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滿級歸來:那個病秧子我罩了

《滿級歸來:那個病秧子我罩了》第112章 薑恆就是個舔狗!

  薑恆看著白溪的笑容,眉心輕輕擰著,心裡一陣狐疑。
“為什麽這麽笑?

  白溪收斂了笑容,眼神冷漠地看著薑恆,語氣淡淡地說:“你說你想要報答我,我是信你的。
不過.”

  話鋒陡轉,白溪犀利地指出:“報答恩情的方式有許多種,而你卻選擇了迎娶白璿這個方式。
我們認識那會兒,都還是小朋友,我可不認為你那時候就愛上了你的救命恩人。

  “在我看來,你薑恆絕對不是為了報恩就願意賠上婚姻的迂腐男人。

  白溪的目光,有洞悉一切的智慧。

  她篤定地說:“薑恆,你之所以願意娶白璿,說到底還是因為你愛上了她。
她自私自利也好,她善良謙遜也好,你都無法否定你愛過白璿的事實。

  “而你現在這般痛苦,這般掙紮,不過是因為你發現了自己愛著的女人,並非你想象的那麽善良完美罷了。

  “薑恆。
”白溪雙手放在桌面,她微微傾身,近距離地看著薑恆,語氣咄咄逼人地問他:“我問你,假若白璿從沒有對我做過那些事,她始終是那個善良的,完美的,愛你的女人。
在這個前提下,當你發現你搞錯了報恩對象,你還會跟白璿離婚嗎?

  薑恆被她問得晃神了下。

  沉默了片刻,薑恆才說:“但她害了你。

  “那我們再換一個說法。
”白溪又問道:“假如白璿害的是別的女人,當你發現她不是你要報恩的對象後,你還會跟她離婚嗎?

  薑恆這次是真的回答不上來了。

  見狀,白溪微微勾起唇角,笑容幅度很大,可笑意卻未達眼底。
“看吧,薑恆,你其實根本就不介意白璿是否真的善良完美。

  “在解思妤出賣我,逼得我生不如死這件事上,你的確無罪,可你的存在,卻有推波助瀾的效果。

  望著眼前這個看似高貴的男人,白溪毫不留情地道出了他的真實秉性。
她說:“你軟禁白璿,懲治解思妤。
你做這一切,並非真心想要報答我。
你真正想要解脫的,是你自己。

  白溪對薑恆的剖析,深刻而犀利。

  聽完這些話,薑恆臉上神色明滅不定。

  他緊緊捏著那杯檸檬水,腦子裡卻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徐星光。

  昨晚在遊輪上,徐星光跟他說過這樣一句話,那句話,徹底點燃了薑恆的怒火。

  她說——

  【白溪所遭之苦,也有你的一分恩賜。

  白溪剛才說的這些話,與徐星光昨晚那句話,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薑恆試圖說些什麽改變白溪對他的印象,可他卻驚悚地發現,他的心裡是心虛的,是無地自容的。

  見薑恆無言以對,白溪忽然站起身來。

  她垂眸盯著薑恆,冷漠地說:“薑恆,我救你,不是想要得到你的報恩,我隻是不忍心看到你被活活餓死罷了。
換做任何一個人,我都會救他。

  “你也不需要為我的存在,以及我受過的苦而自我苦惱。
同樣,我也不會因為白璿的所作所為對你產生別的看法。

  “因為,就算沒有白璿對我做的那些事,我依然看不起你。
”白溪問薑恆:“知道為什麽嗎?

  薑恆擡頭,迎著白溪譏諷的目光,囁喏唇瓣,啞聲問道:“為什麽?

  白溪絲毫不掩飾她對薑恆的厭惡,她說:“因為,一個靠騙取無辜女子的感情,盜用對方血液來救自己真愛的男人,他的人性之卑鄙,令我不齒!

  摸了摸手腕的疤痕,白溪滿臉嫌棄地說:“我現在特別想除掉這塊疤痕。
因為我一想到我用自己的血,救了你這麽個東西,我就覺得惡心!

