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滿級歸來:那個病秧子我罩了

《滿級歸來:那個病秧子我罩了》第113章 星光:想我男人了

  聽到這話,老管家神色猛變,而薑欽則錯愕地張大了嘴巴,不受控制地朝薑恆瞄去。

  看見少董那雙陰沉得像是將要迎來暴風雨的雙眸,薑欽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臥槽!

  這是什麽爆炸性的驚天醜聞!

  少夫人在說什麽?
她竟然說少董竟然不是家主的親兒子?

  意外聽到這消息的解思妤,也嚇壞了。

  她忍不住去看薑恆。

  白璿不說,她還不覺得。
白璿一說了,解思妤再看薑恆的五官,也覺得他跟薑漫天先生長得並不像。

  薑恆的五官鋒利冷峻,時刻都呈現著一種不好招惹的狠厲氣場。
而薑漫天先生的面相,看著卻是寬厚仁善的積善之相。

  據說,薑漫天先生的夫人,也是個知書達理的名門閨秀。

  他倆的孩子,就不該是薑恆這一款氣質的。

  難道,白璿說的是真的,薑恆真不是薑漫天的親兒子?

  察覺到屋內眾人朝自己投來的獵奇眼神,薑恆甩了甩被藥方燙到發紅的左手,猛地用那隻手鎖住白璿的脖子。

  他眯著眸子,眼神陰鷙地質問白璿:“白璿,你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麽嗎?
你是嫌活著太累了,想早些死嗎?

  薑恆根本不相信白璿說的這些混帳話。

  薑漫天待他如何,他心裡自然有一杆秤。

  他所認識的那些世家公子中,還沒有個哪能做到薑漫天這種程度。
他對孩子向來施行恩威並施的教育方式,孩子做錯了事,他一定會嚴肅處理。
孩子做對了,也會正面稱讚表揚。

  同年齡段中的公子千金們,就沒有不羨慕他的。

  在豪門貴族中,鮮少有父親能做到薑漫天這個程度,白璿說他並非薑漫天的親生子,薑恆隻覺得荒唐可笑。

  見薑恆根本不信,白璿又下了一劑猛藥,“我是不是撒謊,你不妨去問問你的父親。
或者去你母親娘家,見見你那位年事已高的外公,問問他為什麽一直不待見你。

  薑漫天有兩個孩子,薑恆是長子,薑雪是次女。

  但他們的外公對兩個孩子的態度,卻是截然不同的。
外公對外孫女薑雪疼愛有加,隔三差五就會差人給外孫女送些吃的用的過來。

  而薑恆長這麽大,除了每年生日當天,會收到外公派人送來的禮物外,卻從未得到過別的東西。

  而那僅有一份的生日禮物,也顯得公事公辦。

  薑恆小時候也曾向父親表達過自己的不滿,疑惑外公對他跟妹妹,為何會是兩種態度。

  薑漫天的解釋是,他是男孩子,當頂天立地,外公是怕長輩的溺愛會讓他養成軟弱的性子。

  薑恆打小敬重自己的父親,聽到父親的解釋,他也沒有任何懷疑之心。
這些年,他將外公偏寵妹妹的行為看在眼裡,心情從最初的嫉妒憤怒,逐漸演變成了冷漠平靜。

  但見白璿語氣信誓旦旦,薑恆的心裡又起了狐疑之心。

  難道,他的身世真的存在疑點?

  “你說你不是在撒謊,那麽這些事,你又是從何得知的?
”薑恆笑話白璿:“白璿,你的嘴裡還有一句真話嗎?

  白璿是如何知道的呢?

  就在兩個小時前,白璿收到了陌生人匿名發送給她的郵件。

  郵件內容是一份被保存得完整,但紙張泛黃略顯陳舊的認養書。
那上面白紙黑字清楚地記錄著薑漫天收養薑恆的全過程。

  最重要的是,那份文件中,有著夏國兒童福利院的蓋章!

