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直播間通古今》第91章 打孩子
第91章 打孩子
“娘,我們知錯了,保管往後啥事兒都不瞞您,別氣壞身子。
”
從送走白家人後,許田芯和於芹娘就站在院子裡,聽著看著三位叔叔在堂屋裡被奶奶打得直跳腳。
她倆倒是想進屋,但奶奶不讓。
窗戶半敞開,許田芯還看到小叔一邊繞圈兒跑,一邊扒拉三叔肩膀道:
“三哥,就算娘打得不疼,你能不能動一動。
”
許有銀認為他三哥腦瓜不夠用。
三哥跟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裡,臉上帶笑表情就差明晃晃說,娘用笤帚疙瘩舞得虎虎生風,就是捂捂渣渣落不到實處,連他們哥仨屁股蛋子都不舍得多打兩下。
娘要是喜歡,那您舞吧,看著怪熱鬧怪樂呵人的。
請問三哥,你這是在挑釁誰?
這功夫不跳腳不噯噯亂叫求饒,娘打娃打得能過癮嗎?
許有銀指望不上木頭樁子三哥和嘴笨的二哥,為讓娘打得舒心和快樂,此時隻能獨自挑起大梁,上躥下跳頂嘴道:
“娘,他們是劫道的,除非腦子有泡,要不然怎可能主動跑去報官?
那不是自投羅網得抓他們,那一個個身上不定犯過多少事兒,他們敢嗎?
而且我和二哥三哥分析過,那陣還不曉得是白家閨女就猜過被綁那家也不會報官。
您當被搶的那荒山在哪裡?
那是鳥不拉屎連個鬼影都沒有的地方,報官沒用,沒到咱鎮裡,不歸鎮裡管,離縣裡更遠,去哪裡抓人?
要是各地官差真有能耐,那就壓根不會出現劫道的事兒。
我猜白家人也是想著,報官倒會被人得知有女眷被綁過會被人瞎傳閑話,何必叫花子守夜多此一舉。
”
許老太揮手笤帚疙瘩就對準老四屁股蛋子,到底忍無可忍給了一下子:“就你屁話多!
”給她小點聲,想讓西院郝銀花家聽見啊。
許老太當然猜到了,白家人確實像老四說的,方方面面分析過後認為報官無大用,這才借此把人情做到底,將話遞過來萬一有人問,他們許家沒人搶過銀錢。
話說,能做到這點也算仁義了。
而她生氣的點根本不在這裡,一是打孩子發洩發洩後怕,那叫手無寸鐵就敢和劫匪人腦袋打成狗腦袋。
二是打過了反搶一回,後續卻做得到處是漏洞。
“下回不準留名。
還有那幾個畜生持刀行兇,那叫最開始想要你們命,這種劫匪怎不把他們殺了,免得喘口氣還要禍害別人。
”
怎的?
這裡有攝像頭啊?
那荒山野嶺,野獸嘩嘩就能給撕了吃了,一點痕跡沒有。
又下暴雨,借著雨天剁吧剁吧扔江裡就給淹了。
不要說她心狠,這是她仨兒子有兩把刷子,一旦沒乾過被劫匪打出腦漿子,對方就會這般乾。
許老太罵道:“啥也不是!
”
聽說仨小子還把作案片刀埋了起來,這又是一個有心人要是想查會被查到的漏洞:“刀藏哪了。
”
她必須問清楚給挖回來,正好過不久要去縣城一趟,順手將那些作案工具帶回家,想招變成合理的留家剁肉用。
家裡開館子沒有刀。
“仨有”聽傻眼:“啊?
”
娘最嫌棄他們的竟然是不夠心狠手辣嗎?
外強中乾意思兩下收拾完仨小子,許老太將笤帚疙瘩扔炕上,來到窗前緩口氣衝許田芯道:“大寶兒去你關爺爺家叫他來,說我有事找他。
”
又指揮兒媳婦,去查看廂房糧食,看看你們大伯娘有沒有偷東西。
雖說今日谷氏隻背口破筐來,她趁抓撓谷氏頭髮時扒拉過框裡沒有啥,隻裝有一走一路過挖的幾把野菜,那她也不放心。
畢竟谷氏那人,就連飛過的麻雀也要扯根毛愛佔便宜。
指揮完孫女和兒媳婦,許老太也離了屋子,去院子規整白家送的東西。
這就是她們家,時間要掰成八瓣花。
即便想坐炕頭感慨兩句欠的饑荒太多,你看看還沒怎招,就給大房那面嚇得要斷絕關系,那手上也要該忙啥忙啥,不能耽誤做飯乾活。
沒空把時間耽誤在無用人身上。
甚至多囑咐孩子們兩句,下回再遇到劫道的可不能再這麽彪,許老太手上也不忘數著雞蛋。
許老太念念叨叨著:
這回搶劫的估麽是不入流的二五眼,平日也是完犢子貨,萬一遇到專業心狠手辣能乾過人家嗎?
