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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病嬌,得寵著!
》第8章

爺是病嬌,得寵著!
顧南西 2413 2024-06-27 15:39

  008:美人,送你隻雞可好?

   她真沒怎麼用力,隻是她力氣是常人的三十多倍,這下好了,他被她捏壞了。

   「疼嗎?
」她鬆手了。

   可能因為這個人長得太好看,她一時忘了要戒備。

   江織手腕僵硬著,一動沒動:「你說呢?

   三個字,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應該很疼,畢竟,她力氣那麼大。
她把手臂包好,然後開燈,往後退,盡量離受害人遠點:「對不起。

   江織被氣笑了:「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幹什麼。

   「……」

   他說得有道理,周徐紡沒有反駁。

   然後——

   江織報了警。

   周徐紡坐警車去了警局,江織先去醫院處理傷,手骨脫臼了,好在沒有撕裂,復位後就沒什麼大礙,隻不過他潔癖症犯了,忍不了一身血腥,不顧醫囑,非要泡澡,一泡就是半個小時。

   晚上九點半,江織到了警局,距離周徐紡『被捕』已經兩個小時了,因為事關江織,喬南楚特地跑了一趟刑偵大隊。

   「所以,你要起訴她?
以故意傷害罪的名義?

   江織窩在椅子上,手指勾纏著傷處的繃帶,冷著一張沒什麼表情的俊臉:「起訴流程太麻煩。

   喬南楚拉了把椅子坐下,眼尾微微挑了挑:「那你想怎樣?

   他動了動手腕:「關上個幾天。

   「然後呢?

   然後——

   江織正想著,阿晚吱聲了:「江少。

   他擡了個眼皮。

   阿晚大塊頭擋住了一大片光,表情很忠厚:「她就是今天在片場受傷的那個群演。

   忠言逆耳啊,但是阿晚覺得必須說。

   斟酌了一番,阿晚繼續:「說來還是因為您,她才受傷的。
」要是那個姑娘坐牢了,他就再也不相信人間正道了。

   僱主雖然有錢有勢,但也不能無法無天啊。

   有錢有勢、無法無天的僱主冷不丁問了句:「我手脫臼的時候,你在哪?

   「……」

   把明家老四趕走後,他去了……廁所,今兒個真有點拉肚子,中午不該吃龍蝦。

   一股涼意,兜頭淋來!
阿晚縮縮脖子:「我去方便了。

   江織簡明扼要:「滾出去。

   「是。

   當自身難保的時候,人間正道就沒有那麼重要了,阿晚果斷出了警局的會客室,門口,薛小二爺剛好到了。

   「那姑娘我見過,八一大橋下貼膜的。
」薛寶怡進來,把江織面前沒動過的那杯水一口喝了。

   江織擡眼看他。

   「你那手機膜還是她給你貼的。
」薛寶怡笑得不大正經,「織哥兒,得饒人處且饒人唄。

   喬南楚瞧了一眼江織的手機膜,踢了踢薛寶怡的凳子:「關你什麼事兒?

   薛寶怡還說得有理有據,挺大義凜然的:「人姑娘挺可憐的,年紀輕輕又要貼膜又要跑群演,一看就是生活不容易的,再說了,不都是織哥兒的桃花債惹的禍嘛。

   裝什麼慈善家!

   這要不是個漂亮姑娘,薛寶怡鐵定幫著搞死人家。

   喬南楚懶得理那隻義正言辭的顏狗,問江織:「要怎麼著?
你說。

   江織沒精神似的,斂眸,眉宇一會兒蹙,一會兒松,倒少有這般糾結不定的時候,老半晌,他才給了回復。

   「放了吧。

   說完,他輕咳,本來困意惺忪的眸,因為氣不順微微潮紅了。
已是深秋,他畏寒,懶懶垂在身側的手指泛著冷白色。

   喬南楚抱著手靠在椅子上,勾唇笑了笑:「頭一回呢。
」沖薛寶怡拋了個眼神,「他憐香惜玉。

   江織哼:「憐個屁!

   外頭大辦公室裡,周徐紡在辦民事糾紛調解手續。

   「在這裡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圓臉的警官說。

   她簽了字,剛好,江織從會客室出來,目光沒有停留,神色漫不經心,矜貴疏離得很。

   周徐紡想了想,還是走上前,擡起頭,盡量放下防備:「謝謝。

   這個人不僅人美,還心善。

   她很感激他。

   謝道得很誠懇,江織瞧了一眼她的眼睛,狠狠擰了一下眉頭,轉身就走了,他看見這人就惱得很,心裡頭窩著火,就是莫名其妙地發不出來。

   他也不是什麼善人,怎麼就這麼放了她?

   鬼知道中了什麼邪。

   走在後面的阿晚駐足,盯著周徐紡看了好幾眼。

   「我們見過。
」阿晚覺得他和這姑娘有緣,「在滄海南岸。
」那晚,僱主被擄到了滄海,他尋人的時候,見過這姑娘。

   周徐紡低著頭,習慣性地隔著距離,把衛衣的帽子戴上,不與人對視,目光警戒:「我在那裡貼膜。

   委託人說不傷天害理,就英雄救美,她不放心,在那裡守了一個小時,確認了人不會有事才走。

   「哦。
」阿晚不疑有他,就是覺著這姑娘有點孤僻謹慎。

   警局外面,咳嗽聲一陣一陣的,被夜裡的風吹進來。

   阿晚感歎:嬌弱的僱主啊。

   「還不過來開車!

   僱主在外面發脾氣,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火氣,阿晚想,可能血氣方剛吧,再怎麼嬌弱也是有八塊腹肌的男人。

   那八塊腹肌,阿晚不小心看到過,被僱主勒令不準說出去,阿晚表示難以理解,覺得僱主每天都好奇怪,分明弱不禁風的,看著也瘦,居然還有腹肌,自個兒天天做兩個小時的運動,也才八塊。

   誒,好不公平。

   「哦。

   阿晚趕緊出去給僱主開車。

   周徐紡回到家,已經十點多了,她洗了澡,穿了件黑色的家居衛衣,把電腦搬到床上,聯繫了她的搭檔霜降。

   滿屏都是海綿寶寶,霜降打字過來:「來任務嗎?

   「沒有。
」她起來,把棉花糖的盒子抱在手裡,捏著一個,小口地吃著,「我把一個人弄受傷了,想賠禮,我能送什麼?

   過了幾秒,屏幕上一行字滾出來:「傷到哪裡了?

   「手脫臼了。

   這件事,是她不對,要賠禮道歉的,她沒有朋友,隻有兩個『同事』,霜降和方理想,她沒有方理想的聯繫方式,隻能問霜降。

   霜降很快給了意見:「送隻土雞,有營養。

   送雞啊。

   周徐紡沒有給人送禮的經驗,從記事以來,她就是一個人,沒有人教過她人情世故,抿著唇,難得露出苦惱的表情:「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吃雞。

   「那你知道他喜歡什麼嗎?

   她往嘴裡扔了一顆棉花糖,甜得發膩,她想了想:「他喜歡喝牛奶,很喜歡,一下午喝了三罐。

   就像她喜歡棉花糖一樣。

   霜降就說:「那你就送一隻雞和一箱牛奶。

   周徐紡覺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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