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歸來:那個病秧子我罩了》第108章 她有喜歡的人了
白璿被解思妤做的那些破事惡心得不行。
她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幾圈,想到了什麽好主意,突然抓著薑恆的手臂,仰著頭對他說:“阿恆,我媽早就知道白溪才是當初救你的人。
她出賣白璿在先,欺騙我們在後。
”
“她那些肮髒事被人知道後,對咱們沒有好處。
阿恆,把她關進精神病院吧,讓她跟一群瘋子關在一起。
就算有一天她不小心將那些破事說出去,也沒人會信的。
”
白璿認為解思妤出賣過白溪,她知道真相卻不如實相告,她就是罪魁禍首。
而像薑恆這樣心狠手辣的男人,在知道了解思妤的隱瞞跟算計後,肯定無法繼續容納她。
因此,白璿想要借薑恆之手,徹底斷了解思妤的後路。
她不敢放任解思妤繼續在外面瀟灑,她怕解思妤會拿她那些破事來威脅自己。
一旦解思妤的醜事被曝光,自己這薑家少夫人的位置也很難坐穩了。
白璿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動搖她薑家少夫人的位置。
白璿一心隻想解決掉解思妤這個麻煩,並沒有注意到,薑恆在聽完她說的這些話後,看她的目光是多麽的失望跟厭惡。
“白璿,解思妤是你的母親。
”薑恆語氣莫測地提醒她。
白璿以為薑恆是在顧忌她的身份,不忍心為難解思妤,便斬釘截鐵地說道:“連自己的女兒都出賣,她哪裡算個合格的母親!
留著她就是一個禍害,不如早些斷了她的後路,以絕後患。
若她做的那些醜事被傳出去了,也會連累薑家的名聲。
”
很顯然,白璿是真的容不下解思妤了,她鐵了心想要整解思妤。
這一刻,薑恆的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疲憊跟自嘲感。
這就是他所深愛的女人的真面目麽?
為了坐穩薑家少夫人的身份,能眼也不眨地將自己的生母關進精神病院!
解思妤對白溪的所作所為的確惡毒,以死相抵都不為過。
可解思妤並沒有做過愧對白璿的事啊!
據他所知,解思妤離開海語城後,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將白璿帶在身邊。
過得最困難的那段時間,她也沒有少了白璿的吃穿。
白璿的心腸得有多狠毒,才能如此平靜地算計自己的生母?
薑恆大步退出廁所,回頭對站在身後的守衛說:“少夫人病情複發,需要臥床休息,扶她回房。
”
聞言,守衛默默照做。
白璿被守衛架起來,半拖半拽地走到樓梯道,才後知後覺地琢磨透薑恆那句話的意思。
他竟然要囚禁她!
白璿難以置信地看著薑恆,衝他咆哮:“薑恆,你憑什麽囚禁我!
”
憑什麽?
大概是忽然之間看穿了白璿的真實為人吧,他既做不到跟她離婚放她離開,卻又無法再像從前那樣毫無芥蒂地去愛她。
將她囚禁在家裡,不看她,又不會失去她,是薑恆目前能想出來的最好的辦法。
“薑恆,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白璿的聲音從二樓走廊上傳下來,越來越模糊:“薑恆,你以為把我囚禁了,白溪就會理解你,原諒你,跟你好了?
”
“你做夢,薑恆,你這輩子都休想跟她雙宿雙飛!
”
白璿認為薑恆之所以要將她囚禁起來,是為了做給白溪看,討白溪歡心。
“薑恆,你就是個負心漢!
”
房門被守衛關上,白璿的聲音突然就消失了。
負心漢。
薑恆將‘負心漢’三字抵在舌尖反覆琢磨,突然自嘲一笑。
他為她割腕還血的傷口才剛痊愈呢,怎麽就成了她口裡的負心漢?
