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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就被趕出豪門》第44章 044大洗牌!
紀慕蘭(一)

開局就被趕出豪門 一路煩花 4204 2024-05-09 16:49

  局長是憑借以往的交情,才跟李老太說出這句話的。

  聽得出來他沒開玩笑。

  甚至連陳港大名都叫出來了。

  李老太放下孫子,倏然站起來,她聲音還有些啞,“你認真的?

  她也不是沒有眼色,就今天下午那幾個女生,從頭到腳,就沒幾件她看得上的東西。

  局長那邊沒有再解釋,直接掛斷電話,他自己都焦頭爛額。

  “奶奶,密碼……”

  李老太心下也有些慌了,她沒再管孫子,而是將電話打給陳港。

  **

  黑水街。

  接到明東珩電話的陳局他終止手邊的事,大發雷霆,“不是,湘城這TM是一群酒囊飯袋?
不說他們在誰頭上動土,現在已經一層一層相護到這種地步了?

  “天高皇帝遠,山中無老虎,猴子做大王。
”手下無奈道。

  這種事並不是個例。

  他一連用了兩個典例解釋。

  “薑少身份在保密狀態就算了,小少爺的手表是薑少親自做的,上面還有薑家的標志,他們也看不出來?
”陳局狠狠摔上車門,眉眼間戾氣十分明顯:“就那手表,整個江京也就薑少能做出來,他們可真有眼光啊!

  陳局發這麽大的火,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得罪了薑附離。

  更是為他們這從上到下的腐敗而震怒。

  他被下放到這裡,一切都很太平,甚至連黑水街那一塊都沒出什麽大事。

  陳局本以為他的主要任務就是黑水街,然後幫著陳家、薑家聯系些人,高枕無憂等著回去加官進爵。

  誰知道,一切的平和都是表面。

  都是湘城做給他看的。

  甚至有可能,他們來之前,湘城就開始做這些表明功夫了。

  若不是今天這件事,他還不知道整個湘城僅是表面平和,骨子裡實則是千瘡百孔。

  “沒有辦法,”開車的手下看著後視鏡,安撫陳局,“您也知道,薑少、小少爺身份都很隱秘,不說湘城,江京也沒幾個人能夠格見到薑少。
您想讓湘城這些人一眼看出來,也實在是太為難他們了。

  不過有句話陳局說的倒沒錯。

  薑鶴手上那手表,確實稀罕,整個江京也就那麽一件。

  要不說怎麽懷璧其罪呢。

  他們也確實會挑東西,正好就挑到了薑鶴頭上。

  手下看著後視鏡裡黑著臉的陳局,暗自抹汗。

  就是不知道他們要怎麽承受陳局的怒火。

  **

  “我們就這麽離開,沒事吧?
”沈清跟著他們出了警局大門。

  還是覺得玄幻。

  她下意識地回頭看莊嚴肅穆的大門。

  頭頂夕陽已經隻剩小半邊,顏色紅彤彤的,幾乎不刺眼,但沈清還是覺得恍惚。

  ……就這麽出來了?

  “沒事,”明東珩見薑附離對沈清挺尊敬,他也放低姿態,目光冷酷地看了後面一眼,才道:“您放心離開,他們不敢再找你了。

  “那就好。
”沈清呼出一口氣。

  白蘞一出來就看到蹲在對面的兩人,小七面無表情地站在兩人身邊,擡頭望天。

  她頓了一下,偏頭看向薑附離,把薑鶴交給他:“我等一下我舅舅,你帶薑鶴先回去。

  夕陽將她輪廓照得極其分明,一身素色襦裙,卻比晚霞更肆意。

  薑附離看了她一眼,然後伸手,把薑鶴接過來。

  作為研究員,薑附離的手絕對是稱得上為一雙藝術品,骨節分明又裹著淡淡冷玉般的寒意。

  白蘞攬在薑鶴胳膊上的手指卻更為纖細,流暢的冷白色,讓人很難想象就是這雙手彈奏出千軍萬馬。

  他接過薑鶴的時候,難以避免的觸碰到那冷白色。

  一觸即放,並不如他手心那般寒涼。

  薑鶴緊緊抓著白蘞的衣袖,並不放手。

  薑附離淡淡看他緊閉的雙眼。

  “薑小鳥?
”白蘞扯了扯自己的袖子,然後低聲安慰,“姐姐現在有事,你先放手,明天早上我就去看你?