  收到這份文件的時候,白璿的心理尤為震驚。
事實上白璿也不知道這事的真假,但她還是想賭一賭。

  若是假的,她也不會掉塊肉。

  但,萬一是真的呢?

  自己不好過,但能將薑恆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那也是好的。

  薑欽不屑地說道:“造謠多簡單,全憑一張嘴。
”不管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薑恆都是薑漫天認可的家族下一任繼承人,薑恆永遠都是自己將要效忠的上司。

  薑欽用力摁住白璿肩膀,對薑恆說:“少董,少夫人這是狗急跳牆,故意編造謊言來騙你呢,我看啊,她就是想要離間你跟家主的父子情。

  薑欽遞來了台階,薑恆自然會順著台階下。

  “嗯。
”薑恆對薑欽說:“把解女士移交警署,報警立案,將她當年對白溪犯下的罪行交代清楚。

  解思妤出賣白溪的時候,還沒滿十八,她的所作所為儼然已經觸犯了夏國人權保護法。

  解思妤見薑恆竟然要送自己去警署,就知道自己絕對逃不了牢獄之災了。

  看清了自己的結局,她反倒認命了。

  解思妤問薑恆:“你會如何處置璿兒?
”到了這個地步,她的心裡仍記掛著白璿的情況。

  相對於解思妤對自己處境的在意,白璿本人反倒顯得無所謂了。

  當她看到薑恆毫不猶豫地燒掉了那張藥方,就明白薑恆已經徹底放棄了她。

  她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薑恆的人。

  當薑恆愛她的時候,願將天上的星星摘下來送給她踢著玩。
但,一旦薑恆對她斷了情絕了心,他勢必會對自己展開更瘋狂的報復。

  誰讓她玩弄了他的深情呢。

  對薑恆這種人來說,她對他造成的侮辱與傷害,是不可原諒的。

  知道自己已經被薑恆判了死刑,白璿已經放棄掙紮了。

  薑恆盯著白璿那張天生自帶柔弱感的臉頰,有些晃神。

  哪怕親身聽見她主動交代了她的罪惡面,薑恆看白璿那張臉,仍覺得對方是無辜的,是有難言之隱的。
不得不說,她的外貌真的給人很大的欺詐性。

  沉默了好片刻,薑恆對白璿:“你說的對,我的確舍不得放你離開。

  聞言,白璿心裡微喜。

  薑恆說:“舍不得放你離開,那就隻能把你永遠留在薑家,留在我的身邊了。

  這個結局對白璿來說,並非不能接受。
但這份喜悅剛起,就被薑恆下一句話給破滅了。

  薑恆轉頭對管家說:“莊園後山,有一處地下防空洞,把少夫人送去那裡,每天定時送去飯菜,別餓著她,也別冷著她。

  白璿猛地擡頭,驚恐地質問薑恆:“你竟然要把我關進防空洞?

  那防空洞,白璿去過一次。

  那裡曾經的確是防空洞,但如今是太平盛世,防空洞早就被棄用了,成了地下倉庫。
裡面有老鼠,有蟑螂,有暗無天日的孤寂。

  一想到自己餘生都將被軟禁在防空洞,白璿終於有了懼意。

  “阿恆!
”白璿突然掙脫開薑欽的禁錮,衝過來緊緊抱住薑恆的腰,她靠在他的懷中輕聲啜泣,嬌柔如水的嗓音被恐懼浸透,顯得嘶啞:“阿恆,別送我去防空洞,好不好?
你就把我鎖在房間,鎖一輩子都沒關系,好不好?

  “白璿。
你忘了麽?
我很髒。
”薑恆無情地推開白璿,他說:“你別碰我,別髒了你金枝玉葉的手。

  白璿哭聲頓止,看薑恆的眼神特別心寒。

  “送少夫人去防空洞!
”說完,薑恆扭頭就大步走出了主臥室。

  管家再次按住白璿,押著她就往樓下走。

  白璿聽著薑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絕望地向他喊道:“薑恆!
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怎麽能把我獨自關在地下防空洞!
你知道的,防空洞那麽髒,隻要我受傷流血,就會感染而死的!