  說完,白溪就轉身離開了茶餐廳。

  望著白溪決然離開的背影,薑恆如鯁在喉,心裡有酸澀,也有苦悶。

  他沒想到過,自己放在心裡惦記了二十多年的救命恩人,在認出他的身份後,對他的感情不是懷念,而是厭惡與嫌棄。

  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把椅子上,望著酒店外波浪翻滾的海面,頭一次靜下心來認真審視自己的內心。

  他反問自己——

  他真的像白溪所說的那樣不堪嗎?

  認真反省了片刻,薑恆才恍然意識到白溪說的都是對的。

  當年,他之所以會跑去渝江城欺騙徐星光的感情,盜取徐星光的血液給白璿治病。
其出發點根本就不是為了報恩,他單純的隻是想要讓自己的愛人活下來罷了。

  為了救心愛之人,他枉顧父親的諄諄教導,置薑家百年清譽不顧,成了一個觸碰法律,違背道德的垃圾。

  正因為如此,當他後來察覺出白璿是個貪生怕死,愛慕虛榮,自私自利的女人後,他就後悔了。

  但高傲自大的他,卻不肯承認自己瞎了眼睛,愛了一個不值得愛的人。

  事實上,無論白溪存不存在,無論他有沒有認錯救命恩人。
當他看穿白璿的真面目,意識到自己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後,他同樣不會放過白璿,也不會放過解思妤。

  但白溪偏偏是存在的。

  於是,他就有了一個宣洩點,有了借口。

  他借著錯認了報恩對象的理由,不再掩飾自己內心的惡念,對白璿展開了報復。

  想明白這一切,薑恆隻覺得可笑。

  “呵。

  薑恆驟然站起身來馬不停蹄地返回薑家。

  彼時,薑家莊園這邊,解思妤也正跟白璿在房間交談。

  解思妤緊緊地捏著白璿的雙手,緊繃著神經,固執地想要跟她尋求一個答案。
“璿兒,薑恆說你打算把我關進精神病院。
是他在騙我,對不對?

  白璿對解思妤的提問避而不答,反倒是問道:“你跑去找白溪鬧過了?

  解思妤知道這事遲早會傳到白璿耳朵裡,就沒隱瞞,索性承認了。
“是,我聽你在電話裡哭,得知你被薑恆軟禁了。
我氣不過,就去了白溪住的酒店,想要教訓她一頓。

  “但白溪那個賤東西,以前看著像是個軟包子,不管我說什麽她都不跟我還一句嘴。
今天卻邪了門,竟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面,跟我又哭又鬧。

  “被她那一鬧,現在全城人可能都知道了我們對她的所作所為。

  解思妤悔得很。

  她咬緊牙關,語氣惡毒地說:“早知道這禍害會搞出這麽多事來,我當初就該讓董錫想辦法弄死她!
她死了,又哪裡會鬧出這些事來!

  聽到這話,白璿並不評價。

  她隻是語氣莫名地說道:“所以,現在全城人都知道你做過的那些破事了?
也知道我不僅包庇了你的罪行,還對白溪見死不救的事了?

  察覺出了白溪話裡話外透露出來的冷漠,解思妤頓時沒了聲音。

  她眼神閃爍個不停,捏著白璿的手都有些發抖。

  解思妤羞愧地解釋道:“璿兒,媽媽也沒想要將事情鬧成這樣子,我隻是想要去找白溪,幫你討個公道而已。

  “我要早知道事態會鬧到這個地步,我就不會去找白溪了!

  當解思妤意識到她把事情搞砸了,連累了白璿名聲的那一刻,她就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可這事已經發生了,她也沒辦法啊。

  “呵。
”白璿將手指從解思妤掌心裡抽出來,她隨手抽出床頭櫃上的濕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剛才被解思妤握過的手。

  解思妤注意到她的動作,目光一凝,接著臉上表情都變了。
“璿兒,你為什麽一個勁地擦手?

  “為什麽?
”白璿將手指擦得微微泛紅,卻還不肯停下。

  她說:“因為你讓我惡心啊。
我隻要一想到你背叛了我的父親,跟那個姓焦的司機搞到了一起,我離你近了,都能聞到你身上那股腥臭味。

  聞言,解思妤錯愕地看她,整個人如遭雷劈。
“你就是這麽看我的?