薑恆掏出口袋裡的那張藥方。
那上面,藥農星的字跡龍飛鳳舞,那叫一個瀟灑非凡。
薑恆盯著藥方上的藥材名,總覺得那上面每一個字都是一張嘲諷的笑臉,在嘲笑他的自以為是跟愚蠢。
管家突然走到薑恆身邊,低聲說:“先生剛才打電話過來了,想要知道咱們這邊的情況。
”
一定是白璿先前跑去沿海公路哭泣的事被人看到了,已經傳到了薑漫天的耳朵裡。
薑漫天關心兒子兒媳的感情,這才打電話來關心情況。
薑恆折起那張藥方,他對管家說:“告訴先生,就說少夫人病情複發了,受不了打擊,情緒崩潰之下才跑去海邊哭。
接下來這段時間,少夫人會在房間安心靜養,不會再鬧出任何麻煩。
”
“我明白了,少爺。
”管家聽出了薑恆決定背後的心狠,他悄悄地朝樓上看了一眼。
雖不知道少夫人跟少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很顯然,少夫人一定是做了什麽令少爺寒心的事,才會被少爺軟禁。
說到底,這裡是薑家,他們這些下人心裡在乎的隻有薑恆。
薑恆的態度,就是他們的態度。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回話。
”管家這才去給薑漫天打電話。
*
昨晚,徐星光用一頓大亂燉魚火鍋,成功榮升為整個劇組的食神。
今天男主演方晉書看到她,不問她什麽時候有空打麻將,而是拐彎抹角地問她下次什麽時候下廚,他想去蹭個飯。
方晉書在問的時候,程曦舟跟導演他們都豎著耳朵,生怕漏聽了徐星光的回答。
將這些人的反應瞧在眼裡,徐星光覺得好笑。
“以後每周五的晚上,我都會做飯,各位有空都可以來蹭飯。
”
聞言,導演他們大喜,方晉書則有些失落,他嘟噥道:“還得等到周五啊。
”他昨晚吃了徐星光做的飯,今天中午吃劇組準備的盒飯,隻覺得難以下咽。
徐星光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是編劇,不是廚娘,想讓我天天給你們做飯,那得另外加錢。
”
導演笑眯眯地問徐星光:“徐老師要多少錢?
你開個價。
”
徐星光獅子大開口:“不多不少,湊個整,就一個億吧。
”
導演聽得直搖頭,“你胃口真大。
”
大夥兒笑了笑,這事就這麽糊弄過去了。
吃晚飯的時候,方晉書突然捧著盒飯來到徐星光的遮陽帳篷裡坐下。
他挑著盒飯裡的花菜,邊吃邊跟徐星光說:“徐老師,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
”
徐星光有些納悶,“合作?
”
她是編劇,方晉書是演員,兩人能合作什麽?
她寫的戲,讓他來拍?
徐星光問方晉書:“方先生是想繼續跟我合作下一部戲?
”
方晉書搖頭,“不是工作上的合作。
”
“那方先生是指什麽?
”
方晉書答非所問:“徐老師應該聽說過一些跟我有關的八卦消息吧。
”
徐星光聽到的可多了,就是不知道方晉書指的到底是哪一個八卦消息。
徐星光滴水不漏地回應道:“方先生演技了得,人品過硬,又是票房口碑的保證。
跟方先生有關的消息,我可聽說了不少。
方先生具體指的是哪方面呢?
”
方晉書摸了摸鼻子,垂眸說:“我背後有金主這事。
”
徐星光恍然大悟,“這個啊。
”
她倒的確聽說過一些。
傳聞說方晉書背後有個很厲害的金主,是個超級大富婆,很有手段跟權勢。
方晉書之所以能在圈子裡混得開,能平步青雲地走到今天這個地位,全靠那位超級大富婆在背後給他撐腰。
見方晉書主動挑明這事,徐星光也掩飾不住內心的八卦好奇心。
她湊近方晉書,壓低聲音問道:“難道真的有超級大富婆在包養你?
”
方晉書一言難盡地搖了搖頭,他澄清道:“大富婆的確有,但那不是我金主,是我姐。
”
“啊?
