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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第343章 讓你畫,你還真畫啊?

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溫輕 2182 2024-05-11 15:44

  書房內,熏香嫋嫋。

  一切有了答案。

  沈嫿屏住呼吸,嬌氣的蹙了蹙眉,卻不再言語。

  撫著她發的手一頓,男子嗓音是耐不住的溫淡:“怎麽不再問了?

  “保命。

  女娘道理一套又一套:“有些時候還是得裝傻充愣。
免得知道多了,就被滅了口。

  說著,她擡眸,眼巴巴的看著崔韞。

  下一瞬,要保命的女娘問。

  “所以,太子並非皇室血脈是吧?
皇後娘娘真是偷情了?
厲害!

  她眼珠子靈動一轉:“官家派人追殺你,可是你撞見了此等醜事?

  “以至於貓兒都不放過!
先是不惑,再是下蠱,這是要你的命嗎,這分明是要我的命!

  “我說呢!
難怪梨園那次不惑出現,我不曾中招,倪大夫曾說中過一次便不會再中。

  “那狗皇帝,好歹毒的心!

  “可為何後來韋家女娘也中了不惑?
消失一夜。

  不等崔韞回復,她又找到了答案。

  “我知道了!
三皇子回盛京,這般年紀自然要婚配,帝王不願上心,可又怕留下詬病!
尋的親事太低不行太高也不行,所以來這麽一遭,門第是有了,侮辱也夠了。

  “他這個父親當的還挺風生水起。

  沈嫿得出結論:“自導自演一出戲,他當什麽皇帝,合該去寫畫本子了!

  崔韞沉默的聽她說完。
沒忍住悶笑一聲。

  沈嫿瞥他一眼,語氣弱下來:“我說錯了?

  他彎下身子呼吸纏綿,低低道:“少去聽戲。

  沈嫿不太適應這種親昵。

  她同他拉開距離。
又看了眼外頭明媚的天色,眼神飄忽不定,試圖打碎那份勾的她耳根發燙的旖旎:“你今兒怎回的這般早?

  “不忙。

  女娘點點頭,隨後正襟危坐。
表情嚴肅的不行。

  “有件事,我得同你探討探討。

  崔韞背靠案桌,擡腳一勾,隻聽椅子挪動地面的刺耳聲響,黃花梨木椅上女娘連帶著被挪過來,他捏著沈嫿的纖細脆弱的後頸,另一隻手是極為佔有的姿勢,扶著她腰,將人往身上帶。

  他眼尾微微上調:“你說。

  沈嫿被迫起身。
身子不穩往前傾,指尖下意識攀上他的肩,她剛要松開,腰間的手卻加重力道,哽到喉嚨眼的話成了兇巴巴卻氣勢不足的一句:“你不能總這樣動手動腳,我阿兄尚且不知。
回頭他——”

  話音未落,他唇靠上來。
摩擦著她的唇角。
廝磨反覆。

  他說:“做不到。

  崔韞試探著沈嫿的反應,又抱著她坐上黃花梨木椅。
不讓她往後躲。

  沈嫿身子一直在好轉,可還是太瘦了。
甚至輕的沒重量。
她輕輕喘息間。
紅暈明顯,眼兒都蒙上一層水霧。

  她覺得不該這般,可又……喜歡崔韞對她如此。

  她完了,她不正經。

  手上又被塞了狼毫。

  崔韞取出新的宣紙。
嗓音溫和,說的卻不是人話。

  “你丹青不錯。
不如將那許家哥哥也畫我看看?

  沈嫿難得聽崔韞誇她!

  女娘聞言,烏溜溜的杏眼眨了眨。

  “我丹青自然是好的,還需要你誇?
不過還是有一點比不過侯爺的,至少這盛京的女娘不會爭先恐後的買。

  她對許家哥哥其實沒甚印象了。
後來許家搬離豐州,她也就沒再見過。

  女娘一向沒心沒肺。

  隻要許家的果子樹還在就行,誰管許家人走不走。

  她根據記憶裡的印象,總算落筆。

  可還不等描繪出輪廓時,手腕被身後之人攥住。

  崔韞氣笑了道:“讓你畫,你還真畫啊?

  ————

  東院。

  薛疏月見了崔宣氏後,便一路強撐著笑意。
她剛回西苑,卻神差鬼使的去了沈嫿的東院。

  親眼目睹崔韞將沈嫿送回來。

  她站也不是,立也不是。
然後聽到女娘跨過門檻面無表情的幽怨一句。

  “想念我的輪椅了。

  她走累了。
還是輪椅方便,坐著享受被推就成。

  薛疏月:……

  她忙上前請安。

  “表哥。

  崔韞的視線一如既往的並未在她身上落分毫。
隻淡淡應了一聲。
又細細叮囑沈嫿。

  “你身子這才轉好,還得多走走。
便是不出門在侯府內院散步也不錯。
可讓絨姐兒陪著,她也懶得很。

  “我得出躺門,晚膳便不過來用了。

  薛疏月哪裡見過這樣的崔韞,等人走遠了,也不曾回過神來。

  屋內倚翠奉茶,她接了過來,眼神卻時不時往癱坐著的沈嫿身上落。

  薛疏月長長歎了口氣:“你的命可真好,能得表哥這般看重。

  這話,沈嫿聽著刺耳。

  甚至,薛疏月的有些觀點,她至今也不認可。

  “他看重我,那是他慧眼識珠。

  薛疏月眼眸變暗。

  “太夫人今兒宣我過去了。
她給我相看了一門親事。

  她是崔太夫人手帕交的親孫女。
家道中落,長輩雙親相繼離世,崔太夫人見她孤苦,這才將其安頓府上。

  薛疏月的婚事她老人家自然也上心。

  沈嫿聽明白了,她一針見血:“你看不上?

  “那人是進士不錯,家中門第在盛京也是排的上號的,可卻是庶子出身。

  “太夫人說他為人長進,人也踏實,投那些沽名釣譽的公子哥不同,如今的官職雖小都是自個掙的。
可我如何能嫁庶子?

  她在侯府這些年,也算金尊玉貴了,眼界也挑,寧願給崔韞做妾。

  可太夫人也是人精。

  ——收收你的心思,當我看不出?
這些年你都沒讓他留意上你分毫。

  ——疏月,你祖母是個好強的性子,當初她不顧家中阻撓,非要嫁你祖父,所有人都不看好,可你祖父對她十年如一日,這日子也跟著紅紅火火。

  ——人活著,眼皮子莫太淺了。

  薛疏月:“我也不小了,可若是不出閣,總不能熬成老姑娘。
我也算是心死了,表哥我也不攀了,可那公子,我又有些不甘願。
你說我該應嗎?

  沈嫿聽罷,懶懶的打了個哈氣:“這倒不是什麽大事。

  “你看不上人家,人家沒準也沒看上你。

  薛疏月一聽這話,惱怒之餘還覺得挺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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