不要總想著十多兩銀錢很多就拚了命給搶回來。
許老太非常著急教育兒子們,往後請高看自己,為十多兩銀錢丟三條命值嗎?
“仨有”一邊卸手推車從山上拉下來的袋子,一邊聽得極為感動。
原來在娘心裡,他們仨是無價之寶。
數完雞蛋了,一共有五十顆,許老太拎筐進屋時扭頭道:“養你們這麽大,一年年吃多少糧食,累積起來,怎麽也要一人值十五兩再去與人拚命,錢多擔擔風險還成。
”
仨有:“……”
有價的啊,十五兩。
也行吧,沒有因娘這話傷心,沒想到他們還挺貴,自己都沒敢想。
許家哥仨將手推車上的物什剛規整完,許田芯帶著關二禿進了院兒。
仨有沒多想,以為娘真就要找二禿叔商量點兒啥事,萬沒想到娘開口就讓二禿叔給他們號脈。
“娘,我們不用號脈,身闆杠杠的,幹啥呀……”一旦脫衣裳看到傷口就要花錢。
這一天上山累夠嗆,好不容易省兩個銀錢就當賺的,一場號脈搞不好就要白搭。
許有銀抱住胸直躲:“娘,就算你是我娘,你也不能扒我衣裳,我長大了。
”
又給許老太氣的,用院裡笤帚打了有銀屁股:“你哪大啦?
你給我輕點叫喚。
”
“站一排,痛快進屋,我不進去,讓你們二禿、寶庫叔好好看看。
”
仨有看出來躲不掉,再躲娘就會急眼,這才蔫頭耷腦排隊進屋。
關二禿路過許老太面前糾正道:“寶箱。
”
許老太:“……啊,我尋思庫大,你起個名怎不挑個大的。
”
已經夠大了,他義兄叫寶匣。
當關二禿隻聽召集人命令,不顧仨有掙紮扒掉衣裳褲子後,他震驚好一會兒,難怪扭扭捏捏不讓看病,他技術也是有的:“掙兩個錢讓人打得不輕,唉,還跟人乾過仗啊?
”
許老二腰腹有一處刀傷,老四肩膀有刀傷,剩下密密麻麻就是鞭傷。
都這般了,今日還能彎腰撅腚上山野一天?
感覺不到痛是怎的。
仨有趕緊和關叔打商量:“沒啥大事兒,求叔別和我們娘細說。
我們哥幾個路上歇腳吃乾糧時,薅了婆婆丁根將其這段,將斷出來的白水抹在傷口上,已經不怎出血。
”
不出血不就行了?
聽說上戰場,那都用烙鐵烙,他們哥仨情況已經很好了,哪有那般嬌氣。
關二禿作為男人,也知仨有不想讓許老太擔心,心想:
他那裡有石榴花,用石榴花和石灰抹抹傷口看吧,這是農家最便宜的金瘡藥。
和王家溝乾架村裡小夥子受傷那陣,正好有他配完剩下的,不要錢先抹抹看。
而在給許老三號脈完,關二禿皺眉:“你被硬物頂到過胸隔部,胸裡有淤血,怎弄的?
”
這個可不能瞞著,血府逐淤湯必須要按天喝藥,他也搭不起。
連許老二和老四也是隨著關叔說完才知道,老三還被木頭頂過胸口。
老三急了:“啥藥啊這麽貴,我才掙六兩,吃藥花二兩?
我不吃不喝。
”
“你上不上天!
”今日看來就是打孩子天,許老太又給三兒一個笤帚疙瘩,轉頭命關二禿快些給抓藥煎藥。
許老二和老四也苦口婆心安撫有倉道:“你值十五兩呢,為二兩藥錢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不劃算。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