”徐星光吃了一驚。
“親姐姐,如假包換的那種。
”方晉書怕徐星光不信,特意打開手機相冊裡他的家庭合影照。
指著照片上那個身材肥胖,但五官難掩明豔,脖子上戴著小手指那麽粗的金項鏈的女人,方晉書說:“這就是我姐,嬴弱弱。
”
徐星光:“.”
她盯著方晉書姐姐多看了幾眼,才說:“令姐的名字是名字,人是人,可以說是互不相幹了。
”
方晉書被徐星光這話逗得笑了起來。
“噗,你直接說我姐姐該叫贏壯壯算了。
”
徐星光可不敢直說。
“你們是姐弟,姓氏怎麽不同?
”
方晉書告訴徐星光:“我隨我父姓,我姐姐隨我母親姓。
我姐姐十多歲的時候其實挺好看的,但她後來生了病,為了治病吃了一些激素藥,這才導緻身材走樣。
”
“你看我姐姐的五官,其實長得很漂亮。
”
徐星光讚同方晉書的說法,“你姐姐的確很好看,要是能再瘦幾十斤,能將體重保持在一百三左右,就更完美了。
”
方晉書的姐姐很高,看上去有一百七十多公分。
她骨架大,又生育過,能保持一百三左右的體重,就是那種豐滿性感的禦姐身材。
“不過,這與你想要跟我合作一事,有什麽關系?
”
方晉書將盒飯蓋上,放在地上,他問徐星光:“我母親姓贏,你知道她的娘家是哪個贏家嗎?
”
夏國有不少姓贏的人,但能讓人一提及便聯想到的,隻有那個隱世而居的中醫世家贏家了。
心裡一動,徐星光若有所思地問方晉書:“難道是那個藥學世家?
”
方晉書點了點頭。
這還是徐星光第一次遇見與贏姓家族有親緣關系的人,她覺得有些新奇。
“所以呢?
你要跟我合作什麽?
”
方晉書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外甥對中藥學有著超乎常人的天賦,他才9歲,就能做到聞味識萬草。
我姐覺得外甥是個學中醫的好苗子,想把他送到贏家本族去學習。
”
“但我母親那一族隻是贏家的旁支,加之外公外婆早就去世了,唯一的舅舅又是個不成器的廢.”方晉書想說他舅舅是廢物,好在他及時察覺到了不妥,趕緊閉上了嘴巴。
方晉書改口說:“我舅舅能力有限,幫襯不了我們。
憑我們家族自己的能力,根本沒本事將他送進贏家去學習。
”
“下個月是贏家老夫人的90歲高壽,據說贏家今年會為她大肆操辦壽辰。
老夫人沒有別的愛好,卻對美食情有獨鍾。
我母親和姐姐一直在全球尋找美食家,想要用美食在老夫人面前刷一波存在感。
”
方晉書看向徐星光,他真誠地說道:“我覺得徐老師廚藝精絕,比我認識的所有美食家還要更厲害。
因此,我想邀請徐老師陪我們一起去參加贏老夫人的大壽,盡可能地用一道菜得到她的讚賞跟認可。
這樣,我們就能趁機將外甥送進贏家去學習了。
”
聞言,徐星光沒有一口應下,但也沒有拒絕。
能去贏家走一趟,也是好的。
隻是
“既然是合作,那你們能給我什麽好處?
