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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直播間通古今》第82章 不做大哥好多年(二更)

我家直播間通古今 YTT桃桃 2609 2024-07-06 14:45

  “你們仨不困嗎,非要現在說那些事?

  “娘,我們不困。
”早就被刺激的清醒極了,您要是不說,我們隻會更睡不著覺。

  許老太擡眼看看仨個兒子,歎口氣。

  其實她心裡有數。

  這仨人在外面乾的活就是掏下水道。

  大概是被人雇傭做了短期徭役,要不然不會拿回家那麽多工錢。

  為啥說乾這個會掙得多呢?
這裡的下水道和現代是兩碼事。
現代能排汙有化糞池之類的,工人起碼也有防護面罩和手套,她猜測不至於喝肚裡那麽多含有細菌的“鹵水”。

  這裡的那都不能叫汙水了,而是鹵,各種蛆蟲會從口腔鼻爬進去,且特別危險。

  因為現代是用鋼筋水泥,這裡的下水道是用泥土燒製拚接溝渠,當大量的排放汙水衝過來時,尤其這些日下大雨,說塌就塌,人隨著各種汙水就會被衝走,想打撈全屍都找不著。

  具體的雖然她不懂,但是許老太知曉這裡有兩個不乾。

  一是當地人除非窮得不行,否則不乾水蛭蟲收集者,就是那種人走在池塘和河流中,用自己裸露的皮膚等待水蛭上鉤,當腿上全部爬滿水蛭,讓水蛭吸附身體吸血,再將水蛭摘下賣給醫館。
純純的賣血掙錢。

  二就是不乾清理汙水的這種徭役。
這種給的銀錢多,但你想那池塘裡都有水蛭,那汙鹵裡更是不分稀得乾的啥蟲子都有。
秋天被各種蟲子咬完之後,用現代話就是順著傷口細菌全進去了,回頭得什麽病的都有,多少人的腿被鋸掉,更不用提隨時會被汙水衝走。
好些人寧可多乾倆月,幫官府挖礦蓋城樓也不乾這個,純純的賣命掙錢。

  而她的兒子們掙得就是賣命錢,這也是為啥王家溝人跟她乾仗時笑話她的原因。

  虧得一個個運氣不錯,全須全尾的都回來了。

  可是她不能又哭又嚎又埋怨地說:“你們怎能冒險乾這個?

  能是為啥,窮唄,這還用問。

  再加上歲數小,一個個總覺得自己身體棒棒的,對死亡沒什麽敬畏,覺得有些不幸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罵孩子們幹什麽。

  以後家裡不窮,沒機會讓他們再惦記掙快錢就行了。

  信不信?
就剛剛她說欠那麽多銀兩時,這仨小子又動想掙快錢的心思。

  許老太示意仨小子,那隨她回屋說話吧。

  哥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娘示意他們進屋說話的手勢動作,都帶著一種說不清的威力。

  看來是當村裡領頭人練出來的。

  他們仨哪裡能知道,親娘芯子早就換了,不是那個能被唬弄、見錢先顧著笑的老太太。
那個娘也不是不愛他們,隻是有些時候是看事情的眼界問題。

  許老太進屋後,先安排讓孫女去睡覺,本來感冒就沒好,讓芹娘去給大屋炕燒一燒,把炕席被子鋪好。

  要不然今晚這哥仨沒地方睡覺,兩個廂房全都堆滿了糧食。
尤其老三和老四那屋沒個下腳地方。

  聽到大屋,許家三兄弟急忙擡眼觀察侄女。

  大屋是全家人特意留給大哥住的屋子。

  大哥確實回不來了,全家決定回不來也要有屋子,而且那屋的炕從沒住過人。

  隻是每天吃飯會特意把桌子放在那屋,不想讓大哥那屋冷清。

  留著那個屋子,也是打算等侄女再大一兩歲不害怕獨自睡覺時,讓侄女去住。
往後讓田芯從家裡最好的屋子裡出嫁。

  可此時,娘讓他們一會兒就去大屋睡,侄女會不會不高興。

  許田芯被三位叔叔看得一臉莫名其妙,將泡好的蒲公英茶放下對奶奶說:“我還不困,去幫我嬸娘一起鋪炕,再把碗刷了,你們聊。

  等孫女離開後。

  許老太盤腿坐在炕上,示意兒子們先喝婆婆丁水,婆婆丁清熱解毒去去肚裡汙水,喝完再躺在熱炕頭熱熱腰,把那艾草柱點著熏熏肚臍眼。

  仨小子不想在娘面前露肚子,娘是女的,被許老太瞪一眼,村裡小子那不是她生的,最近也沒少光膀子,那關二禿都露大白屁股也沒你們臭講究多。

  一邊掏心窩子說道:

