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復仇劇本裡戀愛腦》286.第286章 286:我在吻你,能回應我嗎
警車開遠了。
溫長齡看著地上被血染紅的雪,久久出神。
她看不懂江城雪,看不懂他一邊逼死她,又一邊舍命救她的扭曲心理。
“長齡。
”
謝商抱住她,心有餘悸,指尖在發顫。
她慢慢平靜下來:“你怎麽找到這裡的?
”
“找警局的朋友調了監控。
”
天寒地凍,她摸到謝商的掌心發潮,想來她失聯的這幾個小時裡,他一定很難熬。
她突然感到很洩氣,很自厭,她帶給謝商的好像一直都隻有負面的東西。
前不久還隻想跟人同歸於盡的溫瘋子終於長出了良心,自責懊惱地低聲道歉:“對不起。
”
“什麽?
”
“所有的事。
”
隻顧著報仇,隻顧著自己解脫,對你隱瞞,無視你的膽戰心驚。
謝商摟在他腰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失而復得,心臟還在狂跳:“真覺得對不起我?
”
“嗯。
”
她擡頭,頭髮因為擁抱時蹭到衣服,變得亂糟糟,碎發毛茸茸地炸開,有種放棄抵抗後狼狽的乖巧。
“那答應我件事。
”
謝商眼角早就紅透,在半個小時前,他一通電話打給賀冬洲求援,在慌亂無措的解釋之後,冷靜下來,交代了後事,因為他知道溫長齡不想活,她帶走了院子裡最後的鉤吻。
賀冬洲一邊承諾,一邊暴怒地罵他腦子有病。
賀冬洲罵不醒他,他現在抱著溫長齡才清醒,就算是求、就算是跪,也要磨到溫長齡因為他心軟。
“我幫你約陶醫生,去見見他,嗯?
”
溫長齡安安靜靜地看了謝商幾秒,點頭。
“好。
”
她隱瞞的事情謝商好像都知道,他隻是從來不戳破,然後一味地縱容。
*****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謝商陪溫長齡去了心理谘詢室。
陶醫生跟她聊了兩個小時,氣氛很輕松,就聊了一些她以前還是物理天才時,除了學習什麽都不會而鬧出的囧事。
她告訴陶醫生,每次都是阿拿幫她收拾爛攤子。
陶醫生問,阿拿是不是性格很好,很受歡迎。
她說是。
回到家,天已經快黑了。
陶醫生重新開了藥,治焦慮的,治抑鬱的,治失眠的,加在一起一次要吃十多顆。
溫長齡很擅長吃藥,一次吞下去,隻要喝一小口水就行了。
謝商剝了顆糖,青蘋果味的硬糖,給她解苦。
“我不苦,藥都是膠囊。
”
謝商把糖喂給她。
他覺得她苦,命運不眷顧她,對她一點都不好。
溫長齡嚼碎糖,心情突然失落:“你好虧啊。
”
“虧什麽?
”
“攤上了我這麽個有心理疾病的,還滿腦子隻有報仇。
從你遇到我,我就給了你好多苦頭吃,要是你不遇到我,你會一直順風順水。
”
情緒很悲觀,她的病又在作祟。
謝商擡起她臉,突然吻過來。
她剛吃了藥,不想接吻,用手去推。
但謝商不罷休,抓著她的手帶到身後,十指扣住,偏要繼續。
他含著她的舌尖,勾勾纏纏地吮,吻得曖昧,纏綿至極,等她氣喘了才抱著她,拍拍後背:“不苦,挺甜的。
”
不知道說糖還是說什麽。
溫長齡在自厭情緒裡忍不住思想打岔,心想:謝商好會親……誒,好煩人。
“長齡。
”
溫長齡沒答應,眼睛被親得水汪汪的,一擡頭,撞進謝商深沉專注的目光裡。
“跟你說過的,我非常戀愛腦,你隻要稍微回應我一點點,我就能獲得很大的正面情緒價值,足夠我滿足,哪裡虧了。
”
他又去吻溫長齡,一會兒貼近了含吮,一會兒輕輕地啄,偶爾停下來,看她不肯閉上的眼睛,就他用手擋住她的視線,吻變得很兇。
是帶著引誘意味的安撫。
在深吻的間隙裡,他移開一直擋住她視線的手,讓她看清他對她的渴求。
他的眼神、抱她時發白的手指、滾燙的皮膚和急促的呼吸都在告訴她一件事——她被愛和被需要著。
“我在吻你,能回應我嗎?