”徐星光也是個現實的人,雖然還沒有現實到唯利是圖的程度,但也不是愛管閑事瞎操心的老好人。
方晉書略有些尷尬地說道:“我昨天聽到徐老師在跟朋友打電話,說是想要托關系弄一套專業的攝影器材。
正巧,我有個朋友是杜麗莎公司研發部的主管,我可以托他幫忙搞到一套最頂級的攝影裝備。
”
怕徐星光覺得這份誠意太淺了,方晉書特意強調說:“整套裝備湊齊,不會低於兩千萬。
如果徐老師是要送給好朋友的話,我還可以讓他們給你做定製款,可以改顏色,還可以寫你的署名。
”
徐星光是有些心動的。
霍聞安是9月23號的生日。
他長這麽大,大概還沒有過過一個真正的,隻為慶祝他生日快樂的生辰。
徐星光想要給霍聞安過一次生日。
送生日禮物,自然要投其所好。
霍聞安喜愛攝影,夢想是當導演,徐星光便想要送一整套專業的攝影器材給他當生日禮物。
她看上的便是杜麗莎最高端的T5系列。
但T5系列得年底才開始發售,目前還處於預付定金製作的環節,她想買也買不到。
方晉書給的條件,實在是太令徐星光心動了。
“成交。
”
見徐星光答應了,方晉書也暗自松了口氣。
“徐老師,那就期待我們合作愉快了。
”
“合作愉快。
”
兩人握了握手,就算是結成了盟友。
程曦舟跟白溪坐在她們自己的遮陽棚裡,遠遠地旁觀了徐星光跟方晉書的交談,程曦舟摘下墨鏡問白溪:“方晉書跟徐老師在說什麽呢?
”
白溪說:“方先生想要請徐老師幫忙,徐老師答應了。
”
程曦舟點了點頭,“這樣啊。
”
“咦?
”程曦舟突然湊近白溪的臉,盯著她的眼睛說:“咱倆坐在一起,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你怎麽聽到的?
”
白溪解釋道:“我通過他們嘴唇活動辨別出來的。
”
“你還懂唇語?
”程曦舟有些納悶,白溪這家夥,還真是個寶藏啊,總能出其不意地給她驚喜。
不過,一想到白溪是被犯罪組織養大的,會這些技能也不奇怪,程曦舟就不再大驚小怪了。
“對了,昨天你姐姐跟你媽看到突然出現的你,有沒有被嚇死?
”程曦舟昨天拍戲到淩晨三點才收工,早上七點又起來了。
登島後就在拍戲,一直沒空跟白溪詳聊這事。
回想起昨天那場面,白溪翹了翹唇角,心情不錯地說:“有吧,解女士認出我後,那表情就跟見了鬼一樣。
”
“哈哈哈。
”程曦舟哈哈大笑。
笑完,她又皺著眉頭擔憂地說道:“她們沒有為難你吧?
”
“罵了我,但被我罵回去了。
”
程曦舟覺得詫異,“你一直是個軟包子,當年她們那麽欺負你,這些年也沒見你報復回去。
這次怎麽知道還嘴了?
”
白溪就把昨天遇到徐星光的事說了一遍,“徐老師說,克星就要有當克星的樣子,誰若覺得我是克星,那我就克死他們。
我想了想,覺得徐老師說的很有道理。
”
白溪告訴程曦舟:“你是沒看到,昨天我罵了解女士後,她的表情有多滑稽。
”
程曦舟能想到那個場面。
她有些欣慰,感慨道:“咱們溪溪總算是支棱起來了。
對了,你是不是還遇到了薑恆?
”
程曦舟是西洲市人,家庭條件也不差,但她跟薑恆見過的面屈指可數。
她認識薑恆,但薑恆大抵連她叫什麽都不知道。
程曦舟很好奇薑恆的反應,就問白溪:“薑恆知道你的身份後,對你的態度怎麽樣?
”
“他?
”白溪一臉冷漠,“他是什麽態度,關我什麽事?
”
“說得好!
”程曦舟欣慰地拍了拍白溪的肩膀,她說:“讓他跟你那個虛偽惡心的姐姐恩恩愛愛過一輩子,你以後離他們一家人都遠點。
”
程曦舟靠著白溪的肩膀,心情不錯地說:“董錫那老色批因為偷稅漏稅被舉報,已經坐牢去了。
白璿又成了薑家的少夫人,解思妤做凡事都得為白璿考慮一二,想來也不敢再對你做什麽了。
”
“溪溪,眼下日子徹底順坦了,你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程曦舟捏著白溪纖細的手指,她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打不打算結婚?