  薑鶴長長的眼睫顫了顫,手指松開。

  薑附離這才冷冷的抱著他,“不用明東珩送你們回去?

  “不用。
”白蘞懶洋洋的撫平衣袖與裙擺。

  等明東珩將車開走,對面那三個人才期期艾艾的走過來,“姐。

  “嗯,”白蘞逆著夕陽而立,朝毛坤懶洋洋的介紹,“我舅媽。

  毛坤三人聲音很大:“舅媽好,我是小毛。

  沈清被嚇了一跳。

  毛坤那頭黃毛總有點不像好人的樣子,但比起明東珩,毛坤簡直不能更正常了。

  沈清放松很多,“小毛同學,你們也是阿蘞朋友?

  “是啊。
”毛坤有些心虛的撓撓頭髮。

  **

  不遠處。

  打著電話的紀邵軍正往這邊走,手機那頭,是一道女人的聲音:“她回湘城了?

  “紀慕蘭,你這什麽語氣?
”紀邵軍皺眉,呵斥。

  “我把她留在白家,就是衝著白家家大業大,就她那麽玩法,除了白家還有誰能保得住她?
她倒好,為了就逞一時之快就拍拍屁股回到湘城?
處處給我惹事。

  紀邵軍腳步停下,“這件事跟她沒關系……”

  “有沒有關系你能有我清楚?
”紀慕蘭打斷他,白蘞從小大大惹的事多了去,“你找我,還不如白啟明的一句話管用。

  “你有新家庭了?
”紀邵軍忽然問。

  紀慕蘭沉默了。

  “又找到所謂的真愛了?
”紀邵軍看著白蘞就在前面不遠處,乖乖巧巧的站著,他冷笑,“這件事解決了,不用再提白啟明。
你一去兩年多沒有音信,有時間回來看看你女兒跟你親爸吧。

  “紀慕蘭,你已經不再是十九、二十歲那個任性的年紀。
爸年紀也大了,你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他說完,也不等紀慕蘭回答,直接掛斷電話。

  面色不太好。

  他就這麽一個妹妹,大部分情況下他都夾在紀慕蘭跟紀衡之間,可這次紀慕蘭將白蘞一個人留在白家,實在太讓紀邵軍失望了。

  紀邵軍一直有紀慕蘭的手機號碼。

  隻是沒聯系過對方,今天是為了白蘞第一次聯系紀慕蘭。

  他收起手機,走到白蘞沈清那邊,表情緩了很多。

  看到白蘞身邊的毛坤三人,他腳步一頓,目光在小七臉上停留了一會兒。

  “紀舅舅好。
”毛坤三人十分有禮貌。

  紀邵軍“嗯”了一聲,收回目光,挺有威嚴。

  他跟紀衡一樣話並不是很多。

  沈清這會兒倒是健談,非得讓毛坤幾人去家裡吃晚飯。

  “我們就不了,舅媽,”毛坤撓撓頭,“我乾爹還找我有事。

  沈清有些遺憾的看著毛坤三人離開。

  她對三人印象很好,尤其是那小七。

  “先去買菜,爸馬上要到了,”紀邵軍也收回目光,拍拍白蘞的肩膀,“這件事就不要跟你外公說,免得他擔心。

  至於警局到底發生了什麽。

  紀邵軍也沒問白蘞,一直沉默的在想紀慕蘭那件事。

  今天是白蘞第二次來紀邵軍家,但這一次與上次心境完全不一樣。

  在沈清與紀邵軍在廚房做飯。

  紀邵軍大廳茶幾上放了很多獎杯和照片。

  白蘞目光落在中間那一張照片上,照片是中年紀邵軍跟一個女孩的合影,那女生穿著黑色T恤,舉著獎杯,很是瘦小,笑得陽光純潔。

  她總覺得,這人眼熟。

  “這些都是他教的學生,”紀衡順著她的目光注意到那張照片,低頭吸了一口大煙,聲音顯得模糊,“每個人都考到了北藝,除了楊瓊。

  北城藝術大學,是四大城最好的藝術學校。

  紀邵軍當老師這麽多年,可以說是桃李滿天下。

  紀衡目光悠遠,沒再說下去。

  楊瓊。

  白蘞斜倚著沙發,很是漫不經心的姿態,眼睛微微眯起,沒聽過這名字。

  “開飯了,你們倆在那幹嘛,”沈清端著一碗菜出來,打斷了白蘞與紀衡的話,“快過來準備一下吃飯了。

  “哦。
”白蘞收回目光。

  去廚房洗手,幫兩人端菜。

  “你別端了,”沈清把她趕出去,“讓你舅舅端,他皮厚,沒事。

  剛端起湯的紀邵軍:“……”