  她可是白璿的母親啊!

  “不然呢?
”白璿凝視著左手手腕上的疤痕,眼神更是冰冷嫌棄,“我一想到我這條疤痕,是你出軌犯下的罪證,我就恨不得殺了你!

  白璿溫柔如水地說出冷酷無情的話來:“媽,讓你去住精神病院,都是手下留情了。

  解思妤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朝白璿吼道:“你真的要送我去住精神病院?
白璿,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我可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啊!

  吼完,解思妤又流下淚來。

  她委屈地哭訴起來:“白璿,當初我為了救你,不得不把你父親留給我們的全部遺產,都給了那個姓焦的。
否則,你早死在了他的刀下!

  “沒了錢,我帶著你四處奔波,我過得再苦再累,也沒讓你吃過苦頭。
白璿,你現在這麽做,對得起我的付出嗎?

  “我是你媽啊!
你怎麽能這麽對你的親媽!
你還是不是人?

  靜靜聽完解思妤的哭訴,白璿挺費解地看了解思妤一眼。

  她冷靜地指出:“你怎麽還怪起我來了?
如果不是你跟那個男人做出那些肮髒事來,他能威脅到你嗎?
媽,是你自己犯錯在先,才讓我受傷在後。

  “我遭受的所有傷害,都是受你牽連。

  白璿面無表情地總結了一句:“你啊,就活該受罪吃苦。

  親口聽到白璿說出這些令人寒心的話,解思妤這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看清過這個寶貝女兒的真實為人。

  好半晌,解思妤才癲狂大笑起來。
“哈哈哈,白璿啊白璿,你的心可真狠啊!
薑恆娶了你,也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呢!

  一想到薑恆為了白璿,做了那些喪盡天良地事,解思妤就覺得滑稽。

  解思妤說:“你們婚禮那天,徐星光要求你割腕還血的時候,其實你早就醒了吧。
隻是因為你怕疼,怕流血,你就裝昏迷。
你把一切難題都推給薑恆,讓他去做那個冤大頭!

  “你對我狠也就算了,可你對薑恆,怎麽也那麽狠?
”解思妤想不通原因所在。

  “薑恆?
”白璿眸光微微變得暗淡了些。

  她感慨道:“薑恆待我的確很好,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
隻是.”白璿突然一撇嘴角,一臉不屑地說:“是他自己要當舔狗,怪我咯?

  聽到白璿用舔狗形容薑恆,解思妤再次懵了。
她難以置信地脫口問道:“你就是這麽看薑恆的?
他為你做了那麽多,到頭來,你竟然覺得他是個舔狗?

  “不然呢?
”白璿坐在床邊,玩味地說:“聽過一句話麽,感情中啊,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白璿輕輕地笑了,露出勝利者的微笑來,她說:“我們之間,先動感情的人,是他啊。

  解思妤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白璿到底想表達什麽意思。
“你到底想說什麽?

  見解思妤不懂,白璿搖了搖頭,這才說道:“他愛我啊,他肯定舍不得看著我死。
所以啊,當我得知自己身患絕症時,就第一時間去查了全國P血型攜帶者。

  “得知渝江城的徐星光與我血型相同,是完美的血液提供者後,我隻是跑到薑恆面前痛哭了一場,演了一出苦肉計,讓他覺得我愛他愛得要死要活,他就心軟了,就像個蠢貨似的跑去渝江城接近那個徐星光了。

  “你明白了麽?
我什麽都不需要做,隻需要用幾滴眼淚,說幾句暗示性的話,他就能為我赴湯蹈火。
”白璿笑容清淺,如沐春風,說出來的話卻令人發毛。

  這是解思妤第一次聽白璿說起他們兩口子跟徐星光之間的羈絆。

  先前,解思妤一直以為,騙取徐星光感情,盜取徐星光血液這件事是薑恆的主意。
卻沒想到,白璿才是那個站在暗處推波助瀾的人。

  解思妤三觀都被震碎了。

  她質問白璿:“白璿,你的心究竟是什麽做的?
薑恆為了救你,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薑恆那麽喜歡你,你就該好好待他才是啊!