  “要從你們大哥的戰友趙大山說起……我猜的,那劉老柱怕他大兒子的事情露餡兒,就哄著我管事,想拴住我腿不要欠嘴。

  許老二一手執艾柱,隻露出一點肚臍,一邊看著棚頂,聽到裡正的大兒子服兵役有貓膩,心裡挺不是滋味兒。

  原來兵役是能躲開的,要是當初他家也有人幫一把該多好。

  許老太看出兒子們的落寞:“你們聽著心裡是不是也不舒服?
所以他自是不願意讓我往外說。
當然了,真說給村裡人聽,他其實也不怕,就是名聲不好唄,村裡人能把他怎地?
村裡人都挺淳樸的。

  許老太通過最近和村裡人接觸也算看明白了,二道河真沒啥大奸大惡的人。
連隔壁那於加棍都算上,也不是什麽根爛的大惡之人,他就爛在不正經。

  也隻有村裡生活才會看到怪現象,好些村民能因為仨瓜倆棗掐架,恨不得因為一根雞毛倆月不說話,但是當誰家要是有喜事或是喪事,那都一文錢好處沒有就主動幫忙張羅。

  許家三兄弟心想:是啊,能逃兵役是本事,就算他們再嫉妒也不會盼著劉老柱的大兒子死。
死在戰場上這種事情,還是能少一個就少一個。

  許老太繼續道:“他是怕我給捅到外面去,趙大山再往上捅,他們一家子蹲大牢,要不然他能聽我話?
不過,後來他也變了。
又因為這一江魚,咱們全村和王家溝乾架,打得呀……”

  許老太和兒子們一一細說,連當初心裡是怎麽想的也告訴了。
一步步的,她想要魚,那怎麽能達到自己想要的。
她還想出門想賺錢。
可在村裡生活,怎麽能往上借劉老柱力,往下怎麽讓村民們不嫉妒不講究咱家,不會讓許家成為眾矢之的。

  要不然就你家富,村裡其他人家都很窮。
你家要是根上就富也行,大夥會習慣了不嫉妒,但你家突然起來了,那村裡人越窮,心理上會越受不了。
受不了,那日子能讓咱過消停嗎?
咱家又不是什麽人口大家,一個六口之家想有一席之地,咱吃肉,怎麽也要讓村民們喝點湯,她都和兒子們說了。

  許老太沒嫌煩,這是家裡的成員。

  許老太不知道的是,許老二和許老四竟然聽入迷了,老三眯瞪著了,直到他娘說:“這不就趙大山來家告訴互市,我就趕緊買了荒地……銀錢是你們大哥留給田芯的二十兩,他離開前隻和我說過。

  許老三一臉懵逼地驚醒,被老四的艾柱給燙著了。

  許有銀比劃著半截艾柱崩潰了,人比人會死,兄弟幾個對比也得扔:“娘,我大哥當年隨商隊走雁門關,到底是掙了多少錢啊!

  為啥他們哥仨累得要死,還算上搶劫匪的七兩半才攏共拿家不到二十兩。
而他們大哥,聽說當年出門一趟,回來給自個娶媳婦花十五兩,又給家裡添了兩畝肥地,還給娘買了衣裳料子。

  所以這一晚上最讓哥仨心亂的不是欠帳,而是大哥多年後還有銀錢留下。

  當年,讓他們去服兵役好了,他們沒本事,把大哥留下。

  這不嘛,後半夜了,許老二先來到的後院,摸那顆許有田種下的樹紅著眼眶,“大哥,我又想你了。

  接著老三和老四也默默地走了過來,他們猜到二哥是來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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