  “薑恆!

  他是真的要放任她自生自滅啊!

  但薑恆這次是鐵了心要跟白璿斷絕情誼,哪怕聽見白璿的呼聲他仍然疼得心如刀割,卻沒有停下離開的腳步。

  他絕對不準許自己繼續當白璿的舔狗。

  “少夫人,您省著點力氣,看著腳下的路。
若是磕了碰了流了血,您會感染的。
”管家看似在關心白璿,但拖拽白璿的動作卻沒溫柔。

  解思妤眼睜睜看著白璿被管家帶去了後山,她怕得瑟瑟發抖。

  “解女士。
”薑欽衝解思妤彬彬有禮地笑了笑,他體貼地詢問解思妤:“解女士是想自己上車,跟著我一起去警署自首呢?
還是希望我押著您去,再將你做的那些醜事抖出去?

  解思妤知道無路可逃,便說:“我自己會去。

  點點頭,薑欽欣慰地感慨道:“解女士果然通情達理。

  想到什麽,解思妤突然跟薑欽問道:“薑助理,我能回去看一眼我的兒子嗎?

  薑欽略作猶豫,便答應了。
“也好。

  解思妤在薑欽的陪同下,回到了她跟邱承安的家。

  到家時,正是傍晚,小兒子邱柏生所在的小學,下午四點半便放學了。

  解思妤回來時,小兒子也剛回家不久。

  這會兒,解思妤的那些醜聞還沒有傳到邱家,沒有傳入邱柏生的耳朵。
看到解思妤回來,邱柏生趕緊從樓上房間爬下來,一把抱住解思妤。

  “媽媽,你怎麽哭了?

  十歲的邱柏生,有解思妤肩膀高了。
注意到母親的眼睛含著淚光,邱柏生心裡一陣不安。

  解思妤看著兒子尚還稚嫩年幼的臉頰,心裡一陣羞愧。

  搖搖頭,解思妤說:“沒事,你爸爸呢?

  邱柏生說:“爸爸在後院打電話,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這會兒一直有人給他打電話。

  邱柏生的話剛說完,就見邱承安從後門走了進來。
邱承安年過六十,身材略微發福,但臉上還算立體,能看得出來他年輕時候也擁有過風流薄情的好皮囊。

  一見到解思妤,邱承安眼神便冰冷下來。

  他對兒子說:“柏生,你先回屋。

  見爸爸臉色嚴肅,邱柏生心裡雖然充滿了疑惑,但也不敢忤逆他,隻能一步三回頭地上樓去。
他才走到二樓的走廊,就被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嚇得渾身一抖。

  啪!

  邱承安一巴掌甩到解思妤的臉上,打腫了她半張臉。

  邱承安繼而罵道:“解思妤,你個蠢貨,你自己作死就算了,為什麽還要連累我!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賣女的惡毒母女,都在背地裡罵我是個禽獸!

  “拜你所賜,老子的名聲也被你毀盡了!

  邱承安怒火滔天,他甩了甩有些疼的手掌,又冷笑道:“當初咱倆剛認識的時候,一提起你那亡故的前夫,你就露出一副對他用情深重,無法忘懷的模樣。
我還覺得你是個重情重義的女人,對你頗為欣賞。

  “哪知道你全都是裝的。
他還活著時,你就背著他對別的男人敞開了腿,你真叫我惡心!
早知道你是這樣的貨色,當年我就該任由你淪落風塵,一輩子墮落!

  被邱承安打了一巴掌,又出言羞辱,解思妤全程抿緊唇,不曾辯解過半個字。

  她捂著疼痛的臉頰,仰頭望著二樓,哽咽地說道:“我要去警署自首了,邱承安,柏生到底是你的兒子。
希望你能做一個合格的父親,將他撫養成人。

  邱承安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稀罕地說:“你要去自首?

