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第259章 外頭涼,表妹可要進屋坐坐
第259章 外頭涼,表妹可要進屋坐坐
謝宜寧心間一燙:“下回出新的胭脂,我再請你。
”
沈嫿也挺樂意。
當即客客氣氣的提醒她:“行,那你下回記得多帶點銀子。
”
“我都沒買痛快。
”
換成往前,沈家漾漾作精發作是要發脾氣的。
這也是看在謝宜寧性子太軟,才有所收斂。
謝宜寧明白了:“對不起。
”
沈嫿很體貼的接受了她的道歉。
姬霍全程都沒走,直至謝宜寧羞澀的朝沈嫿揮手,離開前都沒給他一文錢。
姬霍酸死了!
於是,他換了個目標。
“沈妹妹!
”他有意靠近。
沈嫿瞥他一眼,二話不說捂住心口:“影五啊。
”
“娘子,您怎麽了!
”
“肚子疼。
扶我上馬車。
”
姬霍:……
“你敷衍誰呢!
捂錯地兒了!
!
”
姬霍咬牙:“什麽拙劣的演技!
”
沈嫿這就不樂意了!
拙劣?
她明明出神入化,刻骨三分。
“我以為世子能明白。
”
“明眼人瞧出來也定心領神會的走了,伱為何非要將我不待見你的事,當面指出來?
”
姬霍沉默:原來是這個意思,……現在懂了。
許是他實在太窮。
也就難得忍辱負重。
姬霍看了眼時辰。
飛快的算計了一番。
此刻去花樓,免不得用飯,那裡的酒水茶點,價格不菲。
又是一大筆開銷。
算清後,他生硬的轉移話題。
“我聽說崔韞出面,一線天的菜品沈妹妹能隨意點。
憑什麽啊,我比崔韞差哪兒了?
一線天怎麽不為我破格!
”
就憑崔韞比他優秀那麽一丟丟嗎!
姬霍忍著不平衡:“對了,沈妹妹每次出門都去一線天,今兒去嗎?
”
沈嫿已經猜出來了他的別有用心!
女娘慢吞吞的問:“所以,世子借錢不成,就打算……蹭個飯?
”
總有那麽一個人,會死皮賴臉。
姬霍憑著本事,總算坐到了一線天的雅閣。
動筷之前,他一挑眉,意有所指:“我總不能白吃白喝,近些時日,剛得了一件秘事,說給你聽聽。
”
沈嫿看他不順眼:“不想聽。
”
“別啊。
”
“尋常人,我才不告訴她。
”
騙她的,姬霍恨不得逢人就說。
姬霍神神秘秘:“太子妃前些時日剛診斷出有身孕,這件事還沒報到官家耳裡,不出一炷香,就小產了。
”
算著關系,太子姬甀是他堂兄,可姬霍卻不傻。
姬甀同姬妄嘴裡不說,可卻是看不上他的。
誰在意!
所以,他轉頭同姬紇成了好兄弟!
故,說起此事,他絲毫不覺家醜不可外揚。
“姬甀揚言是姬妄下的手。
指責他的狼子野心。
”
算來算去,在皇宮裡有通天本事的,又有幾人?
姬妄的確最有動機。
若是男胎……
然,他沒有證據。
但也算急紅了眼。
“龍顏為此震怒。
”
爀帝重重呵斥了姬甀,可他疑心重,轉頭又將姬妄宣入宮。
他一發問,姬妄就長跪不起。
“姬妄不認,卻口口聲聲說是汙蔑。
”
他說。
——父皇,兒臣冤枉。
——兒臣敬重皇嫂,如何會害她?
更遑論太傅自幼教誨兄弟手足之情,我又如何能對不成形的胎兒下手?
——皇嫂尚且才診斷出來,兒臣如何有通天本事提前知曉布局?
——東宮守衛森嚴,皇兄實在太高看兒臣了。
他所言更站得住腳。
爀帝闔眼。
真真假假,他便是天子,又如何能辯?
他擺手,讓姬妄回去。
後對著先帝留下的墨寶,半響不語。
可,爀帝並未撤去對姬妄的疑心。
若是真的,他的手未免伸的過長了。
在他眼皮子底下,皇子可以出色,可羽翼漸豐這就得親自折斷了。
若這隻是姬甀的賊喊抓賊……
剛有孕就小產,哪有這麽巧?
這宮裡頭,最不能講的就是一個情字。
父、母、兄、弟。
之間的牽連隻有算計。
或者。
是另一波勢力?
爀帝倏然睜眼,面色沉如墨。
殿內伺候的奴才正端著茶水入內,心肝兒一顫。
手抖間茶盞墜落。
茶水四濺,茶具碎了一地。
奴才面色一白,跪到地上。
——皇上息怒。
——拖下去,處死。
姬霍欲揚先抑,怕是說書人都要敬佩三分。
最後,他叮囑。
“這種事,我隻和你說,你可不能說出去。
”
沈嫿:“我的嘴最嚴實了。
”
回頭,她就要告訴韋盈盈!
畢竟姬謄不得寵,別說是太子妃流產,便是太子死了,都沒人會懷疑是他下的手。
也算是安慰。
說著,她眼尖的瞅間姬霍袖口鼓鼓嚷嚷的。
姬霍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當下眉飛色舞。
“我阿娘本給我準備了一場相看宴,偏生宮裡發生了那檔子糟心事。
也就耽擱了。
”
他掏出來,是一本厚的不行的畫冊。
“都是原先要來赴宴的女娘。
”
“一個個水靈靈的!
”
“我真狠不得全娶了。
”
就是養不起。
畫冊的女娘身份配恭親王世子是低微了,可誰讓他浪蕩之名在外。
但供他選擇的並不少。
那圖冊厚的比筷子還高。
也不知他是怎麽塞到袖子裡頭的。
姬霍有意顯擺,書頁翻動快速嘩啦啦的響。
沈嫿:……
她真的:……
女娘哪裡見過這種場面。
她深吸一口氣。
“這哪裡是相看,這是來進貨的吧。
”
————
用了飯後,沈嫿就帶著影五,各種鋪子的逛。
累了就坐下歇歇。
“娘子,這兩份玉佩您配著都好看。
”
她剛要問沈嫿要那一種。
沈嫿:“兩個怎麽夠?
給我取一箱來,我平時都是戴幾日就扔了的。
”
影五:……
“娘子下回扔,同屬下說一聲,屬下去撿。
”
等天快黑了。
披上一層黯淡的薄紗,這才意猶未盡的回府。
她提著裙擺,小步小步走在羊腸小道上,打算抄近路回東院。
得巧,得經過睢院。
而崔韞就立在風口處,他著一身常服,身姿如玉,袖擺隨風鼓起。
崔韞冷清無波的眸子此刻染上醉態,瀲灩無端。
男子面若皎間月,如淡雲清風此刻帶著淡淡的薄紅。
沈嫿聽到他懶懶散散的一聲輕笑。
有點勾人。
磨的沈嫿耳根發軟。
“外頭涼,表妹可要進屋坐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