧,見夏月初接手管了這件事,很快就不哭了,反倒自覺地開始幫著照顧平安。

  平安來到保定府之後,大部分時間一直都跟著夏家老兩口住在寺裡,即便有同齡的小孩子,也都是寺中的小沙彌,如今遇到個剛認識的小姐姐,立刻就把找夏月初討吃的這件事兒拋到腦後去了,很快就跟玲花一起玩兒得開心。

  夏月初見狀倒也放心不少,安排人在旁邊照看著些,便放任他們自己去後頭花園裡玩兒了。

  「等會兒做好了吃的先給玲花送些過去,剛才我都聽見她肚子叫了。
」夏月初皺著眉頭,「然後安排幾個護院,再帶上幾個會看孩子的幫廚大娘,先過去幫忙把孩子照顧起來再說。

  薑瑞禾看出夏月初自個兒其實也想過去看看,便有些擔心地勸阻道:「月初姐,東家酒還沒醒,您還是留在家裡比較好,萬一有個什麼事兒,我們也好有個主心骨,您若實在不放心,那邊就叫封七帶人過去。

  「也好。
」夏月初尋思片刻道,「對了,你派人去衙門找沈晉問問,看衙門那邊有沒有丟孩子的案子。

  薑瑞禾聽得一驚,囁嚅道:「月初姐,你該不會是懷疑……」

  流浪兒丟了肯定不會有人去報案的,去報案了官府怕是也不會理會。

  能在官府有備案的,肯定是尋常百姓家的孩子丟了。

  要是什麼富貴人家或是有背景的人家丟了孩子,此時怕是早就鬧得滿城風雨了。

  如果夏月初的這個懷疑成立,那事情可就不僅僅是幾個流浪兒失蹤這麼簡單了。

  畢竟對於犯罪者來說,誘拐流浪兒的風險是小很多的,若非郝文浩是個負責人的人,怕是都不會有人過問這件事,更別提去追查或是尋找了。

  但是誘拐正經人家的孩子卻不同,誰家丟了孩子都得瘋了似的找,官府也會受理,危險係數可是大了幾倍都不止。

  薑瑞禾想著就覺得後背發涼,也不敢再多說,趕緊安排人去問。

  魏國濤出事之後,許多跟他有關係的人都免不得要受到牽連。

  沈晉雖然也是通過魏國濤的關係被塞進府衙的,但當時轉了一道手,相當於是魏國濤安插在府衙內的人幫的忙,加上他確實是有真才實學,又踏實肯乾,在府衙做了這麼長時間,早就成了上峰的得力幹將,所以反倒沒有受什麼影響。

  薑瑞禾陪著沈瑩去府衙找沈晉。

  門子得了塊碎銀子,掂量著得有半錢,興高采烈地跑進去傳話,甚至見到沈晉的稱呼都跟平常不一樣了。

  「沈大人,外頭有人找您。

  沈晉被他的稱呼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哪裡是什麼大人,叫我名字就是了。

  「那我就叫你沈公子。
」門子笑呵呵的,說幾句好話反正也不要錢,「找您那兩個姑娘,長得可真是好看,天仙下凡似的……」

  「應該是我家妹妹來找我的。
」沈晉聽說是姑娘來找,知道肯定是沈瑩,擔心有什麼事,趕緊起身往外走。

  門子開始以為來人說不定是沈晉的未婚妻和小姐妹,沒想到竟然是妹妹,心裡頓時癢癢起來。

  但是看著沈晉的背影,突然想起來,人家如今雖然不是官,但卻是有功名在身的,等著除了孝再去京城應試,說不定是要一飛衝天的人物,自己一個府衙的門子,哪裡配得上人家的妹妹。

  想到這兒,門子的情緒重新低落下來,剛才得了賞銀的好心情也煙消雲散了。

  沈晉急急地走出後門,見沈瑩和薑瑞禾站在門外牆角處,兩個人都帶著帷帽,這才鬆了口氣,想來剛才門子不過是恭維罷了。

  沈瑩長得還不錯,但也隻能說是清秀佳人、小家碧玉罷了。

  但薑瑞禾那張臉,可真是明艷不可方物,如今保定府上下,能吃得起上膳堂的人,誰不知道夏娘子手下有個天仙似的姑娘。

  她若是毫不遮掩地直接過來,不一會兒就得在府衙裡引起轟動。

  「怎麼了?
」沈晉心裡也是有點著急,妹妹一般找他也是直接去住處,從來沒來過府衙,別是有什麼急事兒。

  沈瑩沒說話,倒是薑瑞禾先開口了,三言兩語把養濟院的事兒交代了,又道:「夏娘子叫我們過來問問,府衙有沒有接到丟孩子的案子?

  沈晉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你們說的當真?
養濟院那邊已經丟了好幾個孩子了?

  薑瑞禾搖搖頭道:「那邊幾個都是外頭的流浪兒,雖然幾天沒見人,但也不敢確切地說就是丟了。

  可他們這次的行為著實反常,院長出去找人也沒了蹤影,所以總叫人覺得事情不大對勁。

  「我的確是聽說有人家丟了孩子,但因為我隻管著整理戶籍,並不甚清楚,你們稍等,我進去找人打問一下。
」沈晉從薑瑞禾的話裡頭,察覺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急忙轉身往回走。

  薑瑞禾一把拉住他,塞給他一把碎銀子道:「盡量把消息問準了,別捨不得花錢。
」、

  除了娘和妹妹,沈晉從沒跟異性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羞得一張臉唰地紅了。

  沈瑩在旁邊看見,忍不住咯咯地笑彎了腰。

  沈晉同手同腳地進了府衙後門,尋著人塞了銀子,很快就問清楚了情況。

  他再次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紅暈早已經褪去,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十天之內,有三戶人家來報官說丟了孩子,都是十二三歲的男孩兒,衙門裡的壓力也很大,但是這三戶人家都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彼此之間也根本就不認識,更沒排查出有什麼共同認識的人,可以說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如今案子還僵在這裡,孩子家裡也是天崩地裂的。

  薑瑞禾心道,事情果然如夏月初所料,往最不好的方向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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