”
他剛才說,隻要一點點回應,就能獲得很多的情緒價值。
溫長齡擡起手臂,抱住謝商的脖子。
糖在她嘴裡,化了,甜膩膩的。
*****
江城雪會怎樣溫長齡沒過問,把麻煩留給了謝商。
她的工作停了,除了去谘詢室,其他的時間她都用來“揮霍”,看看雜書,看看新種的土豆有沒有發芽,煮煮茶,焚焚香,練練毛筆字,還和謝商學了圍棋和彈箏。
學完了一首曲子,她非常大言不慚地跟謝商說:“你那點琴棋書畫的本事,我快都學到了。
”
“小星星會了嗎?
”
她坐在謝商那把稀有到有市無價的古箏面前,打算大展身手:“謝老師,別小瞧我。
”
然後曲子被她彈得破破爛爛斷斷續續……謝商好脾氣地聽完了一整首,任由溫小姐荼毒他的耳朵和那把祖母留下的箏。
溫長齡在家一宅就是幾天,謝商擔心她太封閉了,周末谷易歡叫他出去玩,就沒拒絕,問溫長齡去不去。
溫長齡一邊換漂亮衣服一邊抱怨謝商好煩好煩。
局組在了花間堂谷家,谷易歡他爸又惹出了風流麼蛾子,這次女方年紀比谷易歡還小,谷易歡他媽關正明女士終於下定決心要一拍兩散,谷易歡知道後高興地朝他爸撂了一句話:我跟我媽!
然後谷易歡就呼朋喚友,組局慶祝關正明女士脫離苦海。
托了谷易歡這個傻白甜小棉襖的福,關女士心情還算開朗,在廚房和家裡的阿姨學烤餅乾。
谷易歡在古韻十足的園林式花園裡搞barbecue,就他,十指沒沾過一滴陽春水,會烤個毛線,搞得到處都是煙。
謝商咳嗽了一聲。
賀冬洲一腳把谷易歡踹開,讓小疤坐遠一點,自己卷起袖子去烤,瞥了謝商一眼,隨口問了句:“又感冒了?
”
謝商身體素質一向好,就是這個冬天,感冒頻繁。
謝商之前搞遺囑和後事,很讓賀冬洲心驚,眼下看謝商的精神頭,似乎也確實不怎麽好。
谷易歡聽到後,一臉關切:“四哥你感冒了?
”他剛想說讓家裡最會熬十全大補湯的阿姨給燉湯補補。
謝商嗓子有點啞:“溫長齡喜歡搶被子。
”
谷易歡完全聽不出來謝商是在秀女朋友,替謝商不服:“你還搶不過她?
”
“沒搶,都給她了。
”
谷易歡:“……”願打願挨的臭情侶遊戲,當他沒說!
女人就是好麻煩啊,龐子衿最近天天盯他練聲樂,管得比他媽都多,還總是嘮嘮叨叨地暗示他現在是歌手了,要自覺,不準和女明星走太近,鬧出緋聞就減他資源,資本家真是太壞了。
謝商起身進屋:“我進去看看。
”
看誰?
溫長齡唄。
谷易歡嘟嘟囔囔:“才幾分鍾啊,不用看這麽緊吧。
”跟龐子衿似的。
他瞄了眼一直在喂魚的谷開雲,歎氣:還喂,一有心事就喂魚,池子裡的魚都要被撐死了。
溫長齡在棋牌室裡打麻將,另外三家分別是關慶雨、宋三方、宋肆林,看牌的有蔣尤尤和關思行。
謝商坐到溫長齡旁邊,她說了句什麽,謝商沒聽清,側身靠過去細聽。
“我沒現金了。
”
一直點炮,現金輸沒了。
謝商把錢包拿出來,放在溫長齡前面的麻將桌上。
溫長齡打了三個小時的麻將,謝商就坐在旁邊坐了三個小時,他幾乎沒說話,隻是偶爾給溫長齡投喂。
在場的都是熟人,知道謝商沒牌癮,當然不是看牌,是看了溫長齡三個小時。
溫長齡說渴,謝商出去拿喝的。
谷易歡和兩個狐朋狗友在客廳搖骰子玩啤酒炸彈的遊戲,吆喝謝商一起,被謝商拒絕了。
谷易歡知道他要陪溫長齡,可是都三個小時了誒。
“不無聊嗎?
”
謝商把桌上的飲料全部仔細看了一遍,最後選了沒酒精甜度合適的那款:“她一聽牌就喜歡把手放到麻將桌上,坐得很直。
”
這是溫長齡打了三個小時麻將新養成的肢體習慣,除了謝商,牌桌上沒一個人發現。
謝商回到棋牌室。
不無聊。
別人不會懂,這種隻要守著溫長齡就能帶來的正面情緒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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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抱歉,正在調整中。
結局快了,可以養文,等我更完結局再一次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