  “他先動心,他有錯嗎?

  白璿皺眉說道:“他的確很愛我,也的確對我很好。
可是,他在渝江城的時候,牽過徐星光的手,抱過徐星光的腰,說不定早就背著我跟她上了床!

  “他不乾淨了!

  盯著垃圾桶裡的濕紙巾,白璿冷漠地說:“你看,這張濕紙巾還沒用之前,它是乾淨的。
可一旦被用過了,就隻有趟進垃圾桶的下場了。

  “薑恆碰過徐星光,不乾淨了,不值得我掏心掏肺啊。
對我來說,薑恆不過是我登上上流社會的一塊踏闆罷了。
隻要我能穩坐在這個位置,誰管他的死活。

  饒是解思妤,也看不過白璿的做法。

  她嘲諷白璿:“你讓我想到一個詞,叫又當又立。
當初暗示他去接近徐星光的人是你,現在嫌棄他不乾淨的人也是你。
白璿啊白璿,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

  “他們都說薑恆心狠手辣,說薑漫天養了這麽個兒子,是家門不幸。
我看,他娶了你才是真正的不幸!
白璿,你比薑恆更讓人惡心!

  聞言,白璿並不氣惱。
她笑吟吟地說:“我可從來沒有指名道姓地要他去偷徐星光的血,我的手啊,乾淨著呢。

  白璿盯著她那雙細如青蔥般嬌嫩的十指,理直氣壯地說:“騙徐星光感情的人是他,抽徐星光血液的人是他,該割腕還血的人自然也是他。

  “最終聲名狼藉,遭人唾棄的人,還是他。
至始至終,我白璿有過任何損失嗎?
”搖搖頭,白璿說:“沒有,他們提到我,頂多罵我一句紅顏禍水罷了。

  解思妤聽得是歎為觀止。

  房門外,薑恆卻是笑了。

  而薑欽跟管家也都聽見了白璿在房間內對解思妤說的那些話。
若不是親耳聽見白璿說這些話,他們都不敢相信,他們眼裡文文弱弱的少夫人,竟然是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

  別人的惡,是擺在明面上的。

  她卻不是。

  她擅長攻心,她隻需要拿捏住薑恆的心,就能誘導薑恆替她做所有違法的事。

  她才是真正的蛇蠍心腸。

  薑欽有些憐憫地朝薑恆看了一眼,瞥見薑恆唇邊那縷森冷無情的笑意,薑欽趕緊收回視線。
暗道:完了。

  屋子內,交談聲仍未停。

  解思妤皺眉望著白璿,她的心裡充滿了迷茫跟自責。
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費解地呢喃道:“你為什麽,會成為這個樣子?

  解思妤以為自己已經夠壞了,但女兒白璿的惡,才是真的令她大開眼界。

  為什麽會成為這個樣子?

  白璿望著坐地不起的解思妤,她突然說:“這兩天,我斷斷續續地做了同樣一個夢。
媽,你想不想聽一聽夢裡的故事?

  直覺告訴解思妤,那不會是一個好夢。

  但人越是抗拒什麽,就越是想要觸碰什麽。
解思妤最終還是被白璿勾起了好奇心,不安地問道:“什麽夢?

  白璿說:“我忽然想起來了,父親被害那晚發生的事了。

  那晚高速服務區的監控被羅生門破壞得很徹底,關於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麽,解思妤跟警署都不得而知。

  得知白璿想起了跟那晚有關的一切,解思妤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她盯著白璿那平靜得有些古怪的臉頰,惴惴不安地問道:“那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白璿斂眸,眸底又淚光,也有懼意,還有一抹詭譎的狠辣。

  她道:“那晚,我跟白溪的確一起進了廁所。
我先上完廁所,正踮著腳在洗手台洗手,突然就聽見了爸爸的求救聲。

  解思妤急切地追問:“然後呢?

