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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第106章 還是得少說話多看書。

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溫輕 2297 2024-05-11 15:44

  第106章 還是得少說話多看書。

  “娘子可歇下了?

  成媽媽不放心的問。

  倚翠輕緩的退了出去。
她擦了擦額間的汗,耳畔仿若還有沈嫿不久前的怒氣豪言。

  ——別攔我!
不然我撓你!

  她們幾個人好話說盡全都在勸,沈嫿愣是一個字沒聽進去。

  直到崔韞出面。

  ——你累了,回去歇息。

  ——我不累。

  崔韞篤定。

  ——累了。

  ——累了……嗎?

  女娘的語氣變得不自信起來。

  “歇了,喂了醒酒茶便睡了。

  成媽媽聞言放心:“侯爺走前吩咐了,那果酒吃著清甜,後勁卻烈的很,可見娘子的酒量還是不錯的。

  尋常女娘喝了,怕是要醉上三天三夜。
而濃鬱的酒氣會慢慢揮散開來。

  何止是不錯。

  娘子的酒量都是這幾年偷偷練出來的。

  倚翠曾經問過。

  ——娘子,酒當真能消愁嗎?

  ——不能。

  沈嫿說的話,倚翠此刻還記得。

  ——隻是醉一場,能睡的安穩些。

  倚翠掩下眼底的複雜,笑笑不語。

  “娘子醉酒,身邊離不得人,凝珠你且進去伺候著。

  她給沈嫿沐浴,衣裙也因沈嫿的不配合而沾了水,得去換一件。

  “是。

  凝珠連忙入屋。

  她貓著腰關上了房門,小步朝內室而去。
剛繞過屏風,便去金鉤處放下幔帳。

  榻上的女娘臉紅撲撲的,仿若抹上了最紅的胭脂,嬌豔無雙。
睡下的姿態倒是稱得上一句嫻靜無雙。

  凝珠做好這些,便尋了最近的椅子坐下,手裡抱著本沈嫿給她特地選的,新人刺繡的入門針法。

  無人瞧見,被褥下女娘腕上的金剛菩提手串凝起耀眼卻又詭異的紅光,久久不散。

  沈嫿的身子輕飄飄的。

  遠處傳來飄忽的嗓音,聽的不太真切,沈嫿醉醉醺醺下意識朝著聲源處飄過去。

  緊跟著天光大亮。

  陽陵侯府。

  “這是小玉,是夫人名下莊子掌事之女。
老奴見她行事周到,便存了心思,過去服侍二公子。

  汪婆子手腕上掛著一塊金鐲子,穿的也很是體面。
她一邊讓小玉給崔宣氏請安,一邊又道。

  “二公子的院子,就即清即馨兩人,如何伺候的過來?

  崔宣氏的臉色不大好看。

  汪婆子是先夫人的人,可她沒想到,汪婆子竟然想在崔韞院裡塞人。

  她一個奴才,如何敢?

  背後無非是吳家。

  先夫人的娘家侄女,吳娘子隔三差五的來打秋風,為的不就是韞哥兒嗎?

  若她點了頭,是不是崔韞的一舉一動都讓吳家拿捏的清楚?

  崔宣氏忍著脾氣。

  “你倒是費心了,隻是韞哥兒一向有主見,他院子的人都是自個兒挑的。
往前我也送過奴才過去,都給拒了。

  她言詞帶笑,卻也有指桑罵槐之味:“他說是唯有自己挑的,清楚底細來路,這才放心。
那即馨也是托她哥哥即清的福,加上為人機靈但更安分。
這才得以留下。

  汪婆子老臉一沉。
顯得愈發刻薄了。

  “夫人是我奶大的,故仗著這一點,老奴的譜兒免不得擺大些。
我們夫人去的早,命苦。
沒有留下一兒半女,可她到底是侯爺的原配,繼夫人您可是後來的。

  崔宣氏袖下的手一緊。

  這話雖然難聽,雖說不能和死人比,可先來後到就是這個道理。

  她沒法否認。

  “府裡的哥兒最是孝敬,逢年過節兩位哥兒都得去我們夫人牌位前上香,想來這便是母子情分。

  “小玉過去伺候二公子,權當我們夫人心疼哥兒了。

  汪婆子問:“繼夫人為何不應呢?

  “您是生母,難不成還怕我們夫人和您搶人嗎?

  這一頂帽子實在是大。

  崔宣氏不怕她的名聲有恙,一個婆子掀不起風浪,可她身後是吳家,侯爺的心也在原配身上,她不得不防。

  她是永昌伯爵府嫡女,出嫁前從未和人紅過臉,當年為了她的婚事,永昌伯爵候夫人同永昌伯大吵了一架。

  ——你竟將女兒指給崔暘?
怕是昏了頭了!

  ——崔暘這人有擔當,如何不是良配?

  ——是,陽陵侯府人口簡單,可他是死了原配的!
若是一直念著舊人,你女兒便是受委屈。

  崔宣氏也從未想過,阿娘會一語成讖。

  崔暘在房事上很貪,崔宣氏一度受不住,卻忍著羞澀去迎合他。

  後來,直到有了崔韞後,她才後知後覺崔暘對她好,隻是敬重不是愛。

  正如,那日她在書房外所聞。

  ——崔暘,你一個武將同嫂夫人相處還得風雅的論詩詞歌賦,可真是難為你了。

  ——她喜歡。

  ——喜歡你就開始看書了?
我到不知除了兵法外,你能這般用功。
還是說你除了和嫂夫人談這些,就無話可聊了?

  無話可聊。

  是了,崔暘在他面前一向寡言。

  而崔柏崔韞都是要走仕途的,容不了有絲毫汙點。

  崔宣氏擡眼,對汪婆子身邊的婢女道:“上前來。

  婢女恭敬的上前,給崔宣氏又福了福身子。

  “夫人。

  “模樣倒是周正。

  崔宣氏隻能松話。

  “既然如此,我如何能橫叉一腳,將人送過去吧。

  汪婆子總算有了笑臉。

  “我就知道繼夫人你不是不講理之人。

  等汪婆子心滿意足的離去後,崔宣氏才沉沉歎了口氣。

  她對身邊伺候的婆子道。

  “去給即馨傳個話,讓她顧著些,莫讓那侍女近哥兒的身,日後再尋個錯處將人打發了。

  就在這時,外頭伺候的婢女上前:“主母,侯爺那邊送信,今夜回府歇。

  崔宣氏更心煩了。

  她也沒心思伺候崔暘。

  “他要回來同我說做甚?

  “讓廚房多備幾個菜,我身子不適,不便在侯爺面前過了病氣。

  崔宣氏扔下這句話,回了內室躺下。
這一睡,便是兩個時辰,天已黑了。

  等她再醒來,床前便坐著個人。

  崔宣氏一驚。

  “侯爺。

  崔暘看著她,語氣溫和:“本侯聽下人說你身子不爽利,便請了醫侍,他給你把了脈後,說你身子並未有恙。

  “你是故意不見我?

  崔宣氏一股氣上來:“是。

  夜幕降臨,天上繁星點點,倒是寂寥。
崔暘一言不發沉著臉去了書房。

  怎麽又生他氣了。

  難道是上回沒對上她的上聯?

  崔暘頭疼的自言自語:“還是得少說話多看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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