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復仇劇本裡戀愛腦》76.第76章 076:交往後的第一個吻(一更)
“長齡,這一瓶是催情香。
”
溫長齡愣愣地回頭。
謝商看上去還沒有什麽異常,隻是耳朵紅了。
“你調這種香做什麽?
”
謝商說:“調著玩的。
”
他想看看能不能調出來,更聞所未聞的香他都調過。
嗆喉的灼燒感好像比剛才更強烈了一些,溫長齡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呼吸:“那這個香有用嗎?
”
“應該有用。
”
別人試過,謝商自己沒試過。
溫長齡還是覺得太奇幻:“我看看有沒有用。
”
她很大膽,也不知道是不是璉凝素起了作用,她伸手去摸謝商的脖子,然後慢慢移到鎖骨。
剛剛謝商也碰了她的身體,就當還回來,她這些想。
掌心觸碰到的溫度令她很驚奇:“果然誒。
”
謝商身上很熱,比他平時的體溫要高。
溫長齡想乾壞事的興緻總來得非常突然:“那我們是不是要做點什麽好應應景?
”
她好像也有點熱,怪怪的,想闖禍。
謝商沒有製止她,甚至低了低頭:“你想做什麽?
”
她想看謝商發瘋。
她可能是瘋子。
她抱住謝商的脖子,將他拉向自己,她仰起臉,湊上去,親他的眼角。
她最喜歡謝商的眼,哭起來一定很好看的眼睛。
謝商一動不動,耳尖上的紅蔓延到了脖子:“你在做什麽?
”
她笑,像一隻妖精,堂而皇之地蠱惑人:“在愛你啊,這不是你要的嗎?
”
璉凝素在這一刻釋放出了大量的、足以迷惑人的性催化劑。
“不是這樣。
”
謝商摘掉她的眼鏡,低頭吻她。
一定是香水,是香水在作怪。
他單隻手把溫長齡抱起來,她很輕,他一隻手可以毫不費力地托起她的腰,手掌避開她後腰的傷,摟緊她,一邊吻她一邊更換姿勢。
他坐下,把她放在自己身上,兩條腿垂放在椅子兩旁,她的拖鞋掉在了地上,腳背微微弓起,被陽光鋪上了顏色。
這是他們交往後的第一個吻。
熱烈,潮濕,混合著青檸香味。
親吻的間隙裡,他們目光對視,太陽從窗簾的縫隙裡漏進眼睛裡。
謝商擡起溫長齡的臉,再次吻住了她。
——太陽也使瞳孔縮成針眼,以免光線攝入過多。
在視線模糊時,我們最有可能陷入愛情。
他們親吻了很久。
在失控之前,謝商停下來,手扶在溫長齡腰上。
“這裡不能待了,這個香水會彌留很久。
”
“嗯。
”
溫長齡低著頭,全身都是紅的。
抱了一會兒過後,謝商帶她出去。
*****
夏夜,晚風燥熱。
夜深人靜之後,蟬蟲都睡了。
“星星。
”
“星星。
”
“……”
謝商聽見溫長齡叫他,於是睜開了眼,看見她坐在他身上,穿著白天的那身衣服。
“星星。
”
他怔愣著。
溫長齡用指尖輕輕點他的眼角,用軟軟的語氣命令:“我叫你,你要答應。
”
這是她說過的話。
謝商的記性一向都很好。
“星星。
”
他答應:“嗯。
”
她趴在他懷裡,扯下他的衣領:“你這裡有一顆痣。
”
她摟住他的脖子,湊過去咬那顆痣,用牙齒輕輕地磨。
“溫長齡。
”
“溫長齡。
”
她不答應。
他分明可以推開,卻什麽都沒做,任她放肆,任她點火。
“謝星星,你看走眼了。
”她在笑,得意得像個勝利者,“我是個壞人。
”
她把他的手放在了她後腰受傷的地方。
他聞到了,青檸的味道,濃烈的灼燒感席卷了整個身體,璉凝素開始反應。
他掀起了她的衣服,在混亂裡一直在喊她的名字。
她在笑,笑他看走了眼。
他摘掉她的眼鏡,把她抱到了下午的那張桌子上。
然後全部開始亂了……
“喵。
”
“喵。
”
貓叫聲吵醒了夢境。
謝商驟然睜開眼,一切混亂終止。
他坐起來,身體沒動,放空了很久,空調的溫度調得很低,他依舊出了一身汗。
空氣裡還有有隱約的青檸香,謝商起身,拉開窗簾,打開窗戶。
外面月光很亮,隔壁的狸花貓正站他的窗前,淡褐色的眼睛在盯著他。
“喵。
”
它在嘲笑他。
他毫無睡意,從書櫃下面的抽屜裡翻到一包煙,點著火,用力抽了一口,讓煙過肺。
謝商啊謝商,原來你也是劣等人,一瓶香水都能讓你失態。
*****
夜班回來,溫長齡在家裡補眠,沒有睡多久,就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
再睡也睡不著,她起床,洗了臉才出去。
朱婆婆在院子裡,看見她出來:“吵醒你了?
