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第476章 那他真是該死啊~
她回了宮殿,二話不說的收拾包袱。
一股腦的將值錢的首飾衣裳,全往裡頭塞。
她包袱往身上一背,重的險些整個人踉蹌往地上而去。
“娘娘!
”
好在眾人嚇得紛紛去接。
韋盈盈沒摔著,但嚇得夠嗆。
她視線環視一周,落在床榻處,快步走過去,取出裡頭的一塊金牌。
這是不久前,她向姬謄求的。
——“郎君,我想要塊免死金牌。
”
姬謄當時擰眉。
——“盈盈,你這是何意。
是不信我?
是,歷代帝王大多無情,可我並非昏君,你我更是夫妻。
”
她當時要的並不是保障。
而是覺得氣派。
姬謄對她也的確體貼。
可沒從想過,姬謄騙她!
他這麽愛演戲!
會裝可憐!
裝窮!
誰知道哪句話是真,哪句話又是假!
韋盈盈又收拾了五份包袱出來。
命令,全都搬出去。
宮殿的奴仆誰敢不應。
何況韋盈盈今日出宮,還是官家親自點頭的。
那些包袱沒準是送出去給娘娘時常念叨的沈娘子用。
嬤嬤很機靈的安排了馬車,送韋盈盈離開時,低聲去問。
“娘娘是怎麽了?
瞧著很是不高心。
”
宮女起先陪同韋盈盈一塊去梨園,可沈嫿同韋盈盈當時在屋裡說的話,她是沒聽見的。
一聽這話也止不住的怨懟。
“還不是韋尚書,真沒見過如此當父親的,別說娘娘惱,便是我聽著都難受,……”
嬤嬤一聽這話,沉吟片刻,先是溫柔的目送馬車離開,轉而一改臉色:“不行,此事得告知官家。
娘娘如何能受這種氣!
”
然,姬謄正同朝臣議事且大發雷霆,嬤嬤隻能焦心的在外等。
這邊,見人折而往返,沈嫿是懵的。
“你怎麽又來了?
”
韋盈盈讓人把包袱留下,就全打發回去了:“我還要住下。
”
幾歲了,還離家出走?
漾漾嫌棄,但漾漾懶得說。
韋盈盈掏出金牌,沈嫿看過去,同姬霍那塊很是相似,卻掛著十幾顆花裡胡哨的金珠子。
明顯是讓女娘拿來玩的。
韋盈盈扯下一顆:“夥食費。
”
她又扯下一顆:“住宿費。
”
沈嫿撿起一顆指甲大小重量十足的金珠,對著明豔的光線照了照。
“你是對的。
”
沈嫿勸分不勸合:“我們女娘最是端莊,好端端的同那些不懂事的莽夫吵什麽?
來我這住下,也好湊個伴。
想來無人敢多嘴的。
”
“他既然有錯,總該尋上來給你道歉。
等他誠意夠了,你再走也不遲。
”
“他沒空!
他都要選妃了!
”
沈嫿聞言,倏然坐直身子,她難得亢奮:“那他真是該死啊。
”
好在,韋盈盈的難過,隻停留了片刻。
一線天的膳食,一風堂的繡品,半閑居的酒,掌櫃都是親自接待,殷勤的不行。
她被治愈了。
尤其那些閃亮的首飾,讓她挪不開眼。
她帶出來的銀錢足夠多,也學著沈嫿的架勢。
“這個,這個,這個。
”
“除了這三個,這一排的我都要了。
”
沈嫿買完首飾,又放下酒盞:“到我聽小曲兒的時辰了。
”
韋盈盈:……
你怎麽可以這麽忙碌又滋潤!
女娘側頭問:“盛京的戲班子哪裡最好?
”
“我不愛聽戲,倒是不知。
”
“聽什麽戲,還不如多看幾樣話本子。
上回給你寄的司徒雷天看的如何了?
”
沈嫿矜持不語,自不能告知韋盈盈,她早就翻爛了。
見她如此,韋盈盈很是遺憾。
“那本是姬霍私下珍藏的,他屋裡還有下冊,我拿了一本,他小氣的就像被割了肉,這些時日將我當賊防著,是沒機會看了。
”
沈嫿:“這有何難?
”
她把手搭在韋盈盈肩上。
很快,姬霍書房多了兩個賊。
韋盈盈頭一次做這種事,很是不安:“我們拿了,若被察覺,隻怕不好。
”
姬霍的書房很大,算是個小型的藏書閣了。
就是裡頭的書不算正經。
沈嫿:“拿上一本,他察覺不了。
”
韋盈盈覺得有理,她廢了不小的功夫,將下冊尋到,沒有瞧見身後的女娘一本正經的抓住角落裡不甚起眼的一本書,很隨意的就往袖子裡藏。
女娘視線一轉,又落在案桌上,柳眉輕蹙。
最後控制不住的走過去。
書房很快,恢復平靜。
姬霍是在兩人離去後的一炷香過來的。
他迫不及待的準備翻看最近高價買來的香豔孤本。
走去角落。
那裡卻是空空如也。
姬霍如遭雷劈!
!
!
他的世界在頃刻間陷入了黑暗。
他的書房其實很亂,都是他自己收拾的,清楚任何一本書所在的位置。
姬霍憤憤的走了一圈。
他的司徒雷天!
!
也不在了。
姬霍還能不知,此事定然同韋盈盈脫不開關系!
她垂涎他的書很久了!
他二話不說,黑著臉去找姬謄要說法。
這邊,姬謄訓斥了朝臣,又送走謝珣,也難得沉了臉。
顯然,他的側重點不在韋盈盈離宮。
“韋尚書將她惹惱了?
”
“是。
”
“韋尚書說了好些不中聽的話。
”
姬謄不用猜,也知韋翰打的什麽主意。
他重重扔下奏折:“皇後朕平素都舍不得說上一句,他倒是好本事。
”
韋翰也就生了個好女兒,除了這點,沒有任何可取之處。
可這種人,沒有自知之明,甚至心比天高。
他若是個好父親,姬謄還會敬他。
“讓他滾過來!
”
韋翰還沒來,姬霍倒來了,可他在途中同謝珣碰了個正著。
謝珣謙謙公子:“你這是?
”
姬霍一拍大腿:“你敢信?
韋盈盈去我書房偷書?
這件事她男人不給我個交代,我就待在皇宮不走了!
”
“莫弄錯了,皇後娘娘是不著調,可做不得梁上君子。
”
“除了她還能有誰!
恭親王府的侍兵更無一人察覺。
盛京裡頭行事大膽還有能耐的有幾個?
陽陵侯府的小郡主算一個,可她不過是個小女娘。
”
姬霍有理有據。
“可恨的事,我案桌上插著秋海棠的花瓶也礙著她眼了!
不知從哪裡搜刮出差不多花色的,給我一左一右的擺放整齊,五支秋海棠啊!
愣是給我均分各自入花瓶放著,毫無美感!
”
姬霍最後一句是吼的!
“多出來的一隻秋海棠還給我薅光了花瓣,在桌上擺了個圓!
怎麽,這是挑釁還要成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