  好想放回去。

  門鈴響了,沈清手一頓,她對任家人還是拘謹不已,“阿蘞,你去開門,應該是你小舅來了。

  白蘞就去開了門。

  來的隻有紀紹榮一人。

  這很正常。

  紀家的家宴,任家怎麽可能有其他人會來。

  任晚萱連紀衡那也就去過幾次,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不用跟你弟弟說阿蘞那件事?
”沈清在廚房拉住了紀邵軍,目光看著客廳,壓低聲音。

  紀邵軍搖頭,聲音十分冷漠:“阿蘞說沒事就先不用管,任家什麽關系,是我們能攀上的嗎?

  沈清看著紀邵軍這樣子,就知道他很介意任家。

  “我管你。
”她冷哼一聲。

  她以前還想著討好任家的一切,最近一段時間,好像也看開了。

  **

  任家。

  晚飯的時候,隻有三個人。

  任晚萱任謙與任家薇。

  今天任晚萱校慶,家裡沒有一個人去,若是在以往,她必定是要生氣的,所以任家薇跟任謙都帶了禮物回來,特地陪任晚萱吃飯。

  隻是今日任晚萱倒是乖巧,沒有生氣。

  “仇老師跟你那位師兄是不是回來了?
”任謙忽然想起這件事,詢問任晚萱。

  仇老師是任晚萱的書法老師。

  在梁體上造詣很高,在書法界影響力很大,雖然是湘城人,但早就搬去了北城,很少回來。

  當初請她當任晚萱的老師,任謙跟任家薇花了很大代價。

  任晚萱點頭,“嗯,應該是晚上到湘城。

  “問問仇老師哪天有空,我登門拜訪,”任謙嚴肅開口,“到時候我會通知陳爺。

  這件事整個任家也不敢怠慢。

  兩人說著,任謙還沒見到紀紹榮人,便看向任家薇,“紹榮人呢?

  任家薇伸手抽了一張紙,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他去紀家吃晚飯了,今天不用等他。

  去紀家吃飯?

  任謙對紀紹榮去紀家吃飯沒什麽意見,他對紀家的人並不太關心。

  他詫異的是今天這個點。

  很不巧,白蘞一出事,紀紹榮就去紀家吃飯,這讓任謙不由不多想。

  對面,任晚萱也擡頭看了一眼任謙。

  吃完飯,任謙端著茶杯,想與任家薇說仇老師跟陳爺那件事。

  外面忽然傳來傭人的聲音,“先生回來了。

  是紀紹榮。

  任謙腳步一頓,他看了外面一眼,忽然放下茶杯往樓上走去,“家薇,我有點累了,紹榮若是有事,讓他明天再來找我。

  說完。

  人就消失在樓梯口。

  任家薇詫異的看著任謙的背影。

  “怎麽了?
”紀紹榮一回來,就看到任家薇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對,”任家薇摸著下巴,她若有所思,忽然坐直,“紀家是出什麽事了?
還是你最近惹到我爸了?

  “紀家?
”紀紹榮一頓,他拍拍任家薇的手背,“沒事,我剛從哥那回來,我們準備給阿蘞買架古箏,哦對,你有認識教古箏的老師嗎……”

  任家薇聽他這麽一說,才放松。

  紀紹榮見她被轉移了目光,這才往樓上一眼,然後皺眉向紀邵軍發微信。

  翌日。

  任謙起的比以往要晚很多。

  紀紹榮昨晚與任家薇在老宅住了一晚。

  直到傭人告知任謙,陳港忽然來拜訪,任謙才下樓。

  剛下樓,就看到等在大廳的陳港。

  任謙想起白蘞那件事,當先開口,“你放心,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陳叔叔。
”任晚萱也拿著書包下來。

  陳港隻勉強笑笑,他沒心思與任晚萱說笑,隻看向任謙,“任老,這件事隻有你能幫上忙了,你能幫我聯系白蘞嗎?

  任晚萱低頭慢慢換鞋。

  聽到陳港這麽說,她手一頓。

  任謙心下一突,隱隱感覺到,事情好像與他想象的不太一樣,“你找白蘞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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