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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第10章 你真想是一條拚命討好我的狗

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溫輕 2215 2024-05-11 15:44

  第10章 你真想是一條拚命討好我的狗

  一場鬧劇終將落幕,沈薛氏灰頭土臉不願再待。
一甩袖子就要離開。

  “繼母。

  沈嫿笑吟吟叫住她。

  “你還有什麽事?

  沈薛氏的語氣很衝。

  “繼母給我送了這一份大禮,我自然要體貼回去的,徐婆子原是你身邊伺候的,撥過來給我,她本也大有微詞。
因她年紀實在大,想來不值幾個錢,也賣不動去為難牙婆。
你還是一並帶走吧。

  徐婆子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可背脊卻彎了三分。
一聽這話,指尖都開始哆嗦。

  她得沈薛氏看重,無非是幫著監督沈嫿。
可如今被沈嫿趕回去,夫人可還會給她好臉色?

  “耳聾了嗎?
跟上!

  沈薛氏黑著一張臉。

  “還要我八擡大轎請你回去?

  “繼母。
”沈嫿又輕輕喚了一句。

  沈薛氏心眼小氣量更小,一口氣險些沒喘過來。

  眼珠仿若簇了火,恨不得將沈嫿吞滅燃燒。

  你還有完沒完!


  “朝露是我最疼愛的婢女,她本是我身邊的一把手,去您院裡當掃地丫鬟實在是屈才了,她行事周到,繼母可得好好待她。

  倚翠將朝露的賣身契送上。

  沈薛氏:!


  知道了!
她一回去,就去折騰那什麽狗屁朝露!

  屈才?

  從今天起,就一邊折磨她,一邊讓她倒夜壺!

  “吳管家。

  沈嫿的視線稍稍一轉,並不友好。

  吳管家汗顏,恨不得遁地消失。

  “你跟著我阿爹多少年頭了?

  他一頓:“二十餘載了。

  “是二十三年,阿爹少時撿的你,當時你奄奄一息,命懸一線,是他請醫師,又帶在身側提拔。
我雖年幼,也知狼心狗肺四字怎麽寫。

  吳管家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沈巍待他是好,可這麽些年他盡心伺候已經算報恩了。

  沈嫿語氣冷淡:“聽說你兒媳不日後即將生產?

  “……是。

  “都要做祖父的人了,我要是你,也該為子孫積點德。

  沈嫿扔下這句話,這才稍稍吃力起身,沒再看兩人一眼,就要轉身回屋。

  而安靜了很久像在縱容沈嫿的沈瞿。
總算是有了動作。

  他嘴角的笑意散了不少。

  “沈嫿。

  終於,這人沒裝模作樣的喊她漾漾了。

  “外頭的傳言聽說了嗎?

  “這裡頭若說沒有你的手筆,阿兄是不信的。

  沈嫿故意鬧的滿城風雨,以至於篤定他會如她所願,讓沈薛氏服軟。
真是下的好大一盤棋,甚至不惜讓整個沈府名聲掃地。

  沈嫿抿著唇,不語。

  沈瞿眸中狠戾一閃而過。

  “東洋珍珠我贖回來了,這次我不計較。
下一回可就不一定了。

  他語氣盡是溫柔,卻俯下身子不容反抗的將珍珠塞到沈嫿手上。
又相當體貼的攏了攏沈嫿的鬥篷。

  他的手擦過沈嫿。
明明溫熱,沈嫿卻感覺到比寒風凜冽還要刺骨的冷意。

  她安安靜靜很是反常的接受他的服務。

  “我讓你舒暢出氣了,你也該鬧夠了。
到底是精貴養著的女娘,到現在還不懂仰俯由人的道理。

  男人似笑非笑,眼底暗光浮動,很是危險。

  “說夠了嗎?

  沈嫿冷冷道。

  她是料準了沈瞿不能對她如何。

  非但如此,他還得煞費苦心的吊著她的命。

  沈薛氏低頭算什麽,沈嫿恨的至始至終都是沈瞿和二房的人。

  她對上沈瞿的眼,眼眸清澈亮堂,此等情況下,卻保持原有的驕傲,說的話更是將沈瞿鄙夷到極點。

  “你如今哄著我的樣子,真像是一條衝我拚命搖尾巴隻為討好我的狗。

  ————

  一輛低調的馬車緩緩駛出盛京城。
積雪在車輪下傳出‘吱吱’的輕響。

  馬車瞧著平常,可車廂卻是別有洞天。

  寬敞明亮。

  楠木茶幾上頭擱著描梅紫砂茶具。
松木棋盤上淩幾顆亂放著白玉棋子。

  織金黛紫錦緞車簾,鋪虎皮的地毯……

  崔韞坐姿端正,眉目冷清疏離,君子風範盡顯。
骨節分明的手捧著一本書,時不時的翻上一頁。

  “崔韞,你可有去瞧過姬謄?

  說話之人是對面是坐姿懶散的姬紇。

  崔韞沒應,他也不怪罪。
反倒繼續道。

  “又黑又瘦的,哪裡像個皇子?
我第一眼還以為是個猴,他當質子八載,好不容易回來了,卻不得父皇半點待見。
隨意尋了一處破府邸就給打發了。

  姬紇心裡不是什麽滋味。

  他的生母是小小才人,生下他後難產而亡。
更不曾被追封位份。

  適逢他是鬼節所生,爀帝厭棄他生來不詳。
從不親近,早早驅出皇宮賜了府邸。
不讓他在跟前晃悠。

  可和姬謄相比,他已經夠幸運了!

  “他睡的院子都漏水呢,府邸也沒個伺候的下人,身上尋不見半個銅闆,我上回偷偷瞧見他餓的在吃草根。

  姬紇長籲短歎間,崔韞又翻了一頁書。

  “對了,你好端端的怎麽要去豐州?

  姬紇腦海中萬千種猜想閃過,倏然,他坐直身子。

  豐州的百花樓最近出了個千嬌百媚色藝雙絕的花魁!
他在盛京也有所耳聞。

  他嗓音不由拔高。

  “可真有你的。

  “我就說哪有什麽不貪圖女色的男人,合著你在盛京修身養性是假象,骨子裡的狂野是不遠千裡奔赴玩花娘。
你裝的可真辛苦。

  他怎麽沒想到這個法子呢!


  看看,崔韞多成功。

  盛京裡頭,誰不誇他?

  崔韞目光不離書冊,繼而又翻了一頁。

  姬紇憋著一口氣,撲過去。

  ‘啪’的一聲,將崔韞手裡的書一合。

  “你什麽態度!
和你說話呢!

  他說了一路了!


口都幹了!

  崔韞眉心微微一皺,不明所以的看向姬紇。

  這才擡手,慢條斯理的取下耳裡牛皮所緻的的軟耳塞。
裡頭鼓鼓的,還裹著厚實的棉花。

  “你你你……”

  崔韞動了動唇。
不見半點羞愧。

  “勞煩七皇子再說一次。

  姬紇:“我憑什麽要再說一次?

  合著,他就是個傻子,自說自話了一路。
而崔韞氣定神閑一個字都沒聽見?

  姬紇:很好,是我活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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