”
話鋒一轉,程曦舟關心詢問起白溪的擇偶條件來,“誒,你喜歡什麽樣的男孩子啊,說說唄,我人脈廣,給你找個又帥又有錢又聽話的男人,保你後半生幸福無憂。
”
白溪羞赧地低下頭去。
她撿起地上的石子,在腳尖前的沙灘上畫圓圈,低聲拒絕了程曦舟的好意,“找男朋友就不必了,我有喜歡的人。
”
程曦舟以前也跟白溪聊過這件事,但白溪總是充耳不聞,根本不肯跟她聊這個話題。
難得等到白溪主動開口談及她的感情經歷,程曦舟必須得趁機多追問幾句。
程曦舟興奮地問白溪:“誰啊?
做什麽的?
”
白溪說:“跟我一起長大的。
”
“一起長大的?
”程曦舟頓時就啞火了。
白溪是被一個犯罪組織養大的,跟她一起長大的,能是做什麽的?
程曦舟滿腔熱情被一盆冷水澆滅,她握緊白溪的手腕,嚴肅地對她說:“溪溪,犯罪分子咱可不能愛啊。
聽我的,咱不是離了感情就不能活的人,對方身份不乾淨,咱就離他遠點,別犯傻,知道嗎?
”
白溪露出苦澀的淺笑來,她說:“你放心,我跟他沒有可能的。
”
程曦舟問:“為什麽?
”
白溪說:“他已經死了。
”
程曦舟懵逼了。
“這”
這她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白溪了。
可她又很好奇,能被白溪喜歡上的男孩子,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程曦舟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白溪的反應,見白溪的情緒還算平靜,這才大膽問了句:“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長得帥不帥?
”
白溪說:“我不知道他長什麽樣。
”
“啊?
”程曦舟人都傻了,“你不知道對方長什麽樣,就喜歡上了對方?
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
”
搖搖頭,白溪說:“他沒有給我灌迷魂湯,做他們那一行的,永遠都是同樣的裝扮。
他們常年戴著假面具,穿著黑衣服,看上去長得都差不多。
”
“那你怎麽就在那麽多人裡面,單獨相中了他呢?
”程曦舟著實很好奇。
白溪望著海岸線盡頭的橙紅夕陽,她溫柔地回憶道:“我被那個組織養大,也為那個組織做事,除我之外,還有許多被那個組織養大的孩子。
但他們比較倒黴,他們被訓練成了那個組織的一條狗,成了一個又一個機器。
”
“而我的工作,就是在他們出發前,為他們發放武器。
在他們返回時,檢查並清繳他們的武器。
”
程曦舟靜靜地聽著,忍不住追問她:“那你跟他之間,發生了什麽故事?
