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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第389章 找不到你做人的證據

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溫輕 2229 2024-05-11 15:44

  沈瞿從不曾想,沈嫿她回來了。

  他立在一處深深的看著她。

  女娘還是一如既往高高在上,看著他的眼神又透著鄙夷低賤。

  即便仍舊驕傲的如一隻孔雀,可她貌似張開了不少。
依稀可見日後的美豔。

  不知為何,沈瞿心間一顫。

  沈嫿總是這樣。

  自幼就瞧不上二房的人。

  更瞧不上他。

  那份屬於她的藐視從未有過半點遮掩。

  她說過。

  ——二叔分家出去,府上嚼用卻還要我阿爹救濟,也不嫌丟人現眼。
嫡子不成器,庶子也沒一個是好的,我看啊,這些人不懂的心懷感激,保不齊養的都是群白眼狼。

  她也說過。

  ——哦?
你便是沈瞿,我二叔的那個庶子?
奉勸你離我遠些,不然,傷了殘了可別怪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便是後頭,他過繼給大房後,也沒從沈嫿那邊得到半個好臉色。

  當然,他將一切收入囊中,沈嫿對他的態度如何,沈瞿並不上心。

  他才是最後的贏家,不是麽?

  沈嫿當時離開,瞧著是風光可和落荒而逃有什麽區別?
他特地追到盛京,想把她帶回來,無非是女娘那張臉,能帶給他太多好處。

  隻可惜,族老上次也去了,她卻仍舊不願低頭,他也未曾將女娘一並帶回來。

  沈瞿稍稍的怔神片刻,很快將所有情緒積壓,他快步上前,將偽善展現的淋漓盡緻。

  “漾漾。

  “你何時回來的?

  他驚喜無比道:“回來就好,我和阿娘整日惦記你。

  沈嫿似笑非笑。

  “這種話,你當我信不信?

  “沈瞿,你是什麽下三濫的貨色我清楚,也一直找不到你做人的證據,你更沒必要和我來這一套。

  人群中很快有人反應過來。

  “我還納悶這女娘生的這般眼熟,原來是沈家娘子?

  沈嫿的離開,讓豐州城的百姓各種猜測。

  有說沈瞿不容人,非要逼死沈家大房唯一的血脈。

  有說沈嫿攀上高枝,是去逍遙快活了。

  可說的最多的,是前一種。

  沈嫿當時站在沈府門前,站都站不穩的場景,很多人親眼目睹,女娘身子孱弱,晶瑩的淚珠滾落,額間還有被利器砸出來的血痕。

  她淒涼又無辜的哽咽。

  ——是我惹惱了繼兄,才被掃地出門。

  沈家家大業大,怎麽?
一個女娘都養不活了嗎?

  果然不是親兄長,這才敢下手去毀她的臉。

  女娘的臉,這可是比命還重的。

  為此,豐州城的百姓很是瞧不起沈瞿。

  偏偏沈瞿又是個會拿捏人心的,這幾個月一直在施粥,做善事。

  他事事面面俱到,親力親為。
從不反駁那些不利的言辭,每每聽人提及,總是頗費心神的無奈道。

  ——是我這個阿兄,不夠稱職,明知她脾氣驕縱,合該事事順著她。

  這一番話,足夠讓人揣測。

  如此一來,時間久了,他的名聲也跟著好起來。

  這沈府的事,到底如何,誰也不知。

  即便雙方各執一詞,可同樣無無人能認定誰是真誰是假。

  百姓這會兒在意的,無非是有了好戲看。

  沈瞿問:“這次回來,還打算走嗎?

  沈嫿沒理他。

  沈瞿心裡有了數。

  隻怕陽陵侯府的崔侯早就膩了這個外室,沈嫿這才回來。

  “漾漾,你同阿兄回府吧。
你那院子,一直有人打掃。

  沈嫿沒理他。

  沈瞿也不氣餒,更沒有半點惱羞成怒。

  他溫和又欣慰道:“你瞧著氣色不錯,可是身子將養好了?

  沈嫿總算樂意搭理他了,女娘懶懶散散:“是啊,藥裡沒人下毒,自然就好了。

  眾人震驚。

  下毒?

  而沈瞿也有片刻的傻眼。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能給沈嫿下毒的要麽是他,要麽就是沈薛氏。

  人群很快傳來竊竊私語。

  “下毒?
這種事也做的出來,真是遭天譴。

  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朝沈瞿身上落。

  沈瞿笑容牽強:“怎會如此?
此事我不知情,你身子好了,這是好事。
阿爹九泉之下,想必也放心。
漾漾,你是沈府的女娘,安危自然是我和阿娘最掛憂的事,絕不容有人敢在你藥中下手腳。
此事我定會查的水落石出,給你一個交代。

  他的態度很好。

  三言兩語,就給自己撇清了關系。

  很快,匆匆離去。

  沈嫿冷笑一聲,轉頭入內。

  “娘子,他這就走了?
”凝珠問。

  沈嫿不屑:“他自然要趕回去。

  狗咬狗啊。

  女娘指腹觸著腰間的玉佩。
她有的是時間,一步一步將這些人拖垮,送入地獄。

  不急。

  沒了好戲,百姓很快散了。
沈嫿回來的消息,也跟著一並傳來。

  而李三很稱職。

  他帶著那幾個大塊頭,在繡坊外來來回回的轉悠。

  隻要有人要去繡坊,大塊頭們陰冷冷的視線就看過去。

  ——叮咚,已入帳十兩。

  ——叮咚,已入帳三十兩。

  ——叮咚,已入帳六十兩。

  美妙的聲音。

  “掌櫃,我們可一日沒生意了。
若他們明兒還來……”繡坊的婆子憂心忡忡。

  程掌櫃疲倦不已,這幾個月他操勞的事太多,老了將近數歲:“能如何,他們入繡坊我們尚且能趕人,可那是街上,不是沈家的地界。
還能不讓他們走了?

  “上回縣老爺嫁女,送去的喜服,縣令老爺便不太滿意。
公子一直疏通官員之間的關系,便是二房老爺那邊的州判嶽家,能動用的關系都動用了,卻至今沒在新知府面前露過臉。

  繡坊生意止步不前也就算了,偏偏往下掉,盈利也越來越少。

  程掌櫃隱隱生出不好的預感。

  “這些人,可是周家派來的?
”婆子又問。

  “誰知道?

  程掌櫃:“想要壓到我們繡坊的人,可不止周家。

  他的視線朝外而去。

  對面喜慶的像是過年,鞭炮一地。

  就在這時,李三在外頭叫囂。

  “甭猜了,我們的主子,可不是什麽周家,王家。

  李三:“娘子讓小的來問問,程掌櫃棺材要麽?
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她自會賣的便宜些。

  “勞煩程掌櫃將此話轉交給沈瞿,我們娘子可盼著他兩眼一閉,腿一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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