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第229章 我!
自然不能給表哥丟臉!
第229章 我!
自然不能給表哥丟臉!
夜色淒淒。
影五好不容易將自己收拾妥當,上了藥換下沾了血的衣裳。
她趴在榻上,捧著還熱乎的燒雞。
就在這時,窗柩那處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她警惕的看過去。
就見有人吃力的爬窗入內。
影五擦了擦眼。
“娘子怎麽來了?
”
沈嫿走過去,她安撫的拍了拍影五的肩,說話間氣息都是酒味:“我來探望你。
”
影五感動!
都這樣了還來探望她!
下一瞬,就聽沈嫿義正言辭:“的燒雞。
”
影五:!
!
!
“娘子要吃什麽,您吩咐一聲,廚房會給你做。
你同屬下搶什麽?
”
影五這人平素大方,可一沾吃食,她就能翻臉不認人。
沈嫿環著手臂,她擡著下巴,將惡毒發揮的淋漓盡緻:“自然是搶來的最有滋味。
”
影五:.
燒雞金燦燦的,香味撲鼻,叫人垂涎三尺。
沈嫿咽咽口水,手一松貓兒燈墜地,她也不去撿。
影五隻能忍痛:“那屬下分您一個雞腿。
不能再多了。
”
“不行。
”
沈嫿強盜似的:“都是我的。
”
影五的臀在這一刻,疼的要命。
下回她再讓沈嫿沾酒,她就去死!
屋內的動靜,外頭的人聽了個真切。
影五隨是影衛,可她到底是女兒身,崔韞不曾入內。
眼見屋內僵持不定,崔韞淡淡出聲:“給她。
”
影五心頭一凜,下意識回稟:“屬下遵命。
”
話音剛落,她沒忍住給自己一大嘴巴子。
可到底畏懼崔韞而含淚獻上。
還不忘用荷葉包裹嚴實。
在此期間,女娘魔爪一伸,掀開軟枕,手疾眼快的取出裡頭剝好的核桃。
“娘子!
那是屬下剝了一夜的!
”
沈嫿她乖巧的衝影五點頭,眼兒彎彎。
“我知道,伱先前提過,說喜歡將吃食藏在枕頭底下。
”
影五慘痛的又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沈嫿:“現在是我的了。
”
一手提著燒雞,一手抱著一盒山核桃,沈嫿搖搖晃晃去窗邊。
“影五。
”
影五生無可戀的趴著。
“我下回再來瞧你。
”
您別來了!
!
沈嫿嗓音清脆:“下回枕頭下記得放紅棗,我愛吃。
”
影五面無表情。
你快點走!
沈嫿將窗戶推到最大,她對上崔韞的眸子
崔韞語氣聽不出喜怒:“走正門。
風大吹的女娘鼻尖都紅了:“每次我翻牆,阿兄都是陪我的,他能做到,表哥為何做不到?
”
崔韞氣笑:“說說你阿兄還做了何事?
”
“他會將我最愛吃的菜擺到我眼前。
準我吃獨食。
”
崔韞‘嗯’一聲。
“他會帶我出門遊玩,每個月的例銀有八成花費在我身上。
”
“還有呢?
”
“我被罰抄書,都是阿兄夜裡臨摹字跡以假亂真給我寫的。
”
崔韞眉梢一挑,這回慢條斯理的追問:“那你呢?
”
“我自然在一旁給他鼓勁兒了。
”
提氣沈雉,沈嫿仿若有說不完的話。
她絮絮叨叨,將其從內到外,又從外到內的誇上一回。
隻是沈雉哪哪兒都好,就是有一處不好。
同她一樣,短命了些。
沈嫿口乾舌燥時:“你讓讓,我要爬了。
”
“是夫子說的,為人者得另辟蹊徑,不走尋常路。
”
崔韞好笑道:“學的倒好。
”
“那是自然。
”
“我!
自然不能給表哥丟臉!
”
她可真是好樣的,張嘴就是倪大夫說的,夫子說的。
聽倒是都聽了。
理解卻是另一片稀奇古怪的天地。
沈嫿剛探出半個身子後,就被男子攔腰抱了出去。
腳剛沾地。
“我要去見表姑母。
”
沈嫿拍拍胸脯:“我請她吃燒雞。
”
“阿娘這會兒自然歇下了。
”
沈嫿失落的垂眸。
沈嫿眨眼。
她抿唇,隻好退一步。
“那我要去睢院。
”
她努力的想了想:“我有物件落你書房了。
”
胡扯。
沈嫿入住陽陵侯府後,壓根沒去過崔韞書房。
崔韞扯了扯唇角。
“書房為辦公之地。
”
“我阿兄回回都是依我的!
”
沈嫿圓溜溜的眼眸就這樣看著他。
“你也說了,那是你阿兄。
”
崔韞扣在女娘腰間的手不曾收回,他收緊再收緊。
隨後壓低嗓音道:“我與他,到底是不同的。
懂了嗎?
”
沈嫿懂了。
多了一個表。
她拂開崔韞的手:“那我就更要取回來了。
”
她努力的踮腳。
試圖同崔韞平齊。
“我的物件你得還我。
”
崔韞算了算時辰,又定定的看著她。
天都黑了,女娘吃了酒,還不忘接近他甚至意圖往他書房鑽。
若說不是別有用心,誰信呢。
沈嫿催促:“成不成?
你痛快些。
”
“成,怎麽不成。
”
崔韞彈了彈衣袍:“上回是手串,這回我也想看看沈娘子還想從我這兒順走何物。
”
所幸睢院離此處不遠。
書房除卻崔韞及身邊伺候的屬下鮮少人能入內。
便是西苑幾個表姑娘,曾莽足了勁試圖朝此處來,往往剛入院子,就被即馨給請了出去。
亥時三刻,月影透過層層枝葉,落在地上,扭曲的稀碎。
沈嫿大搖大擺的入內。
一番折騰困的直揉眼睛。
反倒是崔韞落後一步。
他去楠木椅坐下,取過茶幾上的茶盞,抿了一口。
是涼的。
饒是上等的茶葉,味道也差了。
男子沒擱下,反倒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茶盞上的紋理。
身子往後靠。
女娘走的很不穩。
可她儼然又怕摔了去,走的又慢又謹慎。
可即便如此,她的目標卻很明確,就好似這書房,她來過不下百回。
最後,她在書櫃那處站定。
崔韞的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
他親眼目睹沈嫿毫不猶豫的抱住在書房擺了足有五年之久,便是即馨打掃也從不敢觸碰的紅釉瓷柳葉瓶。
是屬於——雪團的花瓶。
全器線條修長,她抱的也不算吃力。
沈嫿湊近瓶口,將嫩生生的臉蛋朝那處湊。
崔韞擰眉:“別碰。
”
“可我得鑽進去。
”
沈嫿歪歪頭,眼眸清淩淩的。
素手貼著唇,嗓音顯得又輕又軟的。
“喵。
”
‘哐當’一聲,崔韞手裡的盞茶隨著他起身而落地,茶水四濺,濡濕衣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