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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第521章 兄弟兩人陰陽怪氣!


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溫輕 2203 2024-05-11 15:44

  屋內氣氛變得凝滯。

  宣殊予呈現怒容。
見她這般,在戰場上說一不二的崔暘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正要說什麽,可到底沒出聲。

  他瞥了宣殊予好幾眼。
卻不得半點回應。

  隻好將目光轉向崔韞道。

  “我許久未歸,你來同為父去院中比劃比劃,看看可有長進。

  崔韞卻不賣他半個面子。
母慈子孝的扶著崔宣氏坐下。

  崔柏便是這時從主院請了安後過來的。
除卻喬姒向崔暘請了安,他好似也同樣忽略了這個父親。

  “阿娘。

  崔柏撩起衣袍,鄭重的跪在地上磕了個頭。

  他啞著嗓音說:“兒子歸了。

  活生生的回來了。

  宣殊予忙親手把他扶起來,眼底的淚光閃爍:“回來就好,你回來就好。

  “可有去你祖父祖母那兒?

  “是見了才來的。

  “嗯,你向來周全。

  崔柏又從袖中取出一物:“兒子在赤城得了塊無瑕白玉,通體溫潤有澤。
便讓工藝師傅,做了三隻手鐲出來。

  府中女眷一人一隻。

  花裡胡哨,慣會整這些有的沒的。
崔暘看在眼裡,沒放在心上。

  要知道去年他將一箱金銀首飾擡過來,也沒見她多歡喜,

  宣殊予豈會對這種俗物上心?

  何況,宣殊予右手戴著的玉鐲,那是成親時,他贈的,也是崔家主母的象征,這麽多年,從沒見她離身。

  可他瞧見宣殊予笑了。

  淺淺的梨渦乍現。

  “你費心了。

  這玉的成色,一瞧就知上品。

  再看喬姒,如玉手腕上的可不就是一樣的白玉鐲,襯的她愈發婉約柔美。

  觸感溫潤,宣殊予愛不釋手。

  “這是阿兄的心意,阿娘定要戴上試試。

  崔韞餘光瞅一眼,格格不入的崔暘。
不等崔宣氏反應,他忽略母親那空無一物的左手。

  毫不猶豫的取下崔宣氏右手腕的鐲子,隨意的扔在茶幾上。
又將那白玉鐲給戴了上去。

  崔韞滿意的笑開:“順眼多了。

  崔柏扶著大肚子不方便多站的喬姒坐下,仍舊是溫潤如澤:“是襯阿娘。

  喬姒看看那沉了臉的公爹,又看向那對默契的兄弟。

  她沉默。

  崔韞甚至嫌礙眼,又將茶幾上的鐲子給推開:“往後,您和阿嫂出門,長眼的誰不知這是婆媳。

  宣殊予被哄的心花怒放。

  她庫房有不少東陽珍珠,回頭讓人做成首飾,一並戴著是極配的!
改明兒,再同阿姒去雲想閣買些新衣裳來。

  隻要是女兒身,不論幼時或是年邁。
誰不愛珠寶?

  何況是兒子送的。

  崔暘眼角突突:“等……”

  他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崔韞打斷。

  “父親。

  半大的少年言辭困惑。

  “您別是空手回來的吧?

  “這倒實在不應該了。

  崔柏像是解釋:“軍中事務繁雜,父親不過是貴人多忘事。
如何能怪?

  說著,他朝崔暘行了一禮。

  “早知如此,父親吩咐一聲,兒子也能幫著準備。
總不至於空手。

  崔暘覺得兩人陰陽怪氣的。

  可在宣殊予面前,他文雅的頷首。

  “軍中的確忙。

  這是真的!

  這話一出,更沒人再理會他。

  宣殊予拉著喬姒,說是過些時日去趟道館,給她求個平安福。

  崔柏同崔韞說著話。

  威風凜凜的崔暘孤零零,可又舍不得走。
他捧過茶盞。
三兩口下肚。
卻沒嘗出半點滋味。

  宣殊予除了看書,也心疼茶葉:“品質極佳的鐵觀音,我就得了這麽一罐。
侯爺倒是牛嚼牡丹,浪費了。

  崔暘不吭聲了。

  “三清觀香火興旺,遊客不止。
上回和婆母去時,您還給放生池的魚兒喂了食。
”喬姒見狀,忙溫婉道。

  提起這事,崔宣氏點頭:“我未出閣時,就愛養魚。

  崔暘好似找到了話題:“既是如此,不如院裡劈一小池可好?

  要劈就劈,何須問一遭?

  無非隻是隨口一提。

  宣殊予笑容變淺。

  崔韞身子往後靠,懶懶散散。

  “阿娘若是想喂魚,宣家不是有現成的?

  崔柏眼神微微一閃。

  “阿娘,兒子許久未見舅父。
不如您隨兒子一道去小住幾日。

  宣殊予意動:“你剛回來,還不知嬡姐兒的親事快定下來了。
聽你舅父說,是個不錯的後生。

  她是有些不大滿意的。

  畢竟,家境實在相差太大。
怎能將女兒嫁去過苦日子。

  崔柏心下一沉。

  他記得,宣嬡是沒那麽早成親的。

  也是,那時他亡故,對宣家也是大受打擊。
宣太夫人病了幾年,宣嬡就在塌前服侍了幾年。

  重秉文毫無怨言的等著,就是如此,舅父愈發看重他的品行。

  這門親事,絕對不能成。

  崔韞扯了扯唇瓣:“這感情也好,免得住在自己府上,又碰見了惹人嫌的吳家人。
輕不得重不得,招待不周,還要被斥。

  宣殊予徹底被說服。

  有人卻是沉下臉來:“吳家?

  不同於往日,崔柏這次的態度異常強硬。

  “也許會得罪父親,但兒子今日講話撂下了。
長輩的事,小輩不好摻和。

  “你和先夫人的事,也隻是你們之間的事,僅此而已。
論綱常禮法,我和維楨得敬先夫人。
可論血緣,生恩,養恩。
母親隻有阿娘一人。
更遑論心思不純的吳家。

  往前,崔韞如何義憤填膺,崔柏總是會攔他。
命他萬不能衝動脾氣行事。

  如今,倒是出乎崔韞的意料之外。
他捏著甜到發膩的點心,悶笑出聲:“吳家每次登門,都是打秋風,轟都轟不走,隻怕恨不得在崔家長久住下。

  聽著這些話,宣殊予便賭了火氣。

  可等她再聽崔柏所言,徹底坐不住了。

  “吳家是存這種心思。

  “那吳家女娘同你年紀正相仿,有父親做主,想來給你做正妻,也隻是一句話的事。

  崔暘:!


  他想到之前宣殊予的兩句話。

  ——“我絕不認吳家女娘為兒媳。

  ——“侯爺若是真覺得好,不若休了我,再娶吳家人!

  崔暘一手的汗。

  “是吧,父親?

  “委屈維楨,也要讓吳家滿意,這可一向都是您往日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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