  白璿接著說:“我扭頭朝外面望去,就看到一群人拿著刀架在爸爸的脖子上,質問他孩子在哪裡。
爸爸不肯說,他們就用刀割他脖子,並不停地追問我們的下落。

  “我看到血從爸爸脖子上流了出來,從銀白色的刀鋒上滑落”

  說到這裡,白璿抖了抖睫翼,聲音聽著有些顫抖:“我意識到他們不找到孩子不會罷休,我便騙了白溪。

  白璿無意識地捏緊身下的被單,含著淚說:“我告訴她,我肚子不舒服,讓她去車裡找爸爸拿紙巾。
”而毫不知情的白溪,連手都沒洗就嘟嘟嘟地跑了出來。

  她一跑出去,就撞見了白雨生被羅生門成員脅迫的場面。

  自然,她也就被羅生門成員發現了。

  聽到真相,解思妤瞳孔瘋狂顫抖,她突然爬到床邊,按著白璿的雙腿用力搖晃,聲音嘶啞地質問她:“白璿,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她是在說,她是導緻白溪被羅生門抓走的真兇!

  解思妤不願相信白璿說的是真的。

  她那會兒才多大啊?

  剛滿五歲!

  那麽小的孩子,怎麽會有那麽多心眼?

  白璿自嘲一笑,她低睨著解思妤神情痛苦,布滿了淚痕的臉,低聲呢喃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走丟,又為什麽會發燒?

  “因為我怕啊,我怕你們知道真相後,會打死我。
我不是走丟的,我是自己跑的。

  “媽。
”白璿像個優雅尊貴的公主,神情憐憫地告訴解思妤:“其實,掃把星是我,不是白溪。
你問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想了想,才覺得,大概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吧。

  小的時候,面對危險,她能面不改色地將妹妹出賣。
長大後,看著妹妹被母親出賣,她也能視而不見。
得知自己身患絕症後,她又能不動聲色地暗示薑恆替她去騙取徐星光的血液。

  她本性如此,從沒改變過。

  忽然間得知真相,解思妤這才意識到她從來都沒有看透白璿的本質。
解思妤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精神都麻木了。

  她流著淚,一遍遍地呢喃道:“你個惡魔。

  “你個天生的惡魔。
你怎麽沒被你那個病給害死?

  白璿輕笑,她說:“怕是死不了了。

  白璿雙腿交疊著,眼裡綻放出希望來,她說:“薑恆告訴我,成功醫治了夏侯家那位小公子的神醫,最近現身了。

  “薑恆那傻子啊,其實愛我愛得不行。
就算他知道我不是當初救他之人,他也不舍得真正傷我。
否則,他就不會隻是將我軟禁起來這麽簡單的事了。

  “你等著瞧著吧,等薑恆怒氣消了,他還是會想盡一切辦法聯絡到藥農星,盡全力救我。

  對此,白璿自信滿滿。

  她始終堅信,薑恆對她用情至深,不會真的為了白溪跟她離婚。

  突然,一道森冷的男音在門外驚響——

  “是麽?

  話音剛落,房門便被薑恆一腳用力踹開。

  這場異變,令白璿神情劇變!

  她愕然擡頭,望著突然踹門走進來的薑恆,注意到薑恆雙眼紅得像是有烈火在灼燒,看自己的表情不帶半分感情,白璿便知道糟了。

  “阿恆!
”白璿怔然地喚薑恆的名字。

  聽到這聲親昵的呢喃,薑恆臉上流露出冰冷的笑意。
他冷漠地俯視著白璿,嫌棄地說道:“在你親昵地喚我名字的時候,是不是也在心裡笑話我是舔狗?

  白璿瞳孔緊縮,雙手無意識捏住床單,心裡慌亂不已。

  他果然全都聽見了。

  剛才面對解思妤時,還趾高氣昂信心十足的白璿,此刻臉上終於露出了恐懼之色。

  “阿恆,我是撒謊騙她的!
”白璿指著解思妤,草稿也不打,謊言張口就來:“我太恨我媽了,我是故意說那些話去氣她的!

