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獲似乎這才反應過來這件事,“昨天晚上下樓的時候沒帶上,今早給忘了,我現在過去能過去拿嗎?
”
“沒事,我給收好了。
你明天跟隊長說就行了,不過我明天休息不過去,所以提前跟你說一說。
”林光又跟他說了說今天新來的兩個人,“一個叫韓聰,一個叫王開,你和韓聰多半要跟我組隊了,提前熟悉一下更好。
”
徐獲說了下行李丟失的事,“一般這種情況要去什麽地方找?
”
“哎呀,你昨天怎麽不說,現在的話,恐怕連箱子都不剩了。
”林光快速地道:“你箱子裡有沒有什麽特別貴重,像貴金屬這些有去處的東西還有找的渠道,衣服鞋子基本找不回來了。
”
“你的箱子什麽樣子的?
我跟隊長說說,看看能不能給你留意一下。
”
徐獲大概描述了一下,又帶著一些惋惜道:“其實也沒有太貴重的東西,就是丟了可惜。
”
他的錢包“沒丟”,所以身份證明和錢財得以保全,行李箱中隻有一些衣物才最正常。
林光表示一定把這件事轉告給隊長,不過讓他別抱太大希望,衣服丟了沒關系,反正有製服,等到下個月發了工資再買來得及。
徐獲道了謝,掛斷後看到隔壁街有賣餅乾的,於是他又折過去買了點便宜頂餓的,掏出錢包付帳的時候又請老闆將一張大鈔換成了小鈔。
無視跟在自己身後的尾巴,他回到出租屋內,整個下午就關上門睡覺,晚飯時間再起來,依舊沒做飯,拿上鑰匙出了門。
入夜後西區開始變得熱鬧起來,一直沒有停歇過的雨都不能阻止大家的熱情,大部人是不打傘的,哪怕這裡的雨水汙染嚴重。
白天見不到的人現在都湧出來,除了一些操持夜晚生意和喜歡晚上消遣的人,還有一些年輕人三三兩兩地聚集在街道上,他們多騎著改造過的車子,已經算不上飛行器了,但要比014區的普通騎行車快很多,時不時還有人肆無忌憚地騎著車子在街道中穿行。
紅黃相間的燈光交織在濕淥淥的街道上,徐獲撐著傘打算去白天去過的小飯館解決一下晚飯,沒走兩步便被旁邊跑出來的年輕女人拍開了傘,女人是白天見過的鄰居,她拉著他往自己工作的店裡走,一邊說著給他“打折優惠”,一邊往他身上靠。
徐獲局促躲閃,沒辦法,隻好把傘收起來快步往飯館去了。
飯館老闆給他上了菜才小聲說,“晚上最好別打傘,不方便看路……何況你還拿著監察部的傘。
”
徐獲道了謝,不過才這會兒功夫,已經有幾個梳著立頭的青年走進了店裡,他們在隔壁桌坐下,吆喝完讓老闆上菜後便把目光集中到了旁邊桌的徐獲身上。
幾人吊兒郎當地嚼著口香糖,視線你來我往後就有人準備起來往徐獲這邊走。
而這時徐獲擡頭看了他們一眼。
剛剛預備起來的青年身體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隨後面色不自然地坐了回去。
同桌的幾人莫名其妙,又用眼神催促他,然而那個青年卻狠狠地瞪了同伴一眼,低喝道:“吃飯!
”
仿佛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剛剛差點就面臨禍事的徐獲吃完飯付了錢,又提著傘往回走。
這樣人多又複雜的地方消息流通的非常快,他今早入住,晚上又拿著監察部的傘招搖過市,周圍街道上已經有很多人知道這裡住進了一個監察部的新人。
現在他面對的目光可比早上複雜多了,大多數人對監察部人員的態度都是又恨又怕,因此走在路上大部分人都會避讓他,也有故意挑釁的,會裝作醉酒上來撞他或者刻意湊近來偷盜。
徐獲不想惹麻煩,加快了回去的腳步。
晚上大概率是沒辦法好好睡覺的了,所以待到深夜後,他關了房間裡的燈,從後窗翻出去,進了三樓的一個出租房,租客還沒回來,房間裡是空的。
沒多久,他的房間就來了第一批客人,沒找到人有些生氣,有限地砸了一下屋子裡的擺設然後走人。
接著是第二批人,兩個,帶著刀來的,看到房屋被翻得淩亂後還是謹慎地檢查完了洗手間。
第三撥來的才是徐獲要等的人,對方是他白天碰到的一個小偷,與林光通話時,這個賊眉鼠眼的人正在一街之隔的酒館裡和別人炫耀頭天晚上偷到了幾個行李箱。
徐獲告訴林光的行李箱特征就是從他口中聽來的。
買完乾糧後,對方跟蹤了他一段路程,確認他的住所後才離開。
果然晚上就來光顧了。
稍微製造了一點錯覺讓對方撞在牆上,頭暈眼花的時候用上了學了不久的催眠術,給他植入了一點模糊的印象,然後問清了行李箱裡的大概物品與處理方式,徐獲就把人放了出去。
等到早上,他又從後窗翻回了自己的屋子,整理了一下物品出去上班。
有早起的人看到他出來很是驚訝,但徐獲和他們打招呼他們也不敢應,匆匆低著頭走了。
徐獲搭車去了監察部,江隊長看他完好無損地進來,笑著道:“不錯嘛,來,給你介紹兩個新同事。
”
韓聰和王開,兩人表面上都看不出和普通人有什麽不同,都沒佩戴道具,三人互相介紹過後,江隊長便告訴他們,韓聰和徐獲跟著林光組成一個巡邏小隊,歸在他手下,王開則跟著光頭他們,光頭豪哥、大漢廖哥和高個李頌今天都沒上班,來的是別的監察員。
白天的監察部人還是挺多的,徐獲三人是新人,今天不出去巡邏,主要任務是熟悉各種辦案流程,當然那流程是官方給的,實際操作沒有那麽繁瑣,隻要不是重要事件,事後也不會有人追責。
不過新人最關心的還是監察員襲擊事件,畢竟他們都是新來的,也是目標之一。
“檔案我都看過了,”韓聰道:“被襲擊的都是落單的監察員,估計對方是看好了這點,隻要我們結伴,沒什麽問題。
”
“我看了過去一個月的破案記錄,”王開壓低聲音道:“幾百上千的案件,竟然沒一件告破的,還死了那麽多自己人,我真擔心我們也會不明不白的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