  解思妤當初眼也不眨地就把白溪給賣了,她可不是什麽善茬,好端端的,怎麽會跑去自首?

  解思妤還沒吭聲呢,薑欽就推開院門走了進去,沒什麽耐心地催促解思妤:“解女士,再不走,警署那邊就該下班了。

  見到薑欽,邱承安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薑恆讓你這麽做的?
”邱承安想到什麽,表情微微一變,緊張地問道:“薑恆是不是也對白璿出手了?

  解思妤沒解釋,扭頭就跟薑欽走了。

  邱柏生站在二樓房間窗戶口,含淚望著母親遠去的背影,哭著問她:“媽媽,你為什麽要去自首?
你是不是做了壞事啊?

  解思妤腳步微頓,回頭,望著二樓那個小小的身影。

  這一刻,解思妤悔得肝腸寸斷。

  “柏生,你要好好長大,做一個正直的好孩子。
以後,不要去看望媽媽,監獄那種地方,你要離得遠遠的。
”養歪了一個白璿,解思妤真怕邱柏生也會被養歪。

  邱柏生還想問什麽,卻被衝上樓去的邱承安抱進了屋子,關上了門窗。

  見狀,解思妤這才跟著薑欽離開。

  *

  “解思妤去自首了。

  白溪接到了警署打來的電話,得知解思妤去自首了,她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解脫感。

  但心裡並且有大仇得報的暢快感。

  程曦舟見白溪的眼淚泛著淚光,她心疼地摟著白溪,撫摸著她的腦袋,一遍遍地對她說:“你做的很對,她犯了罪,就該去自首。

  白溪靠著程曦舟的肩膀,她說:“舟舟,大仇突然得報,我忽然有些迷茫。

  大概是壓在身上的枷鎖突然被拿掉,一身輕松,終於可以擡頭看看天了,她卻畏懼於天空的高闊無垠。

  程曦舟更加心疼她。

  “迷茫什麽,以後每一天,都好好地活著。
你才28,你還可以擁有無限的可能。
慢慢去思考,去尋找,總能找到適合你的生活方式。

  “從今天開始,你新生了!

  “沒錯!
”白溪說:“咱們要喝酒慶祝。

  “好!

  程曦舟開了一瓶昂貴的紅酒,倒了兩杯,突然又說:“要不,咱們去徐老師那屋,跟她一起喝一杯?
”程曦舟很感激徐星光。

  若不是徐星光的開導,白溪這個小烏龜還把自己藏在龜殼裡受氣呢。

  “也行。

  兩人一道去敲響了徐星光的房間。

  徐星光開了門,她穿著白色背心,柔軟貼身的黑色運動短褲,渾身是汗,看著像是在打拳。

  程曦舟跟徐星光已經很熟了,她靠著門,舉起紅酒,問徐星光:“徐老師,一起喝杯酒,開心開心唄。

  徐星光盯著程曦舟手裡的紅酒,猶豫了片刻,才把她倆放進去。

  酒過三巡,白溪醉得不省人事,躺在床尾呼呼大睡。

  程曦舟臉上腦子也昏昏沉沉的,看徐星光都有重影了。
唯獨徐星光眼神清明,喝酒如喝水,隻是去了一趟廁所,並沒有要醉酒的樣子。

  程曦舟有些佩服徐星光的酒量,“徐老師海量啊。

  徐星光淡笑,出神地望著南方的海域,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程曦舟湊到徐星光面前,問她:“這個時候,徐老師不會還在思考作品靈感吧?

  搖搖頭,徐星光說:“不,在想男人。

  程曦舟張大了嘴,一臉我聽到了什麽的震驚表情。

  程曦舟腦子有些宕機,她絞盡腦汁想了想,才說:“想男人啊,那.那要不要我幫你叫個男技師?