  聞言,薑恆身後的管家和薑欽都嗤之以鼻。

  而解思妤卻癲狂大笑起來,她衝薑恆大喊:“薑恆,你別被白璿騙了,她就是個魔鬼,她從小就壞。

  站在門外旁聽了談話全過程的薑恆,自然不會再輕信白璿的謊言。

  到了這一步,他對白璿已沒有半分信任之心了。

  “你剛才說,我一定會想辦法為你聯絡藥農星,醫治你的病情。
”頓了頓,薑恆沉著臉說:“你說對了,我就是這麽賤,我的確用盡辦法成功同她取得了聯絡。

  白璿表情微喜,薑恆果然對她用情至深!

  白璿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已經聯系她了?
那她什麽時候來西洲市給我治病?

  薑恆打開西裝外套,從胸口的內口袋裡,取出一張折疊成正方形的藥方來。
他舉著藥方,告訴白璿:“這是藥農星給我的藥方,服用了它,可以暫時穩定住你的病情。

  “真的?
”白璿下意識起身,難掩喜色地朝薑恆走了過去。

  但薑恆卻捏著那藥方,朝後面大退了一步。

  見狀,白璿的笑臉僵在了臉上。
她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薑恆在旁聽了剛才那些談話內容後,是不可能輕易將藥方交給她的。

  薑恆突然掏出了打火機來,他當著白璿的面,輕輕地,毫不遲疑地按下了打火機開關。

  噗嗤一聲,火苗點燃。

  那火光在白璿的眼裡跳舞,越來越妖冶。

  但白璿的心,卻越來越拔涼。

  薑恆好整以暇地看著白璿,親眼目睹對方的眼神從充滿希望,淪為絕望。

  薑恆的心裡突然生出一陣快感來。

  原來,看著心愛的人難過,竟是這麽的上癮。

  “你說得對,我以前就是個舔狗。
但是舔狗,也有幡然徹悟的時候。
白璿,你在乎的,我都會毀掉。
”說罷,薑恆將火苗對準藥方,那藥方頓時被點燃。

  火苗越來越旺盛,在白璿的眼裡映出一片火海。
“阿恆,不要!
”白璿不顧一切地朝薑恆撲了過去,想要搶下薑恆手裡的藥方。

  可薑恆故意高舉手臂,任由那張藥方在他頭頂盡情燃燒。

  白璿用力地彈跳著,試圖搶走薑恆手裡藥方,想要盡快撲滅火勢。

  薑恆喊道:“薑欽。

  薑欽便及時出手,一把按住了白璿的肩膀。

  很快,旺盛燃燒的火苗燙到了他的手指,但薑恆卻像是感受不到痛苦一樣,仍然緊捏著那越來越小的藥方。

  白璿的身體被薑欽禁錮著,她隻能瞪圓雙眼,絕望地看著薑恆燒掉唯一可以救她性命的藥方。

  將白璿絕望的表情看在眼裡,薑恆唇角勾起譏諷的笑意,他問白璿:“看著生的希望,一點點被我燒掉,你的心,可痛?

  白璿雙眼頓時泛紅起來。

  薑恆舍得燒了唯一能救她命的藥方,便是下定決心要報復她,斬斷對她的感情了。

  意識到大勢已去,自己很快就被病魔吞噬掉生命,白璿再也不願壓製自己的本性了。
她突然換了一副惡毒面孔,衝薑恆咆哮罵道:“薑恆!
你以為燒了我的藥方,看著我被病魔折磨死,你就能解脫了?
就能幸福了?

  “我呸!

  白璿趾高氣昂地望著薑恆,她像是一個勝利者,故意挑釁薑恆:“你以為遇到我,愛上我,才是你人生中最失敗的一件事。
你以為毀了我,看著我走向死亡,你人生中的汙點就會消失了。
那你可知道,為何就連我們新婚後,你已成家立業,你父親都不肯帶你進薑家祠堂祭祖嗎?

  薑恆看似平靜的面具上,裂開了一條細微的縫。

  他皺了皺眉,聽到白璿說:“因為你根本就不是薑漫天的兒子!
你不過是他的養子!

  “你當他為什麽不願帶你去薑家祠堂祭祖?
那是因為他親生兒子的靈牌,就放在祠堂裡呢!

  早上好,美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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