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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第169章 我這該死的美貌

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溫輕 2258 2024-05-11 15:44

  第169章 我這該死的美貌

  崔韞是騎馬來的。

  回去時,同沈嫿她們一道坐馬車。

  沈嫿能察覺出駕車成貴的心驚膽戰,畢竟車速比往常慢上一半。

  女娘靠在車廂上,絲毫不受半點影響。
英勇的神態讓崔絨羨慕。

  許是有她帶頭,崔絨得意的環著手,翹起二郎腿。
被崔韞瞥了一眼後,又老老實實的坐正姿態。

  “你如今是真長本事了。
好的不學,淨學些壞的。

  沈嫿:?

  崔絨心虛,哭唧唧的將胖乎乎的手送過去。

  “二叔,輕些打。

  崔韞本就是該打便打,該罰便罰的人。

  崔絨吃不了教訓,回回說教後,改日又再犯,隻有挨了打,知道疼了。
才會安分幾日。

  男子揚起戒尺,絲毫沒有平素的縱容。

  還打拿下去,崔絨便是一抖。

  沈嫿看在眼裡:“哈!

  她津津有味的看著。

  ‘啪’的一聲,戒尺落下。

  崔絨吸氣。

  崔韞:“下回還敢嗎?

  “不敢了不敢了。

  ‘啪’又是一下。

  “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

  崔韞神色晦暗,他把人拉到身前。

  “這種事為何不同二叔說?
是怕二叔護不住你?

  崔絨搖頭。

  “我自己能出氣。

  崔韞淡淡道:“那更是二叔之過。
崔家女受了委屈,我卻不知。

  崔絨連忙又搖頭。

  沈嫿:嘁——

  兩人對話間沈嫿撩開車簾,探出半個腦袋目睹道館愈來愈遠。

  影一還留在那裡。

  下一瞬,崔韞定定的看著沈嫿,女娘側臉溫婉,迎著光線,勾著驚心動魄的柔美。

  沈嫿察覺出不同尋常,莫名其妙又不可置信的擡起手點著自己的挺翹的鼻尖。

  “你不會也要打我吧。

  崔韞仍舊定定的看著她。
他冷著臉不怒自威的模樣還是有些讓沈嫿怕的。

  他眼眸中是女娘讀不懂的暗色:“今日是影五,又有影一掩護,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將人帶到此處,若是中途出了意外,待如何?

  這話自然是問沈嫿的。

  沈嫿這才了然。

  原來,將衛家兄弟送至此處,是崔韞默許的。

  他這種人,怎會默許這種事?

  也是,在守規矩的人,怕是得知此事,也會惱怒不虞。

  沈嫿:“表哥的人,自然是信的過的。
如何能出事?

  崔韞簡直被她這理所當然的勁兒氣笑了。

  他呼吸如常:“你就不怕萬一有個好歹。

  沈嫿想著崔韞不曾有嫡親妹妹,府內的幾個表姑娘他也不太上心。
不免蹙眉。

  畢竟,她和薛疏月她們不一樣!

  “真出了事……”

  她一頓。

  於是,沈嫿語重心長的提點他:“你也該為我收拾爛攤子的。

  崔韞沉默許久,一時無言。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擰眉:“日後少生事。

  漾漾表示做不到。

  她為難的攤了攤手:“可我忍不住啊。

  “表哥可知人活著是為了什麽?

  崔韞:“……”

  沈嫿:“為了好看!

  崔韞:“……”

  她摸摸自己的臉,孤傲不群道:“我這該死的美貌,所以早就活夠了。

  崔韞忍無可忍:“把手伸出來。

  “我阿爹都不罰我!

  鬱悶的崔絨一下子高興了:“不行,怎麽能就打我一人呢,錯是兩人一道犯的,二叔,就是她,我也不幫她瞞著了,就是她提議的如此的。

  說著,她拉過沈嫿的手,一把擺到崔韞面前。

  “快!
抽她!

  沈嫿:?


  她一下子黑了臉。

  可卻切實體會到被人管束,好似阿兄真的還在的滋味。

  念起舊事,她有些恍惚,甚至忘了抽手。

  就見戒尺落下。

  ‘啪’的一聲。

  沈嫿:“嗚。

  你是想把我打死,然後換個表妹麽!

  她疼的咬唇,憤恨的盯著崔韞。
剛要發作。

  “衛國公府大不如前,已有衰敗之跡,可背靠四皇子。
朝中勢力錯綜複雜。
我不是聖人,也有疏忽之處,若是你們二人出了事,我先該保誰?

  “這種事自有我出面,何須你們犯險?

  男人嚴厲的幾句話,讓沈嫿的怒火消了一半。

  她揉著手心,都紅了。

  她不高興的坐到角落。

  來龍去脈崔韞已知曉。

  這些年,衛國公府的打算他又何嘗不知。

  崔絨的脾氣是他一手縱出來的,衛小公子又是衛國公府的嫡次子,脾氣是不錯,可卻能次次忍著。

  無非是衛國公府打著聯姻的算盤。

  崔韞一直沒阻止衛小公子同崔絨交好,也絕非默認了此事。

  崔絨需要玩伴。

  有個任意揉捏打壓還不肯還手的帶著目的的跟班送上門,有何不可?

  待崔絨再大些,他便以男女有別斷了交情。
衛國公府又能如何?

  這可是衛國公府自願為之,他從始至終都沒逼著他們。

  那種話,八九不離十便是出自衛國公夫人之口,再被衛小公子聽了去。

  衛國公夫人挑剔,心比天高。
舍不得兒子在崔絨面前受罪,也便對此早生偏見。

  可她又舍不得放棄陽陵侯府。

  也隻能私下說些不中聽的話。

  崔韞仍舊是往日的肅肅清清。
絲毫不提衛國公府。

  他到是沒隱瞞:“陽陵侯府的人絕不會肆意生事,但絕不怕事。

  崔韞這人會忍,對自身也狠。
可卻不容許旁人欺辱到侯府的人身上。
便是半點也不行。

  他爬到這個位置,可不是貪戀權勢,為了宮裡那位鞠躬盡瘁的。

  他隻說了這麽一句,沈嫿再要問,卻如何也不說了。
嘴嚴的仿若河蚌,如何也撬不開!

  不說便不說。

  沈嫿不情不願。

  “那我們這會兒回府嗎?

  崔韞收回視線,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道:“雲想閣不去了?

  “去!

  沈嫿:“去赴婚宴穿的衣裙都沒買。

  她又怕崔韞覺得麻煩,又不讓了。
也便很真誠的敷衍。

  “頭一次見外祖他們,我得打扮好看些,總不能丟了表哥的臉。

  沈嫿接下來就在想,近些日子盛京最時興的款式,她該買哪種料子,衣裙的顏色得決定不同的首飾款式。

  雲霧綃,交織綾,素軟緞,浮光錦,蜀錦。

  沈嫿糾結。

  在這方面,她一向是不願馬虎的。

  崔韞垂眼:“你決定便好。

  “重視些也未嘗不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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