”
院子裡有客人。
溫長齡並不認識:“你是?
”
女士懷著孕。
“溫小姐。
”她說,“我是陳春山的妻子。
”
陳春山的妻子姓白,她和陳春山是相親認識的,去年年底結的婚。
溫長齡把旁邊的椅子搬過來,放在白女士的旁邊,孕婦久站不好。
“你來找我有事嗎?
”
白女士半個小時前就來了,朱婆婆讓她先回去,她不肯走,非要見溫長齡。
“我想請你幫幫忙,你可不可勸勸你男朋友?
讓他放過我公公。
”
陳福貴在拘留中,溫長齡聽說,他拒絕賠償。
謝商的花瓶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沒理由被白白砸了。
溫長齡拒絕了白女士的請求:“抱歉,這件事我不會插手。
”
白女士紅著眼,低聲下氣地懇求:“我求你了溫小姐,謝老闆是你男朋友,隻要你開口,他一定會網開一面。
”她為陳福貴辯解,說,“我公公他隻是一時衝動,而且他知道錯了,他可以來跟你道歉。
”
一句不提賠償。
哪怕賠不起,態度總要有。
白女士還在求:“你們就當做好事,把起訴撤銷了可以嗎?
我婆婆在家都病倒了,我老公現在也不著家,這個家眼看就要散了,我還大著個肚子。
”白女士聲淚俱下,“溫小姐,你幫幫忙可以嗎?
你也不想看好好的一個家庭就這麽散了吧。
”
溫長齡不喜歡聽這種話:“你們家散不散跟我沒有關系,跟我男朋友也沒有關系,做錯的事不是我們,是你公公和你丈夫。
”
白女士還想再求求情。
溫長齡過去把椅子推到白女士後面,白女士坐不坐就隨她的意。
溫長齡明白地把話說清楚:“我不會替犯錯的人求情,犯了錯不是隻用道歉就可以。
你也不必再來求我,你不如好好想一想,一個偷賣了家裡的東西後隻會揮霍,事後撒謊、推脫,收拾不了就逃避的人,值不值你在這裡為了他卑躬屈膝地求人。
”
白女士不做聲了,捂著嘴無聲地哭泣。
*****
如意當鋪這樁事街坊們也都聽說了。
陳春山用一對祖宗傳下來的燭台當了二十萬,對家裡謊稱隻當了兩萬塊。
錢他不到一周就揮霍完了,打賞給了三個美女主播。
陳福貴被拘留的第二天,陳春山不見蹤影,是因為去外省見女主播了。
陳福貴得知花瓶的價值之後,拒絕賠償,甚至放話說那破花瓶不值那個價,是當鋪借機勒索宰人。
總之,就是不賠。
謝商沒有撤訴,按法律來,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哦,還有樁事兒。
隔壁五裡行大道一鄒姓男子,當街抓到妻子出軌。
妻子不僅不知悔改,還為了維護情人把鄒姓男子的頭給打破了。
這位妻子不知道是被情人下了什麽降頭,或者灌了什麽迷魂湯,寧願淨身出戶,也要離婚,孩子她也不要,隻要情人。
這事兒傳得十裡八街都知道了。
鄒姓男子很堅強,勇敢直面草蛋的人生,每天笑盈盈地接一雙兒女上下學,日子照常過。
太陽也使瞳孔縮成針眼,以免光線攝入過多。
在視線模糊時,我們最有可能陷入愛情。
——珍妮特·溫特森《聖徒們的生活》
謝星星語錄:“連自己的身體都控制不了的人,很劣等。
”
我作證:某人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