  怕徐星光嫌棄自己找的技師不靠譜,程曦舟特別強調道:“你放心,我介紹的人絕對靠譜,都是持證上崗的那種。
健康證,體檢證,都是有的。

  徐星光玩味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你還挺懂。

  程曦舟有些尷尬,她說:“我是藝人嘛,總是知道一些門路的。
”怕徐星光誤會自己,程曦舟又解釋道:“不過我不找啊,我很愛惜羽毛的。

  徐星光被她逗得笑出聲來,她說:“我想的,是我的男人。
”‘我的’二字,被她說的既曖昧,又霸道。

  程曦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徐老師是在想她的男朋友。

  程曦舟感到詫異,“徐老師有男朋友了?
”她見徐星光總是孑然一身,還以為她單身著呢。

  “有未婚夫。
”徐星光語出驚人。

  “喲謔!
”程曦舟想到什麽,試探地向徐星光問道:“該不會是當初陪你一起跑去薑家,大鬧薑恆婚禮的那個白無常小哥哥吧?

  程曦舟看過徐星光大鬧薑家婚宴的偷拍視頻。
視頻中,徐星光跟霍聞安都畫著連他們媽見了都不認識的誇張彩妝。

  當時就有人在傳,說那個白西裝小哥哥是徐星光的新對象。

  因此,得知徐星光有未婚夫的消息後,程曦舟下意識就想到了那個小哥哥。
她雖然沒能看清那位小哥哥的真實容貌,但對方的儀態、身形,都讓人過目不忘。

  她猜,徐老師的未婚夫長得一定很帥。

  徐星光嗯了一聲,她突然放下酒杯,起身走進臥室。

  再出來時,她換了一條休閑polo裙,還拿著手機,看樣子是要外出。

  “徐老師,你去哪兒?

  徐星光已經走到了門邊,她頭也不回地說:“約會去。

  啊?

  徐星光呼吸都帶著酒氣,她獨自下樓,去到海邊,來到一處碼頭。
這處碼頭是旅行碼頭通道,來往於西洲市跟外海。

  外海有一片西洲海風情島嶼,是旅遊勝地,風景秀麗,是許多年輕男女們度蜜月的首選之地。

  這會兒已過九點,最後一趟航行班次已經結束,船長們換上私服,都打算下班了。
見徐星光走進售票大廳,值班人員告訴她:“女士,已經下班了,請明天再來。

  徐星光走向那名值班人員,她說:“我想包船出海。

  包船出海,純屬燒錢,但碼頭的確有為有錢人提供包船出海的服務。
聞言,工作人員便將徐星光引到VIP室,辦理了出海登記。

  *

  船隻按照徐星光的指示,開進了外海區域,越過那片風情島嶼,朝著最南端神隱島所在的方向前行而去。

  夜裡三點鍾,服務生來到徐星光的身旁,彎著腰告訴她:“徐小姐,前方一百公裡內,是神隱島海域,我們的船隻不能再靠近了。

  神隱島是不屬於任何國家的獨立海島,神隱島上的霍家對附近海域有著管轄權。
但凡有未經允許擅自靠近神隱島的陌生船隻,都會遭到霍家的報復。

  輕則被扣押船隻,盤查身份,然後遣返。

  重則挨炮。

  點點頭,徐星光掀開身上的薄毯,起身走到甲闆上。
她望著頭頂的星空,突然向身邊的工作人員問了句:“幾點了?

  工作人員立馬應道:“三點。

  徐星光就說:“再等等。

  雖然不知道徐小姐在等什麽,但工作人員也沒敢說話打擾她。

  與此同時,遠方神隱島上,霍聞安居住的城堡中一片漆黑,連一束光都不存在。
所有家丁跟守衛都被遣散,住進了莊園西南角的小樓,隻有鄭烈和葉明羅有資格留下。

  因為今夜是霍聞安又一次服用洗髓藥丸的日子。

  藥效發作時,他面目猙獰,醜態百出,索性將自己綁在地下審訊室的大床上。

  鄭烈站在審訊室外,他皺著眉頭,心神不寧地默數著時間。

  葉明羅踩著人字拖,坐在審訊室外的鐵椅子上,拿著一根掏耳杓鑽耳朵。
鄭烈見葉明羅這般淡定,就問葉明羅:“葉醫生,掌舵那邊沒有動靜了,是不是折磨已經結束了?