”
白溪在那個圓圈的周圍畫了一道道波浪線,這讓它們看上去像是一個會發光的太陽。
白溪盯著那個沙畫太陽,笑著說道:“每個人外出行動的時候,都會佩戴一把藏有暗器的匕首,一般暗器中都會藏著一枚毒針跟一枚毒藥。
毒針是暗殺敵人的,毒藥是在緊急時刻毒死自己的。
”
聞言,程曦舟神情變得沉重起來。
她不敢想象,那些可憐的工具人過的是怎樣無望的生活。
“有一次,他們小組去國外執行一場重大的任務,折損了2個隊友,最後活著回來的隻有3個人。
我照例去為他們做進山檢查。
然後我便發現,其他兩名隊友匕首中的暗器跟毒針都還在,唯獨他匕首暗器孔中的毒針和毒藥沒有了。
”
白溪雙眼彎彎,笑得無比燦爛,她說:“他在暗器孔裡面藏了一顆糖,一顆小小的太妃糖。
”
“他將那顆糖摳出來,塞到我的掌心,什麽都沒說就走了。
那是我第一次吃到糖,特別甜,我一輩子都記得那個味道。
”
白溪笑著笑著就哭了。
她哽咽地說道:“後來啊,每次他遠行回來,都會在匕首中藏著一顆糖。
有時候是薄荷糖,有時候是陳皮糖,有時候是奶糖。
托他的福,我身在地底牢房裡,卻吃遍了世界各地的糖。
”
白溪的眼淚落在了沙子裡,滴在那個太陽的正中間。
白溪淚眼婆娑地看著那個小太陽,她說:“我不知道他的長相,不知道他的來歷,我唯一知道的隻有他的代號,以及他愛我這件事。
”
“他叫sun,是個像太陽一樣熾熱的人。
”
白溪吸了吸鼻子,低聲呢喃道:“為了徹底剿滅那個組織,多國軍隊將那片雪山夷為平地,有罪的,沒罪的,都死在了裡面。
”
“我的sun,也被永遠地埋在了地底。
”
白溪用手臂擦掉眼淚,偏頭衝程曦舟難過地扯了扯嘴角,她說:“舟舟,我有喜歡的人了,你不用再給我介紹對象了。
”
程曦舟扭過頭去擦眼淚,“行了,不介紹就是了。
我可找不到那種會給你帶糖的對象。
”
徐星光突然擡頭朝白溪和程曦舟那邊望去,眼皮耷拉著,情緒看上去有些難過。
方晉書察覺到徐星光情緒的變化,趕緊關心的問道:“徐老師怎麽了?
怎麽還突然難過起來了?
”
徐星光搖頭說:“突然聽到了一個讓人傷心的故事,有些難過。
”
“啊,這樣。
”方晉書便拿起地上的盒飯,起身說:“那你休息會兒吧,我等下還有戲,我先去背台詞。
”
“好。
”
方晉書走後,徐星光拿著手機走到海島岸邊,她低頭在沙子裡找貝殼,給倉山鎮的家打了個電話過去。
“老闆?
”是宋熾的聲音。
徐星光問他:“琳琳姐呢?
”
宋熾告訴徐星光:“琳姐去後山查看藥田去了,我負責留在家裡晾曬藥材。
”宋熾的身體好了許多,已經開始幫忙乾活了。
嗯了一聲,徐星光問宋熾:“聽你說話中氣十足,身體恢復的應該還不錯,那記憶有沒有恢復一些?
”
宋熾沒有瞞著徐星光,如實相告:“有時候會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但不完整。
”
“宋熾。
你跟我說過,你以前長大的地方,是在一片雪山下,對不對?
”
宋熾頷首說:“是的,我模糊記得,我們居住在雪山下的地下溶洞。
但更多的,我就記不得了。
老闆,有什麽事嗎?
”
徐星光又問宋熾:“你認識一個叫做白溪的姑娘嗎?
”
“白溪?
”宋熾當即否認了,“沒有任何印象。
”
“是麽?
”白溪在羅生門的名字,或許也隻是一個代號,她不一定就叫白溪。
徐星光便問宋熾:“你們出入雪山大門地時候,會有人給你們做檢查吧?
”
“應該有吧,不過這些事我都不記得了。
”
“行了,我知道了。
”
宋熾以為徐星光要撂電話了,他做好了放下電話的準備,突然又聽到徐星光說:“過段時間,等你身體好利索了,就來西洲市這邊。
”
“去西洲市嗎?
”
“嗯,我缺個助理。
”
宋熾沒有絲毫遲疑,一口答應了。
“好的,我會盡快前往西洲市。
”
掛斷電話,徐星光抓了把沙子放在海水中過濾。
沙子流走,隻剩下三四個碎掉的貝殼。
忽然,一陣遊輪劃破海水的動靜,傳入徐星光耳朵。
徐星光擡頭朝西洲市市區方向望去,便看到一艘私人遊艇正在朝海盜這邊靠近。
隔得遠,她看不清遊艇上有幾個人,卻能清楚看到遊艇上面印著一個大大的‘薑’字。
喲。
這就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