  搖搖頭,葉明羅說:“是嗓子啞了,體力廢了,動不了了。

  鄭烈聽得心裡一揪。

  “心疼了?
”葉明羅嘖了一聲,告訴鄭烈:“他這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多疼幾次,就能迎來新生了。
你就等著瞧吧,今夜,外面的人看到咱們這邊的動靜,指不定都認為你家掌舵要歸西了。

  葉明羅吹了吹掏耳杓上的東西,若有所思地說:“說不定霍夫人連喪葬隊都請來了。

  鄭烈:“.”

  鄭烈悶聲說:“你別拿掌舵開玩笑。
”若非眼前人是葉明羅,鄭烈早就一巴掌扇死他了。

  葉明羅笑著看鄭烈,揶揄他:“你倒是挺心疼你主子。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葉明羅看了看腕表,說:“應該差不多了吧。

  聞言,鄭烈立馬推開審訊室緊閉的大門,衝進內部。

  一進去,就看到霍聞安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霍聞安渾身衣服早已濕透,就連身下的床單都是濕的。
他眼神渙散地望著頭頂漆黑的天花闆,咬著毛巾的嘴唇沒有了緋紅的色彩,看上去寡白又憔悴。

  鄭烈趕緊走過去解開禁錮著霍聞安四肢的鎖鏈,他輕輕地詢問霍聞安:“掌舵,您還好嗎?
需要喝點水嗎?

  霍聞安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動不動。

  葉明羅突然拿著手機走進來,對霍聞安說:“師父剛才給我發消息了。
”葉明羅把手機屏幕對準霍聞安,那上面,呈現出他跟徐星光的聊天界面。

  霍聞安終於有了點反應。

  他眼珠子遲緩地轉了幾圈,看字有些模糊。

  霍聞安凝了凝神,渙散的意識逐漸回攏。
他眯著雙眸,才看清徐星光發給葉明羅的文字。

  徐星光說:【等你師公清醒了,跟我說一聲,我有禮物送給他。

  霍聞安突然覺得身體都沒那麽痛了。

  “回她,就說我清醒了。
”霍聞安的聲音啞得嚇人,像是砂紙反覆擦拭鈍器,聽得人渾身不舒服。

  葉明羅點了點頭。

  他將消息發給徐星光,立馬就收到了徐星光的回復:【帶他去室外空曠的地方。

  葉明羅就告訴霍聞安:“師父讓你去空曠的時候,去不去?

  “去!
”霍聞安沒有絲毫遲疑。

  “可你的身體”

  “沒事。

  “好吧。
”葉明羅讓鄭烈給霍聞安換了身乾衣服,又給他穿上睡袍外套,這才將他抱到輪椅上,帶他去到莊園後山的觀景台。

  這裡臨海,山巔之下就是懸崖峭壁,是視野最開闊的地方。

  霍聞安有氣無力地靠著輪椅,眯眸盯著黑沉沉的海域,困惑地說:“禮物在哪裡?

  葉明羅飛快地敲擊著手機鍵盤,告訴徐星光他們已經來到了開闊處。

  收到消息,徐星光回復葉明羅:“一分鍾後,看天空。

  關掉手機,葉明羅轉告霍聞安:“師父說,一分鍾後看天空。

  霍聞安便仰望著深空,滿心期待。

  外海海域之上,徐星光放下手機,從兜裡掏出打火機,走向身旁那堆整齊擺放的昂貴煙花。

  見狀,工作人員及時現身,對徐星光說:“徐小姐,我們可以幫你點燃煙花。

  徐星光擺手說:“謝謝,但不必了。

  送給未婚夫的禮物,當然得由她親自點燃。

  星光:我要給我男人,最豪無底線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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